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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亡,深可見到里面的蘋果核。尹安笑著說道,“小煜啊,還是等小律回來再讓他削吧。”顧煜執(zhí)拗地要堅持削完這個蘋果,“沒事,阿姨,我可以的?!?/br>看著顧煜大片大片地削掉蘋果rou,尹安溫柔地問道。“小煜啊,你和小律認識幾年了?”顧煜削蘋果rou的手一頓,“一個月?!?/br>不過單方面認識六年零五個月了。尹安詫異道,“一個月?小律這孩子慢熱,認識一個月的朋友他一般都說不到十句話。”尹安心想她說嚴律都是給他面子,嚴律不是慢熱,就是大寫的冷漠。活得像個情感缺失患者。顧煜笑了笑,事實的確如此,就算是隔著過道的話癆沈廷樂,在他不在的時候,嚴律也幾乎沒有同沈廷樂說過一句話。和白正明交流倒是多點,不過話題一般都局限在作業(yè)的難題上。尹安話題一轉(zhuǎn),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嚴律小時候的趣事來,講他小時候回回考100分,氣得每次都是99分的白正明想跟他友盡。又講有小女生偷偷喜歡嚴律,給他送情書,結(jié)果嚴律連拆都沒拆,原封不動地退給了小女生。小女生在教室整整哭了四節(jié)課,老師不得已叫嚴律來安慰她。結(jié)果嚴律就說了一句‘你哭什么,考試沒考好嗎’,小女生被氣得嚎哭地更加大聲了。講到這件事情時,尹安憂傷地說道,“從此之后,就再也沒有女生追過嚴律了?!?/br>顧煜手僵住了,又削掉半個蘋果下來。追嚴律追得最瘋魔的他正坐在尹安的面前。話題突兀地一轉(zhuǎn),尹安神情黯淡,她望著純白的天花板,感傷道。“我和他爸都虧欠小律太多,所以他萬分珍惜別人對他的好,但凡有人對他付出一分真心,他都會牢牢地記在心中,并且總是想著要十倍甚至百倍地償還回去?!?/br>“曾經(jīng)有個人,在他被打的時候給他送了一袋藥,為了找出這個人是誰,他能根據(jù)塑料袋上連鎖藥店的標志,跑遍全城的藥店,就為了問柜員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br>顧煜愣住了,嚴律原來曾經(jīng)找過他?尹安無奈地接著說道,“藥店里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么多,柜員肯定早就不記得了,但這件事情他能念到如今,你說他多執(zhí)拗?!?/br>“后來,有次刮臺風下暴雨,他爸太忙了,居然把他忘在了學校里,有人偷偷給他送了他一把雨傘,后來好幾個星期他都盯著別人的雨傘看,又去查牌子又去跑超市的?!?/br>“還有一本英語書,那年有個嫉妒小律成績的人偷了他的英語書,第二天英語課上課前老師剛好要朗讀課文,就他沒有課本,上課前他的桌上就多了一本課本,后來賣舊書時,小律說什么也不肯賣那本英語書?!?/br>尹安嘆道,“真是要感謝那些好心人啊,謝謝他們一直暗中幫助著小律。”‘好心人’顧煜卻再也削不下去手中的蘋果了,他的手不住地發(fā)顫,他一直以為只有他自己在單方面地注視著嚴律。卻沒有想到,原來嚴律亦曾轉(zhuǎn)過身,瘋狂地尋找過他。他究竟錯過了什么?尹安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地指向顧煜包上插著的一朵紙花,“…這是紙玫瑰?”顧煜臉又悄悄地紅了,這朵紙玫瑰是早上出門時嚴律送給他的,他本想珍惜地放回房間里,可是嚴律硬要讓他插在包上,說皺了折了也不怕,以后還會給他折。尹安觀察著顧煜臉上的神情,對自家兒子的那點小心思了然于胸。“這朵紙玫瑰,是小律給你折的吧。”顧煜臉紅著點了點頭。尹安笑著搖頭,“嚴律真是…算了,他也曾給我折過紙花,那時候家里剛出事,母親節(jié)時小律也沒有錢,買不起新鮮的康乃馨,就折了99朵紙花送給我?!?/br>說著,尹安還嗔怪道,“當時有個喜歡他的小女生也想要,小律也真是的,當即就冷冰冰地拒絕了人家,也不知道對女孩子要溫柔點?!?/br>“后來我分給了小女生一枝,他還和我生了一路的悶氣,說什么花只給在乎的人折,不能隨便送出去。”顧煜呆呆地握著手中的那枝紙玫瑰,覺得那枝紙玫瑰的葉脈根莖里流著都是guntang的赤誠心意。他呆呆地一刀下去,這次蘋果rou安然無恙,他的手被削到了,鮮血一下子冒出來。尹安連忙奪過顧煜手里的水果刀,說什么也不讓他動刀子了。她心疼地說道,“小律回來,肯定要怨我沒有照顧好你?!?/br>顧煜把頭深深低下去,他整張臉都在燒著,“阿姨,你別這么說……”尹安催促著顧煜去洗手間清理傷口。“你快去洗洗,小律回來我可怎么和他交代?!?/br>顧煜離開病房,忽然間突發(fā)奇想,他掏出一張便利貼般大小的小白紙來,用指尖沁出的血珠小心地在紙上渲染出個愛心來。都說十指連心,這指尖血四舍五入下也就是心頭血了。然后他又尋了支筆,簡陋地在愛心的下面畫了個火柴人。白紙上,火柴人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顆鮮紅的真心,像是拿著鉆戒求婚般,跪著將真心展現(xiàn)給另一個火柴人看。然后顧煜笨拙地嘗試著將白紙疊成心形,就像嚴律以前疊的那樣。白紙橫過來翻過去,多了無數(shù)道褶皺,疊成過四方形五邊形多邊形,就是沒有疊成過標志的心形。想到嚴律畫的q版可愛小人,又看了看白紙上捧著小愛心的簡陋火柴人,再對比了下被自己疊得亂七八糟的白紙,顧煜更加沮喪了。嚴律的手究竟是怎么長的?蘋果皮能削得厚薄均勻并且連而不斷,隨手一畫就能畫得形神具備,折紙看眼教程就能疊得與書上的成品毫無二致。刷題還能寫全對。嚴律正巧走過來,看著顧煜氣沖沖地□□著手上的白紙,“崽子,在做什么?”顧煜咻一下將白紙緊攥成團,握在手心中,“沒什么,無聊捏著玩?!?/br>嚴律伸出手,將顧煜握緊的拳頭包裹在手中,輕輕地拍了拍他死死并在一起的四根手指,示意顧煜打開拳頭。被嚴律溫熱的手心暖烘烘地托著,顧煜的手早已酥麻得不剩下半分力氣了。他乖乖地打開手掌心,挫敗地將那團白紙交給嚴律,嘴上依然毫不認輸。“你看,好看吧?我就是隨意涂著玩的?!?/br>嚴律打開皺成一團的白紙,一顆鮮艷的紅心跳到他眼前,像是還在鮮活地躍動著般。他覺得自己甚至能聽到這顆小心臟沉悶有力的鼓動聲。他低下頭,珍而重之地吻了一吻白紙上的紅心,然后將白紙疊成心形,揣進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