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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顯然對她這話并不相信。 奚越卻也沒有就此解釋,見他不追問,便直接將話題揭了過去:“我看謝宏文天明前就會招供,到時師兄直接帶人去抓人吧。抓來我們就回京,免得夜長夢多?!?/br> “好?!睏畲ǘ⒅哪菑堛y面具點了下頭。 銀面具下,她的脖頸白皙細膩,其實并不難看出是女孩子。只不過她功夫?qū)嵲诤?,聲音又裝得和男人太像,眾人聽音之后便先入為主地覺得她必是個男子,所以并不生疑罷了。 也不知這張面具之下是一張怎樣的臉。 楊川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又自顧自地有了笑意,恰好被她看見:“你笑什么?” 楊川回神地哦了一聲,從容說道:“我在想,小師妹你功夫好人也聰明,卻偏偏生得不好看,真是可惜了。” 沒想到她反應(yīng)極快,連句賭氣的話都沒有就笑了起來:“你想詐我摘面具,我不上你的當(dāng)。” 楊川一啞,只得趕忙拱手:“冒犯了,別記仇。” “嘁?!彼y面具下的雙眸靈巧地轉(zhuǎn)了一圈,沒再跟他說話。她心想,這位蕭山派的大師兄身上謎團也不少,在她把他的秘密鬧明白之前,他可別想把她弄明白。 晚風(fēng)習(xí)習(xí),黃沙輕卷。奚越回到驛站,小睡了一覺就又是天明。 她起床不久,便有人在門外稟說謝宏文招了,楊川已帶了人去拿人。她便安心地叫來伙計去準備早飯,過了會兒,卻是那波斯美人給她端進來的。 美人兒雙頰上盈著好看的紅暈,實在嬌俏得很,奚越接過盛著早飯的托盤放到桌上,笑對她說:“多謝你啊?!?/br> 那美人兒卻沒走,凄凄楚楚地望著他說:“聽說大人要回京了……” “啊對?!鞭稍阶匀幻靼姿胝f什么,立即道,“隨時可能啟程,你把東西收拾妥當(dāng),咱一道走?!?/br> 美人兒似乎沒料到他會這么爽快,頓時喜出望外,連話都說不出來。 奚越“哎”了一聲:“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日后如何稱呼?” “我……”波斯美人兒眼波流轉(zhuǎn),“我只有波斯名字,去大明用難免奇怪。大人給我取個漢名吧,我打算自己學(xué)漢語,就從這名字開始學(xué)!” 她倒很好學(xué)。 奚越卻沒隨口給她取名字,斟酌了一下說:“那容我好好想想,想個好聽的給你?!?/br> 那波斯美人兒的臉便不禁更紅了。她羞赧地低著頭,學(xué)著漢人女子的樣子一福:“多謝大人?!?/br> 自此又過兩個時辰,楊川帶著人在謝宏文所指的地方順利地抓了謝宏武回來。 于是三個千戶所在當(dāng)晚班師回朝,押解兄弟兩個回京定罪。 在路上疾行一月有余,眾人進了甘肅界內(nèi)。他們?nèi)允潜M量避著城池村落走的山間小路,晌午時分,奚越下令暫做休息。 錦衣衛(wèi)們于是支開了大鍋,就地拾柴,方便隨來的廚子做些簡單的吃食用于果腹。奚越照例要尋個沒人的地方摘了面具才能吃,便獨自一人往山上走。 然則才走了五六步而已,一陣疾風(fēng)的刺耳鳴音忽然撞動耳膜,她猝然抬眸側(cè)身一避,一支羽箭咔地射進了身后的大石上! “大哥?!”曾培離得最近,當(dāng)即拔刀護來,抬眸定睛,卻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山坡之上,手持刀劍的青壯男子一個個從叢間樹上現(xiàn)身逼來,一看體格便知個個都是練家子,看裝束則像行走江湖的俠士。 奚越初也這樣想,便率先開了口:“什么來路,報名號來!” “哈哈哈哈——”凌空一聲中年男子的笑音洪闊有力卻不見人影,是用極強的內(nèi)力送來的。 奚越按住刀柄提起心弦,聽得那聲音又道:“我等是來與這白鹿門人算私仇的,與你們錦衣衛(wèi)沒關(guān)系。我們算我們的賬,你們走吧,不要多事!” 這話一出,山間的三千錦衣衛(wèi)面色各異,奚越心里一緊。 她自己心里頭清楚,這些人決計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因為他們白鹿門素來不喜摻和江湖紛爭,更不曾結(jié)下什么私仇。 他們應(yīng)是門達派來滅她口的人。 可這話,要怎么讓其他錦衣衛(wèi)相信呢? 作者有話要說: 撒馬兒罕當(dāng)時到底有沒有主權(quán)不太清楚 國王什么的是我瞎編的 ================= 本章依舊前五十條評送紅包,么么噠 ================= 關(guān)于更新時間: 因為這篇文比較難寫,所以時速特別不穩(wěn)定, 理論上更新時間不會晚于下午3:00吧, 大家可以三點來看有沒有更新。 如果關(guān)注了阿簫微博,會在微博發(fā)更新提示, 微博名是荔簫leechee,簫是竹字頭的簫,么么噠。 ☆、暗潮初現(xiàn)(一) 奚越心下知道,就算自己功夫再高,也做不到一個打幾十上百個。但假若無法讓其他錦衣衛(wèi)相信這并非江湖上的私人恩怨的話,以自己這點資歷他們未必肯與她并肩一站。 她于是在心中迅速思量起如何戳穿對方的謊言來破這局,正自苦惱,背后忽有腳步急奔聲傳來,同時有人喝問:“你們是甘肅的幫派?” 奚越鎖眉回頭,站在身后幾步處的,是沈不棲。 她倚靠圣旨在錦衣衛(wèi)任鎮(zhèn)撫使之后,給沈不棲安排了個小旗的職位,底下管著十號人,不過此行出來沒派上什么用場。 當(dāng)下他突然跑出來這么一喝,一眾錦衣衛(wèi)都看著他,對方也打量起他來,俄而那隔空傳音的回說:“正是!” 沈不棲又問:“哪一派的?” 靜了片刻,聲音又當(dāng)空傳來:“我們是慶陽幫的?!?/br> “我呸!”沈不棲忽地怒色騰起。他找不到那隔空傳音的人在哪兒,便指著天罵道,“慶陽幫幫主是我親叔叔,手下高人沒有不識得我的。你們是哪兒來的匪人,竟敢假冒慶陽幫的名號找錦衣衛(wèi)的麻煩!” 十六七的少年聲音里猶帶稚氣,字句卻鏗鏘有力。眾人于是面色都變了一變,好奇這位小旗的來路的同時,手上都不自覺地按住了繡春刀。 ——他說得對,既然對方名號是假,那先前說及的江湖私怨多半也不真。不是私怨,可不就是找錦衣衛(wèi)的麻煩么? 局勢陡然從一對幾十變成了幾十對三千,山林之中不少人都因這陡然騰起的肅殺而小退了半步,氣氛冷凝半晌,唰的一聲,那隔空傳音的高手自山坡上落了地。 氛圍在一剎里忽地變得有些古怪——因為他竟然也帶了張面具,只不過是黑色的。 奚越呼吸微屏:“閣下功夫不錯,何不報上真名?” 對方陰涔涔地笑了兩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小后生你問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