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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舒睿在健身場地附近跑來跑去玩了一會兒,身上就出了許多汗,背上都打濕了,高遠給他隔上一張張阿姨備好的毛巾,看著毛巾的末尾從他的衣服里面鉆出來,像一條小尾巴一般。高遠拉住舒睿說:“好了,別跑了,一會兒再汗?jié)窳藳]有換的了,走,我們?nèi)ド⑸⒉健!?/br>高遠和睿睿在小區(qū)的林蔭道上溜達,此時已經(jīng)進入十二月,天氣冷起來了,高遠臂彎里掛著睿睿脫下來的羽絨服,擔(dān)心地問:“冷不冷?要不要把衣服穿上?”睿睿的小臉紅撲撲的,搖著頭說:“不要,我現(xiàn)在背上還有汗呢,等冷了再穿?!?/br>高遠硬是給他把羽絨服套上了,說:“你不拉拉鏈,就這樣敞著,不能光穿著毛衣。這風(fēng)大,把你弄涼了,你爸爸又沒時間帶你去醫(yī)院?!?/br>因為出門的時候張阿姨交代了的,孩子都是不知道冷熱的,跑起來瘋跑,熱了就脫衣服,身上的汗被風(fēng)一吹就要著涼,晚上沒準(zhǔn)就發(fā)起燒來,一定要當(dāng)心又當(dāng)心,高遠怕睿睿又出汗,便不許他再蹦蹦跳跳地了,一大一小慢悠悠地在小區(qū)里晃悠著。正在和高遠扯東扯西說閑話的睿睿忽然眼睛一亮,指著道路前方的一個身影說:“爸爸!高叔叔看,我爸爸回來了!”高遠順著他的小手望去,可不是嗎?舒飛今日倒是早,這才八點過,就回來了。可是,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西服革履、看起來還算英俊的男人。睿睿本來歡快地要朝著舒飛奔過去,此時也意識到爸爸身邊有個陌生人,便遲疑著停下腳步,對高遠說:“爸爸在和別人說話呢,還是一位我不認(rèn)識的叔叔。爸爸說了,他在和人說話談事情、還有打電話的時候我都不能出聲,萬一那人是他的客戶,就會影響爸爸的工作。”高遠摸摸睿睿的頭,說:“你乖。是不要在大人說話打電話的時候出聲。咱們?nèi)ツ沁叺囊巫由献饶惆职职??!?/br>嘴上如此說,高遠卻絕不認(rèn)為和舒飛說話的人是客戶,不光是直覺、還有舒飛略有些僵硬、帶著一種微妙的抗拒或者說戒備的身體姿態(tài)都說明了此人似乎有些來頭。高遠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眉頭就皺了起來,心里隱隱掠過不安。舒飛和那男人往高遠和舒睿的方向移動了幾步,說話的聲音也順勢進入不遠處坐在長椅上的高遠和舒睿的耳朵。高遠本來無意于窺探別人的隱私,可是,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地豎起了耳朵,捕捉風(fēng)中飄來的語聲。“你……這些年,還好嗎?”這是那個男人的聲音。舒飛輕描淡寫地回答說:“挺好的,勞您惦記著?!?/br>“那孩子……生下來了?”我靠!這人居然問起了孩子!高遠心里驚疑不定,難道說……不會的,舒飛看起來不是一個私生活隨便的人,睿睿只有可能是出于那一次的事故,睿睿只有可能是我的孩子。高遠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想到舒飛可能會與面前的男人有什么糾葛,高遠就難受得跟有一萬根小針在扎著自己的心一樣。那邊,舒飛抱起手肘,這是一個冷漠而戒備的姿勢,說:“刑主任,交淺言深,我們似乎還沒有熟到那種可以互相關(guān)心對方私事的程度吧。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現(xiàn)在是有幸做了鄰居。當(dāng)然我沒想到會和您毗鄰而居,若是知道,我就不會買這里的房子了。”刑主任苦澀地說:“對不起,舒飛,是我不好,那次我太心急了,你走了之后我后悔得很。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是……真的喜歡你?!?/br>舒飛冷冷地說:“先申明一點,我不是同性戀。你不要以為知道了一些我的事情,就自以為拿住了什么把柄。我在四年前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會屈從于你,現(xiàn)在就更不會了。我警告你……”聽到這里,高遠怒火上冒,“蹭”地站了起來,睿睿怯怯地拉著他的衣角,說:“高叔叔,我們要過去看看嗎?”高遠冷靜了下來,聽舒飛剛才說的話,他似乎并不希望這刑主任知道舒睿,這時候帶著睿睿出現(xiàn),也許會給他帶來困擾。不如暫時忍著一點氣,明天將這姓刑的家伙的來龍去脈調(diào)查清楚了再收拾這雜碎不遲,他媽的聽起來確實是個雜碎,四年前他究竟拿住了什么把柄,居然要挾舒飛。第39章此時,舒飛已經(jīng)看見了在一旁等候的高遠和舒睿,低聲說了一句:“刑主任,再見?!北悴还苣悄腥藢擂蔚纳袂?,徑直走開,微笑著朝著高遠和睿睿的方向大步走來。高遠的心一下子就舒展了開來:舒飛身為廣告人,很懂得給人留面子留余地,像今日這般聲色俱厲的說話行事,是高飛沒有料想到的,而且看不出什么余情未了的痕跡。所以,舒飛和那男人絕沒有什么。但是,剛才的對話信息量很大,那男人似乎在四年前對舒飛做過什么,才能叫舒飛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態(tài)度。那么,他對舒飛做過什么呢?高遠心里沉思著,又下死眼盯了男人兩眼,將他的模樣記住了。男人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落寞地走開了。舒飛快步走到高遠和舒睿的身邊,含笑說:“高先生,這段時間我家睿睿簡直麻煩你了。”高遠溫和地說:“沒有什么麻煩,睿睿很乖的,我們?nèi)胰硕枷矚g他,我這不過是順手帶他出來玩,有個孩子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倒是比一個人悶著頭散步有趣多了。哦,你別老是那么客氣,‘高先生’‘高先生’地喊我,叫我還以為在和你談廣告合約呢。你就叫我高遠好了?!?/br>舒飛笑著說:“哪里,高先生,好吧,高遠,你太客氣了。我今天總算做完了一個大的策劃案,老板讓我們整個部門都好好休息兩天,周末不用去加班了。我就說難得有空,想要請您和您家老爺子一起吃飯呢。不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話,您們幫了我許多忙,就是連著請您二位吃許多頓滿漢全席也不夠啊,我就是表表心意?!?/br>睿睿在一旁聽得眼睛晶晶亮,插嘴說:“嗷,滿漢全席啊,我想吃……有沒有佛跳墻,還有那個‘黯然飯’?”舒飛低下頭,親熱地呼嚕著兒子的頭頂上柔嫩的頭發(fā),故意說:“大人說話,小孩子再插嘴,就叫你的小屁股‘黯然’?!?/br>睿睿扁起嘴巴,說:“爸爸好討厭!”說是說,睿睿卻跟個小猴子一般抱著舒飛的身體往上蹭,要爸爸抱。舒飛順勢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