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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似乎有一片蔓延的血光,話語未經大腦就直接流了出來:“他應該不叫這個名字,他以前叫什么?”蘇老爺子的思維有些跟不上,,冒出一句“?。俊?/br>舒飛將檢測書合上,默默地注視著蘇老爺子,身體不動如山,靜靜地說:“我想問的是,他以前叫什么名字?”蘇老爺子扛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吶吶地說:“蘇瑜勝?!?/br>舒飛的唇角勾起一絲笑,說:“哦,這樣。那他以前的照片還有嗎?能叫我知道他以前長什么樣子嗎?”蘇老爺子急得額頭冒汗,說:“兒媳婦,你別這樣。我給遠遠打電話,叫他回來,好好跟你解釋,這一切都是有原因,有苦衷的……”舒飛點點頭,說:“這我很相信。他一定是有不得了的苦衷,才會撒這樣的彌天大謊,為此不惜改名字,整容!”蘇老爺子生氣了,說:“哎,兒媳婦,好好說話不行嗎?我是想跟你好好地解釋,你非要往歪里去想也沒辦法!”舒飛不理他,垂著頭,慢慢地上樓去了。蘇老爺子又急了,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么樣,急忙奔到電話機那里,因為心慌意亂,連續(xù)撥錯了幾次高遠的手機號碼。好不容易撥通了。一聽到兒子的聲音,蘇老爺子就語無倫次地說:“老二,不得了了,兒媳婦……他知道了!”那一頭的高遠,心一下子跌落谷底,還是強壓著心里的驚疑、確認一般地問:“他知道什么了?”“什么都知道了!怪我不小心……”第92章舒飛上了樓,進了他和高遠的房間,頭痛得厲害,很想去床上躺一躺。舒飛散亂的目光投向那張床,昨晚上和他在床上翻滾著zuoai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浮現眼前,他低頭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專注又多情,叫舒飛當時感覺整個心房就像是一大盆熱水,幸福得都要滿出來了……舒飛站在屋子當中,神思恍惚。漸漸地,他的臉和記憶中那張臉重合。還有舒飛掩埋在記憶深處,刻意去忘記的細節(jié),眼珠火紅如炭精,緊緊咬合的下顎猙獰得叫當時的舒飛不敢睜開眼……舒飛控制不住地按住心臟,按住那急劇跳動、幾乎要撲出嗓子眼的心跳。記憶中灰撲撲的畫面潮水般涌出來,瞬間將舒飛淹沒:被他強行撕裂后進入,事后幾乎不能直立行走的錐心疼痛,去醫(yī)院就診時被醫(yī)生告知“肛裂”的無地自容……緊跟著的是獲知自己懷孕了的不知所措,想要打胎卻求告無門,然后……被人rou、鋪天蓋地的網絡熱議甚囂塵上,自己丟了那一份很喜歡的工作……而與其同時,和自己相同命運的肖帆被景瑞明接收,幸運而安心地去養(yǎng)胎待產去了。而舒飛自己呢,本來想設法另找一份工作在這座城市里立足,卻倒霉地再遇變態(tài),被迫回了老家。還記得離開的那一夜,從不飲酒的舒飛一個人跑到頂樓的平臺上,對著一彎殘月,喝光了一小瓶二鍋頭。烈性的液體燒灼了他的五臟六腑,叫他忘乎所以地怒指蒼天而罵:“去你媽的老天爺!你他媽的怎么不開眼?。课乙恢笔抢侠蠈崒嵶鋈?、本本分分生活,連一只螞蟻都不會去踩死,怎么你就偏要這樣玩我,斷我的活路?”回了老家之后,舒飛已經記不清是在怎樣窘迫的情況下開口,告訴mama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還記得當時mama臉上的表情,震驚、憤怒、心疼、失望……等等交織在一起,使得她的臉那么蒼老和憔悴。舒飛一直認為,如果不是遇上這一場變故,如果按著自己當初的設想,在城里立住腳跟,然后娶妻生子,將mama接來一起過,mama絕不會那么早就撒手人寰。愧為人子啊……還好有睿睿,盡管懷著的時候是百般的不愿意,可是,生下來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小東西,卻叫舒飛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這是我孕育的生命,是我的孩子……一片迷亂的思緒中,舒飛的腦中忽然出現那一張dna檢測報告,叫他的心瞬間跟被一大盆冷水澆了似地,從頭冷到腳。睿睿不光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光從血緣上來說,他和我都一樣,都是睿睿生理意義上的父親。蘇老爺子的那一句驕傲的話“睿睿是我們蘇家的種!”的話再一次響在舒飛的耳內,刺耳,刺心。舒飛腦子的一團迷霧漸漸地被撥開:他如果要和我爭奪睿睿的撫養(yǎng)權,以他的財力,我不見得有多少勝算。但是,他作為一家大企業(yè)的老板,必須要顧忌公眾影響力,不會為此而鬧上法庭,免得成為愛八卦的當地市民茶余飯后的談資。所以,為了讓睿睿認祖歸宗,他祭出了這一招,寧可豁出去他自己。這本檢測書出來的時間是五個月前,而他呢,大概是四個月前第一次向我表白。對,就是那天晚上,在我家樓下。當時我敷衍了過去,他還生了一場重感冒,現在看來,算是苦rou計嗎?呵呵,我就說嘛,我是怎么當上現代的男版灰姑娘的,原來那張dna檢測報告就是我的南瓜車、水晶鞋!沒有了它,我什么都不是!別說被男神愛上,更別說堂而皇之地入住這天宮一般美輪美奐的房子!一種沉沉的疲乏之感忽然席卷舒飛的全身,他倒在一張寬大的歐式古典椅子里,雙手掩面,困惑地想:現在該怎么辦?我該何去何從?高遠帶著睿睿緊趕慢趕回了家。蘇老爺子一下子就迎了上來,一臉懊喪地說:“老二,都怪我這嘴,怎么就……”高遠阻止說:“行了,別再說了。他在哪里?”蘇老爺子指了指,說:“在樓上呢,我先頭叫張阿姨給他送茶水上去,他沒開門,我就沒敢再繼續(xù)動作了,還是等你來?!?/br>高遠嘆了口氣,說:“我上去看看。你把睿??春?。”蘇老爺子茫然地看著高遠上了樓,心里跟十五個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高遠推開了門,見舒飛坐在一張歐式的圈椅上,撐著頭,似乎在閉目沉思。高遠情不自禁就屏住了呼吸。高遠情愿他又罵又鬧、又踢又打,就是不能是這樣沉靜得似乎海嘯前的海面一樣的表情。高遠幾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邊,然后蹲在地上,仰臉看著他,輕輕地喚著:“舒飛?!?/br>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