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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 兩個聲音交織不斷地叫囂,讓人呼吸急促,織羽櫻奈用力攫住領(lǐng)口,強迫自己平靜。 ……不甘心。 不甘心的事情已經(jīng)太多了,實在不想再多一件。 織羽櫻奈猛地睜開眼睛,視線被雨沖刷的一片模糊,她低下頭蹭掉臉上的水,一鼓作氣扯過地上廢棄的塑料膜反手披在身上,大幅度的動作牽動了傷口,背后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十指掐進地面的磚縫,她死死憋著一口氣。 有債未還,有仇未報,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遠處漆黑如濃墨的天空,黑壓壓的云層如同沸水翻滾涌動,說不出的恐怖壓抑。 “嘶——” 幾不可聞的一聲輕響,像誰嘩嘩地拆開了一包薯片,不經(jīng)意地就被忽略在傾盆的雨聲里。 雷電就要開始了。 第2章 雨下的越來越大,磅礴的的水汽浸透了整個東京,城市的下水道宣布癱瘓,低洼地段已經(jīng)被水覆蓋淹沒。 四肢百骸早在冰涼的雨水里被凍到麻木,織羽櫻奈用僅剩不多的意識撐著殘破的身體在雨水里半挪半滑,好幾次呼吸道里意外地嗆入雨水,然后就是一陣牽動全身的咳嗽。 眼淚干涸,織羽櫻奈只剩本能反應(yīng):“好痛……” 氣若游絲的呼聲消散在風(fēng)里,天上猛然炸開一個雷,又焦又脆,激起人靈魂都戰(zhàn)栗起來,半天上就像有魔鬼打開了天河的閘門,雨水嘩啦啦地從天上涌下來。 一瞬間雨風(fēng)聲說話聲都聽不到了,被嘈雜的聲響充斥的耳道忽然輕松。 極靜,織羽櫻奈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就跟破舊的風(fēng)箱一樣,一拉一推發(fā)出哭泣似的聲音。 有細碎的腳步聲靠的越來越近,織羽櫻奈費勁地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傾蓋的水霧,她耳朵微動,捕捉到叮鈴的動靜。 朦朧間似乎有一雙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正輕輕撫摸著臉龐,織羽櫻奈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沒有看清楚。一股奇異的香氣突然侵襲了她的意識,下一刻,身體的疼痛好像瞬間消失了。 對方問:“還疼么。” 如果一個人的聲音可以和相貌對等,那這個出現(xiàn)在雨夜中的女孩可堪絕色。 只可惜看不見:“你……是誰?” “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女孩的手指順著織羽櫻奈的脊背滑下去,最后落在心房上輕輕一按:“不過,我是因你而來的,你的心愿我已經(jīng)聽到了。你活不成了,要和我做個交易嗎?以你的靈魂作為交換,我給你實現(xiàn)愿望?!?/br> 原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了嗎,織羽櫻奈踟躕很久,聲帶再次震動,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雨天的潮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女孩哦了一聲:“那你答不答應(yīng)?” 良久,織羽櫻奈把臉埋進手里,輕笑:“我答應(yīng)。” 額頭上被什么涼涼的東西叮了一下,從左邊心口的地方涌出如浩海洶涌劇烈的情感與記憶,化作光束穿透了整個雨夜,最后變成星光點點。 光芒很快消散干凈,巷內(nèi)孤零零地站著一個女生,身上還穿著冰帝高中的制服,淡紅色的血跡在腳下層層暈開,像湖面的漣漪。 “契約成立?!?/br> 捧住最后散落的一點星子,女生合攏手心仰頭倒進嘴里,皺了皺眉:“咸?!?/br> 閉上眼,她干凈的瞳里反映出一個輪廓,是織羽櫻奈。 現(xiàn)在兩個人從相貌到衣著沒有一處不像了。明明彼此是一樣的臉,織羽櫻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女孩看了很久:“與我契約的神明,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不能?!?/br> 她一哽:“……喂,你拒絕的好歹慢一點??!” “早晚都一樣,”女孩有點疑惑不解:“為什么要我的名字。” 理由? 織羽櫻奈心里泛起苦味,很小聲說:“因為朋友是要交換彼此姓名的,我,我想要一個真正的朋友,哪怕只有此刻,這也是我的愿望?!?/br> 她雙手合十:“所以拜托了神明大人,請實現(xiàn)我的愿望,也只有你能實現(xiàn)這個愿望。” 女孩手指在她的眉心一點:“該走了?!?/br> 白光洪水一樣猛沖過來,快要淹沒織羽櫻奈的臉,直到她快要消散的那一瞬間,有人扯住早已形如枯槁的手。 “不準(zhǔn)在心里偷偷罵我?!?/br> 織羽櫻奈聽見女孩有些失真的聲音反駁,像在笑,又不像,但沒有生氣。 “我叫巧巧?!?/br> *** 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銀座中心前頭的大馬路都快堵成了泡在水里的犀牛,紅綠燈成了擺設(shè),只有交通警察還在安全島上任勞任怨的指點江山。 自己這輛馬自達一時半會兒的也趕不上趟,安室透就干脆關(guān)上暖氣搖開窗子賞起雨景來。 美的正好,有意境,他忍不住感慨:“像雙城記啊?!?/br> 右邊那輛車的車窗也搖了下來,濕沉的空氣中頓時彌漫開來淡淡的玫瑰香氣,因長時間堵車而生的焦躁一點點被平復(fù),安室透循著香氣看過去,沒想到對方也恰好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 好敏銳的目光。 他盡量收起不自然的表情,也沒回避,對上了對方同樣探究的眼神,還笑了笑:“這場雨來的有點蹊蹺。” 找不到話說的時候就聊天氣,這果然是亙古真理:不用花心思,還抬頭就能看見,低成本高效率,也難怪英國佬一直喜歡用它來搭訕。 對方嗯了一聲:“的確如此?!?/br> 借著車外朦朧的光看過去,安室透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坐著的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少年,肅著臉,模樣還顯大些。 相貌不用說自然是生的極好,只是這人還有點面熟,不知在哪里見過。 安室透“噗嗤”一下笑出聲,然后習(xí)慣性開始整理思路:“按理來說,到了這種強度的雷電天氣氣象局早就能夠監(jiān)測到,結(jié)果新聞在晚上七點半才有反應(yīng),未免有些奇怪?!?/br> 少年頷首,說:“我記得雷電和暴雨正式開始的時候大概是七點四十分左右,現(xiàn)在——” “七點五十六,”安室透順口接過:“氣象站晚點,還在近距離內(nèi)對天氣狀況預(yù)估錯誤,這是疑點之一。” “在七點四十分之前,天空一直都處在晴朗無云的狀態(tài),再說了,就算下了雨,但溫度一直很低,就不存在對流空氣的碰撞。” “十分鐘內(nèi)就形成這種雷電強度的積雨云簡直匪夷所思,除非是超自然現(xiàn)象才說的通?!?/br> 安室透摩梭著窗沿,覺得老天這次的槽點實在太多。 少年忽然失笑,明明是平常的語氣卻能讓人聽出一種貴族式的傲慢:“天生異象這種事,也只有日吉若那個家伙會信吧。” 盯著擁堵車道沉默了會,他開口:“跡部景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