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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感,冰冰涼涼的溫度也很宜人,即便被龍尾巴扇了一臉也毫不在意,反而捉著她的龍尾,一路往上摸。 龍的身體本來才是真正的身體,綺羅小小的哼了一聲,想抵抗這種渴望被摸尾巴的欲望。 像狗狗喜歡被摸頭,貓貓喜歡被撓肚子,龍雖然是不可馴服的物種但很喜歡給人摸尾巴。 這就是身為獸種的弱點(diǎn),總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不可抗力。 不過綺羅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因為她從小就喪母,龍蛋都是她父王給孵出來的,九兄妹就她一個女孩,也沒人跟她講過什么生理知識。 而且龍女和普通人類女孩或者哺乳類動物不一樣,也沒有大姨媽之類的煩惱,況且就她那個成天忙不贏的爸爸也根本不可能說這個。 只有喜歡打架闖禍的二哥有一次羞紅著臉告訴她,龍千萬不可以被人摸尾巴,只有未來的配偶才能摸,否則就會被這樣那樣。 綺羅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他為什么說的這么隱晦,也不知道這樣那樣到底是這樣哪樣,最后成功的把一個將近兩米的漢子羞跑了。 誒。 她現(xiàn)在終于知道是這樣哪樣了。 跡部景吾一無所知,他在混沌的夢中一直被烈火燒灼覺得渾身難受,又夢見自己親自下河捉住了一條大鯉魚,鯉魚身上冰冰的,摸著特別舒服。 可是這鯉魚有點(diǎn)皮,怎么捉都不老實(shí),翹起的尾巴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也有點(diǎn)惱,緊緊的捉住這條大鯉魚,心里謀算著怎么把它吃掉解恨。 鯉魚身上香香的,跡部景吾情不自禁的湊上去咬了一口。 綺羅開始后悔自己犯蠢化出龍尾巴。 沒有接受過生理文化課教育的龍遇到這種事情總是吃虧! 龍尾巴上怕癢的地方實(shí)在太多了,綺羅雙眼含淚的嚶嚶嚶。 跡部景吾的手修長,皮膚細(xì)膩光滑,但手指卻不是。 他的掌心有厚厚的繭子,是長期握拍握出來的,粗糙的很,十個手指頭上也有深厚不一的繭子,掐住了她柔軟的細(xì)鱗。 她舉起大尾巴,對著跡部景吾的臉就是狠狠的三下。 啪啪啪。 不就是想這種齷齪的事情嗎! 跡部景吾一把抓住冰涼的尾巴,貼在自己整張臉上,從鱗片傳來的熱燙的溫度證明這個男人的燒還沒退下,不過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么熱了。她心虛的想起了對待病人要溫柔一點(diǎn),于是把尾巴輕輕的來回拂過他的臉,像一把柔軟的大扇子給他降熱。 這條魚終于老實(shí)下來了,跡部景吾抱著這條肥肥的大鯉魚,忽然又舍不得把它吃掉,這魚長得真好看,金色的鱗片。 順著鱗片的紋路輕柔的在上面撫摸著,他像要寄托自己無法言說的想念。 這種摸法倒還沒什么問題,折騰了大半夜困得人簡直想死,綺羅打了個呵欠,尾巴繼續(xù)纏繞著跡部景吾,把他的身體裹得遠(yuǎn)遠(yuǎn)的放床邊,自己在床的中間睡了起來。 *** 第二天早晨,跡部宅的人混亂了起來。 跡部景吾醒的比平時要晚很多,打內(nèi)宅電話給米歇爾的時候嗓音也沙沙的,叫來家庭醫(yī)生一查才知道是著涼了。 這個天也不冷啊,怎么會著涼呢? 這個涼著的還有些重,一時半會兒也去不了學(xué)校,不然只會加重病情。 跡部景吾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 事實(shí)上,他早晨已經(jīng)醒來過一次。 自從他十三歲的某天早晨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床上不太對勁,他所在的樓層就多了一個全自動洗衣機(jī)。 有些隱私的東西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好。 他按壓著有些發(fā)疼發(fā)緊的太陽xue,總感覺那個夢做得有些過于真實(shí)。 男性在青春期總會做一些紓解欲望的夢,跡部景吾是正常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他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那些事情也不是不懂。 合宿的時候他和四天寶寺那一堆家伙待在一起,不小心被他們拉去看了一些有的沒的片,雖然最后走了,但是偶爾做起的夢里會有一個沒有清晰面目的女人,可是昨天晚上他卻忽然看清了一點(diǎn)那個女人的臉,雖然還蒙著一片薄霧,但是霧氣卻淡了不少。 不太像綺羅,倒有點(diǎn)像三條櫻子。 已經(jīng)不是很清楚的夢境里,跡部景吾記得自己大概做了個什么夢,可不知道為什么沒到最后一步。這個夢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草草收場,他醒來的時候摸到床單上一片濕膩。 不過跡部景吾又忽然想起對方是妖怪,自然不可能真的是織羽櫻奈那張臉,搞了這大半天他都不知道對方的信息,除了一個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 跡部景吾心里有一種挫敗感。 腦袋里昏昏沉沉的,跡部景吾慢慢躺回了床上,剛才鏡子里照出他眼下一片青影,好像一整夜都沒睡,大概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側(cè)頭看見床邊擺著的烈酒。 跡部景吾清醒過來,吩咐打掃的女傭:“把這瓶酒拿去扔了吧?!?/br> 女傭拿著這瓶價值不菲的酒去扔了。 拿酒來麻痹自己,一直是最可恥也最被看不起的行為,他跡部景吾暫時還不需要淪落到這種地步。 …… 跡部景吾生病的事情綺羅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沒來上學(xué)。 聽說跡部景吾不是發(fā)燒而是著涼請的假,她心里有點(diǎn)過意不去:自己的睡姿一向不太好,睡著的時候喜歡甩龍尾巴,大概是龍尾巴卷著跡部景吾把他甩到被子外面去了,所以今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跡部景吾不出意料的躺在了地上。 雖然地上也有鋪著柔軟的毯子,但是他本來就發(fā)著燒,經(jīng)不得這么一寒一熱的一激。 可是誰讓他昨晚對自己動手動腳來著,感冒也好,就當(dāng)是懲罰了。 綺羅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呵欠補(bǔ)眠。 *** 學(xué)校的課可以暫時不上,反正進(jìn)度早就趕在老師之前。 可是學(xué)生會的事情暫時不能放下不管,否則這么多人競爭,他在這個時候失職很容易會被人抓到把柄,盡管跡部景吾并不害怕,不過責(zé)任心驅(qū)使著他把這些事情完成。 好在感冒也好了不少,這些天的難受大部分是因為心里糾結(jié)。 可是那晚過后,跡部景吾忽然輕松許多。 他以為自己是放下了,至少表面如此。 只要綺羅以后安安份份的不去傷人,忽略她從前做過的事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畢竟用人類的法度去約束妖怪本身就是天方夜譚。 跡部景吾急匆匆的往學(xué)生會趕,一個男人站在必經(jīng)的路中央,背影眼熟。 跡部景吾喊了聲:“不二?” 對方回過頭,一雙狹長的眼睛瞇成縫:“請問你在叫我嗎?” 跡部景吾微詫:“抱歉,我認(rèn)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