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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著。 人類在急劇的恐慌之下只會有兩種反應(yīng),一種是呆滯,另一種是爆發(fā)出巨大的求生力,我姑姑無疑屬于第二種。 她已經(jīng)害怕到喪失了發(fā)聲能力,但是根據(jù)姑姑后來的回憶,當(dāng)時她聞到了一種奇異的味道,那種氣味讓她瞬間喪失了知覺,我想如果那真的是飛蛾,這很有可能是飛蛾分泌的性外激素,不過據(jù)說只有飛蛾中的雌性才會靠分泌性外激素吸引遠(yuǎn)方的雄飛蛾,而姑姑顯然是名女性……這是后話。 被香味迷惑后,我姑姑往前一倒,上下牙立刻磕到了舌頭,血腥味兒頓時盈滿口腔,劇痛讓她清醒。 姑姑在失去意識那一瞬間看見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是真真正正的看見,但沒有通過視覺而是直接反映到了腦海里。 這么說也許你們不明白,你們就假設(shè)這是一段強(qiáng)制插入大腦中的回憶,而我姑姑被動接收。 她‘看見’了古代的武士,還有道士,還有一些衣著奇奇怪怪的人,那些衣服還有月代頭看上去年代久遠(yuǎn),似乎是第六天魔王甚至更早以前的居民。 在腦海中出現(xiàn)的大部分人都是男人,他們迅速的出現(xiàn),又很快的消失,無一例外不是在同一死法中消亡:被無數(shù)的絲線纏住,人的嘴也被這種絲線給勒住了,絲線具有腐蝕性,白色的線一點點勒進(jìn)他們的rou里,像刀一樣橫著把腦瓜子給切開,白花花的腦漿子就這樣流出來,連叫一聲都來不及叫,皮膚‘嘣’的一聲被絲線裹破出血,就像被處理的叉燒rou被絲線一圈圈裹起等待下鍋。 這種絲線比刀子還要鋒利,一下子就勒進(jìn)了他們的骨頭里。 如果你們還記得用一百攝氏度的刀去切西瓜那種場景,就一定能想象出這些人的骨頭是如何被割成段的,連帶著他們的身體一起被割成了均勻的段。 我姑姑忽然想:這說不定就是以往死在這個東西手里的人。 她像被兜頭倒下了一桶冰水,身體凍得像塊冰,卻已經(jīng)先于意識開始行動,跑得很快,可是上山不比下山難,我姑姑對道路并不熟悉,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在亂沖,同時也做好了舍生取義的打算。 如果能用生命把這家伙拖到遠(yuǎn)一點,然后再和他拼命,了不得就是一個死,芥川的祖上往前推幾代,都是很有名的武士,受這種歷史的熏陶,我姑姑也明白菊與刀的真諦——‘寧可枝頭抱香死’,她流著眼淚疲于奔命。 可是跑了好遠(yuǎn),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追過來,我姑姑遲疑了一陣在路邊找了棵樹休息,對方的確沒有追過來,可是姑姑卻沒有放松。 樹枝和樹葉混合的沙沙聲越來越近,她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屏著呼吸躲在樹后。 ‘芥川?’ 我姑姑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探出腦袋,驚疑的叫出來人:‘松田君!’ 我姑姑雖然生氣松田,也就是還沒成為我姑父的未來姑父不分青紅皂白的叫人把她關(guān)起來,可是眼下也不是生氣的時候,有人來了就是好事,她心里總算沒有之前那么慌亂:‘松田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去了趟山神廟。’ 我姑父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這里是荒郊野嶺,聯(lián)系不上什么人,這是我在山神廟中找到的東西,你拿著傍身吧。’ 我姑姑愣愣的接過了那個東西,那是一把殘刃,只有半截,沒有任何鋒芒還被一層層的銹附上,看上去很快就要斷了。 ‘雖然不知道這有什么用,可是既然是這個山上的山神廟,對那個東西總該有些克制作用?!?/br> ‘那這個東西就應(yīng)該留給你了?!?/br> “我不需要,既然拿給你,你就拿著吧?!?/br> 我姑父其實是個內(nèi)斂的人,說這話時,臉都有些紅,如果不是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太過嚴(yán)苛,并不準(zhǔn)許這種浪漫的氣氛發(fā)酵過度,我想這倒是個相當(dāng)不錯的處境。 我姑姑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松田君,你之前是……’ ‘這樣留出來準(zhǔn)備的時間才會更多一些。’ 我姑姑大為感動,又有一種洗脫了冤屈的輕松:‘松田君,可是那個東西已經(jīng)跑了出來,它朝那個方向跑過去了?!?/br> 我姑姑指了截然相反的方向,但她并不是不想去救同伴,恰恰相反,我姑姑只想一個人去救同伴,不想再造成無謂的犧牲,而且我姑姑將月子的死怪在了自己身上,想用命去償還這一切。 可我姑父點頭說:‘那其他人的處境相當(dāng)危險,你在這里不要動,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br> 我姑父并沒有按照我姑姑所指的方向過去,反而急著回營地,這時我姑姑才急著叫住他:‘抱歉松田君,那個東西現(xiàn)在就在營地里,我……’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冷靜一點,你在說什么傻話?’ ‘可是——’ ‘如果你覺得心里有愧疚,那么你就跟我一起去?!?/br> 我姑父只說了這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往營地里沖,我姑姑擦了擦眼淚,也跟上他往之前自己奮力離開的地方跑回去。 等他們回到了營地,最不樂觀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地上亂糟糟的躺了一堆的人,這是一些干癟的人,我姑父右手輕輕拉了拉其中一人的衣服。 咔噠。 就像在燃盡的柴火堆把最底下支撐的那根薪柴抽出來,其他燃成炭的枯枝枯葉一著地就碎成灰渣。 被碰到的人一下子就散了架,身上的皮rou頓時化作rou灰,迎面吹到了站在一旁的我姑姑身上。 那是人的骨灰。 我姑姑崩潰的尖叫一聲:‘?。 ?/br> 這種尖叫聲無疑是極其危險的,可是任誰遇到這種情況也難免不會崩潰,我姑姑剛叫出聲就自己捂住了嘴,可是聲音已經(jīng)招來了那個東西,鳥山的軀體已經(jīng)完全被同化,它擁有了人的軀體和飛蛾的臉,背后又長了兩對殘缺的大翅膀,身前除了正常的兩只手下面還有一排的觸手隨著身體一起擺動,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我姑父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這一切,他沒辦法離開,因為鳥山的手里還勒著一個人,三島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青紫:‘救救我呀!松田,請你救救我呀!’ ‘我立刻就來救你!’ 我姑父四下一望,在地上抄起了一根粗大的木棍備跑一段沖了過去,把木棍狠狠的敲在了鳥山頭上。 大概是被猛的敲了這一棍子,鳥山混沌的眼色里出現(xiàn)一秒的清明:‘松田君……’ 姑父手里的木棒掉落:‘鳥山君?’ 鳥山樣子雖然已經(jīng)同化卻還是像人類一樣在額頭上流出了血,這讓我姑父有所遲疑,他不確定對方是否還有人類的意識。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造成了我姑父終身的遺憾——鳥山桀桀的怪笑,像觸手一樣的手用力一拐,三島的頸椎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隨后他的頭顱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