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知故問:“哪個他?”鐘意哼了一聲:“您明明知道的?!?/br>鐘老搖了搖頭:“阿英昨夜回去了?!?/br>鐘意松了口氣,暗道終于不用見到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了。他又道:“今天吃啥?”鐘老瞥了眼餐桌:“蝦仁蒸餃,燕窩羹...”鐘意:“還有呢?”“翡翠..玉..”鐘老突然回過味兒來,口中話語戛然而止,他折起報紙,放在桌上道:“嘿,你這小崽子,吃啥?不都在桌上么,自個兒看啊?!?/br>鐘意在飯桌上一向食不言寢不語,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話多。鐘老自然是了解自家小崽子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怕是有什么話想說了。果然,鐘意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轉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他開口道:“爺爺,大哥他...還回去么?!?/br>鐘意心中忐忑,私心里是不希望顧嶼非回去的;哪怕他在顧嶼非眼中成了陌生人,但只要顧嶼非還在這里,他們就還能重新相處不是嗎。鐘老摘下老花鏡,看了眼鐘意臉上的期待與緊張,忍不住逗他:“回啊?!?/br>“什么?!辩娨庖慌淖雷?,眼睛都瞪大了。“那怎么行?!?/br>鐘老看著鐘意幾乎要跳腳的樣子,笑出了聲,終于不在逗他了:“行了,不回了?!?/br>事實上,他讓顧英將顧嶼非接回來就沒打算在讓他回去。顧嶼非在外的這些日子已經(jīng)夠久了,如今終于相見,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獨自一人;外頭再好,也不如家好。鐘意喜上眉梢,歡呼出聲,就差喊萬歲了。和這邊其樂融融的景象不同,此時此刻顧嶼非房里猶如災難現(xiàn)場。駱東升站在房門口,表情那是相當?shù)囊谎噪y盡。倒不是因為滿屋碎布條,而是顧嶼非身上猶如叫花子的打扮而感到心塞。其實說他叫花子已經(jīng)算是抬舉他了,畢竟現(xiàn)在乞丐混的在差也不至于滿身破洞。顧嶼非這身衣服上下沒一處完好,堪稱衣衫襤褸現(xiàn)場版。駱東升都不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好好的褲子都快成開襠褲了。顧嶼非似乎非常滿意,看到駱東升難得的笑了下,還美滋滋的轉了個圈,像是在展示他的“戰(zhàn)果”那小表情就差說,我美么。駱東升按著腦袋,腦闊疼的厲害。我要說你美我良心過不去,我要說你不美你又不高興,做人真是難。顧嶼非眼巴巴的看著他,駱東升倍感壓力,想了半天才違心夸贊:“別致”說著又加了句“創(chuàng)意?!?/br>顧嶼非樂開了花,小眼神那叫一個得意。創(chuàng)意?那可不,他可是絞盡了腦汁的呢。顧嶼非美滋滋的再次沉迷在了自己的“美色”當中。窗邊的一盞落地鏡下遍布了衣服的碎片,隨意丟在地上的剪刀大張著,閃著鋒利的光;顧嶼非看都沒看,輪椅一轉就壓了過去。“砰”輪椅碾壓而去,鋒利的剪子瞬間戳破了一側的輪胎,輪椅已rou眼可見的速度傾斜了下去。顧嶼非呆呆的看著鏡子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他拍了拍那側的輪胎,使勁想轉個身,輪椅卻如同老太太走路,吱呀吱呀顫顫悠悠。顧嶼非暗罵了一聲不爭氣,回頭看了看還杵在門口的駱東升不客氣道:“過來?!?/br>駱東升如他所愿,剛站定,顧嶼非又讓他背過去蹲下。駱東升哪里還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剛背過身去,顧嶼非便八爪魚似的攀了上去。隨后他雄赳赳氣昂昂的都指著外面喊道:“出發(fā)?!?/br>駱東升一愣:“去哪?”“逃啊?!?/br>“你是不是傻?!?/br>顧嶼非覺得這個家伙實在是不機靈,他雖然是不曉得他是怎么過來的,但既然他意圖加入葬愛家族,那自然是不會害他的。葬愛三少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有小弟樂意效勞他為什么不用。駱東升有點懵,他第一次知道逃跑還想著“梳妝打扮”的。顧嶼非暗嘆著這人的木納,兩腿夾在他的腰上使著勁兒。“快走快走?!?/br>駱東升嘆了口氣,馱著他下了樓。這座宅子布局和林間的那座有些相似,整間的格局一目了然。顧嶼非老遠就看到了坐在餐椅上的鐘老,他沒由來的往駱東升身后躲了躲,仿佛這樣他就能不被看到了似的。可惜鐘意早就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他。鐘意心情不錯,晨起的頹喪已經(jīng)消失殆盡,這會兒看到顧嶼非立馬揮著手。顧嶼非往后縮了縮,兩條腿都從駱東升腰上滑了下去,兩手拽著駱東升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駱東升都快被勒斷了氣。脖子暗含命脈,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位。駱東升縱使力氣在大,也是受不了的。他正想把顧嶼非拽下去,就聽他在耳邊悄悄道:“快,現(xiàn)在就跑還來得及?!?/br>駱東升默默看了看門口的兩個健壯的保鏢。“......”作者有話要說:又是短小的一天~作者君努力cu長~第37章放蕩不羈葬愛三少06顧嶼非到底是沒能走成。一是失去了天時地利,二是他打不過那兩個保鏢。顧嶼非一向是個識時務的,門口的保鏢一看就好不惹,何況還是兩個。駱東升趁機將他拎到了餐桌邊;顧嶼非苦巴巴的拉著臉,落了座后是哪里都去不得了。顧嶼非不說話,低頭看著眼前的方寸之地,就是不往鐘老那邊看。局促的樣子不知道得還以為那是洪水猛獸。他其實自己也不曉得為什么唯獨會對鐘老這樣。鐘老身上仿佛有種魔力,顧嶼非一看到就難受的厲害;他說不出哪里難受,但扎心般的疼讓他無法忽視。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反常其實是在逃避著什么。鐘老看著顧嶼非的反應內心酸澀不已,萬分后悔遲遲沒去找他。否則顧嶼非怎會如此。這明明是他的家,這拘束的樣子哪里是對待家的樣子。他的乖外孫啊,曾經(jīng)縱使頑皮搗蛋無法無天,但每次見到他老人家無一不是態(tài)度親昵的。如今,不過短短半年,什么都變了;明明容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