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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利克斯的想象里,華夏的龍應(yīng)該是數(shù)十米長,騰云駕霧,擁有無上神力,并且是善良神圣的化身。盡管并不相信世界上有所謂的“善良”,艾利克斯還是憧憬能夠在華夏看到最正統(tǒng)的龍圖騰。……然而,這幾個弱小的進(jìn)化體膽敢螳臂當(dāng)車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應(yīng)當(dāng)十分絢麗的龍變成了丑陋的紋身?他們在被墮胎之后,是怎么自己從垃圾桶里爬回嬰兒床的?連艾利克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惡毒的咒罵,但那逐漸陰沉的臉色,即使是在夜晚,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反正莫澤是打算和艾利克斯學(xué)一下面部表情了,以后隨便動動眼角就能把陳思夢嚇得退避三舍,至少不用忍受被他緊貼身邊的痛苦。越想越出神的莫澤壓根都沒注意到已經(jīng)形成包圍圈的七個進(jìn)化體,只是攥著陳思夢攬住自己的手掌,用力的向外掰著。被攬住腰的感覺很奇怪,有一種被束縛的錯覺,但耳邊卻又洗腦似得一直在重復(fù)主人這個詞,讓莫澤理智上明白陳思夢不會對自己不軌,身體卻又難以忍受的自發(fā)掙扎。就好像一個很害怕蟲子的生物系女生,明知道那些在家中動作迅捷的梭形昆蟲是無毒的,卻也不愿意看見它們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與餐桌上。是的,莫澤指的就是蟑螂。說起來,冷言好像也怕蟑螂……哈哈哈,改天找?guī)字蝗槆標(biāo)?/br>不過,莫澤你能不能有點(diǎn)自覺?你們現(xiàn)在被包圍了知道嗎!莫澤:不,是中心開花!「大佐臉」第85章七個青年似乎是有備而來,其中兩人還拿著警用的散彈槍??茨茄凼斓臉邮剑烂菑倪\(yùn)鈔車的押車員身上搜刮下來的。不然在全面禁槍的華夏,平頭百姓要從哪里搞槍?即使那七個青年看上去都像是小混混,和平時期也不可能搞到槍。真正能通過各種渠道找到槍械的,沒有一個會像這幾個小混混一樣,渾身紋路,大冬天的只穿一件背心,只為了露出紋身起到并不存在的震懾作用。也許對不敢惹事的老實(shí)人很有效果,但莫澤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老實(shí)人。以前還好說,現(xiàn)在被病毒感染后,更是感覺腦海深處,曾經(jīng)一直被壓抑的暴戾,就好像古詩里所描寫的頑強(qiáng)雜草,在環(huán)境的縱容下,瘋狂拔高自己的身體,宣示著自己的存在。不再糾結(jié)身后跟連體嬰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陳思夢,莫澤看了一眼擬化出鋸刃的冷言,笑道:“待會他們動手之后,看看誰殺的更多,如何?”不光冷言驚訝的回頭看了不像說笑的莫澤一眼,就連艾利克斯的眼眸深處,都劃過一絲不敢置信。在高速公路上他毫無芥蒂的吸收了兩個感染者時,艾利克斯就有些奇怪,現(xiàn)在就更加確定,blv已經(jīng)因?yàn)樗拗鞯乃季S方式影響到了合適的生存,開始潛移默化的改造宿主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細(xì)小的病毒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實(shí)在太過容易,壓抑下垂腺體的激素分泌,隔離部分前額葉對于身體的控制。原本就算再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也會在抑制性激素缺失的情況下變得瘋狂。當(dāng)然,莫澤身上的病毒不會做到那么決然的一步,僅僅是讓自己的宿主變得殺伐果斷,并不影響宿主的本意,反而是將他的本意放大。就好像陳思夢,原來應(yīng)該只是對莫澤懷有一丁點(diǎn)的感激之心,現(xiàn)在卻變成了恨不得始終黏在莫澤身邊的小跟班。艾利克斯真的很想在不傷及這兩人的情況下,看看他們的記憶,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兩個少年別扭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微微的搖了搖頭,艾利克斯和平時走路姿勢無異的推開了那舉槍的兩個青年,徑直走進(jìn)了曾經(jīng)是華夏經(jīng)濟(jì)特區(qū)之一的g市。“切……不打嗎?還想撒撒火。呆死萌!你他媽放手聽見沒有!”將擬化出的角質(zhì)武器收回身體,莫澤用力的踩向了就在自己兩腿中間的腳掌,憤憤的罵道:“你還打算讓我說多少次!不要!在外面這樣抱著我!最好任何時候都不要!”病毒接受了,意識還是不愿意接受有人時時刻刻靠的這么近,那感覺太過惡心,又不是必要的,粘那么緊干什么!“主人……”帶著哭腔,陳思夢可憐兮兮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臂,在莫澤踏出第一步之后,又輕輕的握住了那自然甩動的手掌:“不抱,牽手就好。”這一次,莫澤沒有再做出什么大的反應(yīng),只是用力的甩了一下,就任由那只攥的更緊的手掌抓著自己。對于那在見過血刺之后撒嬌技術(shù)更上一層樓的陳思夢,作為圍觀者的冷言也是意義不明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同情莫澤的遭遇,又像是在想些別的什么。那些混混們自然不甘心被忽視了那么久,拿槍的一個青年猛地一拉套筒,散彈上膛的聲音讓還處在包圍圈里的三人都不善的將視線甩了過去。陳思夢還在享受莫澤少有的妥協(xié)。莫澤在思考如果給陳思夢找個女朋友,他會不會就不這么粘著自己了。冷言則是在觀察自己鋸刃上的猩紅rou管,似乎是充滿了液體,每當(dāng)運(yùn)動時,它們就會變得堅(jiān)硬,就好像液壓桿。自己專注的事情被打斷,三人怎么可能給他們好眼色看,即使有槍,那又算什么。陳思夢已經(jīng)用身體做了示范,哪怕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重要器官全部粉碎,也依舊可以在短短的十幾秒后恢復(fù)如初。這還是艾利克斯所說的“史上最虛弱的原型體”所出現(xiàn)的愈合反應(yīng)。「恕我直言,艾利克斯說的應(yīng)該是你們?nèi)齻€」“主人,我能殺了他們嗎?你愿意讓我殺人嗎?”“莫澤,兩個選擇,殺了他們再走和直接走,選哪一個?”兩人同時將選擇的權(quán)利扔給了站在中間的莫澤,特別是冷言那毫不當(dāng)回事的語氣,讓莫澤一時間以為自己身處某個rpg游戲,做出選擇,然后和隊(duì)友一起輕松打怪……感覺自己完全沒有被他們放在眼里的小混混忍不住朝著莫澤身前的地上空放了一槍,裝腔作勢的對著看上去被嚇傻了,事實(shí)上只是在憐憫小混混的莫澤說道:“老子這可是有子彈的!不要以為是空槍!趕緊給我把身上所有東西留下!包括衣服!”一個從剛才就一直盯著陳思夢的小眼睛青年瞇起了眼睛,在說話的青年耳邊嘀咕了幾句后,就看那個青年滿臉嫌惡的低聲罵道:“整天就知道玩男人的變態(tài)!”“所以?有子彈怎么了?”看了一眼冷言,莫澤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反正現(xiàn)在這個世界,時間最不值錢。“你不是急著去看你爸媽嗎?”盡管嘴上是這么說的,冷言還是聳了聳肩,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