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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臥室,莫澤意外的看見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莫澤?你這么早就醒了?”靠在柔軟的珊瑚絨沙發(fā)上,冷言看向了略微背光的身影,起身讓出了一個位置。“你整晚沒睡?”驚訝的看了一眼分配給冷言的房間,床上的擺設幾乎沒有變過,而且,沙發(fā)上的凹陷,怎么看都不像是坐了幾分鐘能壓出來的樣子。“睡不著?!笨戳艘粫谧约荷磉吅人诘哪獫?,冷言略帶渴求的問到:“能讓我抱一下嗎?就抱一下而已!”“咳!咳咳咳!抱歉?”抹去嘴角的水漬,莫澤沒反應過來的把水瓶擺回了桌上,忍不住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你一晚上沒睡就是為了想這事?”沒再說話的靠在了座椅上,冷言做了一個深呼吸,將整個身體都放松的躺在了沙發(fā)里,無力的喃喃道:“沒什么,只是太久沒有見到你,感覺有些不習慣?!?/br>“我們不是自從從g市回來就一直住在這里嗎?”坐在沙發(fā)上,莫澤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掃著冷言的反應??偸歉杏X今天晚上的冷言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思夢沒有纏著你嗎?”語氣帶著些許難以置信,目光一直朝著莫澤的房間瞥去,似乎想要確認那個一定要和莫澤一張床睡的原型體,此時是怎樣的精神狀態(tài)。“他睡著了,你是不是感覺有些孤單了?”剛把自己的猜想說出口,莫澤就感覺一晚上沒睡,一見面就要抱抱的冷言可能是最近太過孤寂了。艾利克斯沒什么事干,每天除了監(jiān)督三人練習原型體的能力,就是學著武俠里的姿勢打坐。自己又因為陳思夢的糾纏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好像就只有冷言是每天都百無聊賴的在三層樓的別墅閑逛,那樣子別提有多無聊。“哪有?我只不過是想起以前我們在s市玩的時候,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個感覺而已?!鞭D移視線的偏過了頭,冷言努力裝作自然的看著窗外薄云下的朦朧月色,淡然道:“今晚上的月亮挺圓的?!?/br>沒有聽見莫澤的回答,奇怪的回頭看去,記憶里,莫澤好像還從來沒有忽視過自己的問題,小時候是,現(xiàn)在也是。即使陳思夢攪得他心煩意亂,好像也不會影響到他與自己的交流語氣……冷言一時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慮了,看上去,一切好像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化。周圍原本就暗的光線突然間變得更暗,左臂被一言不發(fā)的莫澤抓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冷言放松了身體,隨著莫澤的拖拽跌坐到了他的懷里。“抱吧,隨便抱,只是你要告訴我你一晚上沒睡到底是為什么,別告訴我看月亮!你自己信嗎!”毫無防備的張開雙手,莫澤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仿佛還很奇怪的問道:“不是要抱一下嗎?我姿勢都準備好了?!?/br>“嗯……”小心的收緊了自己的手臂,仿佛一切只是一個幻象。冷言將頭埋在莫澤的肩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小聲的喃喃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每天都是和那個陳思夢在一起。”你還真是為了這種事一晚上沒睡?靠在耳邊的低語,哪怕莫澤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冷言身上,也能聽個一清二楚。何況從剛才開始,莫澤就一直關注冷言的一舉一動。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在各個方面都近乎冷血的人,會突然間變得如此軟弱。莫澤和冷言不是同一類人,自然不懂得他內心在想些什么。對于莫澤來說,朋友這種東西,只要想交,那是只要地球上有多少人,就能交到多少朋友。只不過在質量參差不齊,更有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是對方壓根沒有把莫澤當一回事。但光看表面,肯定會感覺這個人交際廣泛。冷言則不同,只有被他接受同時接受他的人才會被當做朋友看待。只不過,因為小時候那一件讓莫澤和他都感到恐懼的事情,冷言在其他的孩童與家長眼里,太過現(xiàn)實。只有經(jīng)歷過的才知道,世界本就布滿了沒有光亮的黑暗,盡管沒有陷進去,冷言還是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的一部分。融于黑暗,步于光明。那些天真無邪的孩童,根本不能接受冷言對于事物的看待方式,而冷言,也無法了解那些認為世界是美好的人。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孤身一人的冷言交際最多的也許就是老師和母親。至于父親?冷言感覺自己都已經(jīng)快把他遺忘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到了哪個角落。重新找到莫澤,對于冷言來說,是讓人激動的一件事情。雖然他擁有了不少新的朋友,但明顯的,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很重,這已經(jīng)足夠了。陳思夢的出現(xiàn),讓冷言感覺到了危機,逐漸的,莫澤的注意力大多都在他的身上,盡管多是負面情緒,但時間久了,自然就會變得接受。他了解莫澤,也了解自己。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擁有了強大能力的自己,在沒有法律約束的世界,會做出什么,真的不好說。這么想著,冷言逐漸收緊了臂彎,而原本應該出聲提醒的莫澤,也一直默默的攬著全身緊繃的冷言,一言不發(fā)。這個緊張的家伙在想些什么,莫澤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了,從上了初中之后,在網(wǎng)上的交流,莫澤已經(jīng)感覺到遠在s市的冷言,似乎很孤獨。偶爾出現(xiàn)在字里行間的,也是對自己的懷念。如果他只有自己一個交心的朋友,會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F(xiàn)在估計正在擔心陳思夢搶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吧?莫澤真的很想大笑幾聲,然后拍拍冷言的肩,正經(jīng)的告訴他:“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但是這對冷言沒什么用處,說話、撒謊誰不會呢?這句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話,就連自己聽起來都感覺像是單純的安慰,何況冷言?把下巴擱在冷言的肩上,莫澤用頭輕撞了一下冷言的鬢角,帶著笑意問道:“你這是在吃醋嗎?那今天我們一起去外面轉一圈吧,不帶陳思夢?!?/br>想要讓他相信自己,用行動證明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也確實窩在別墅里太久了,整天光嫌棄陳思夢也會無聊,出去換換腦子也好。“……好?!北M管表情毫無變化,莫澤還是能聽出那隱藏在聲音里的愉悅。呵,交心的朋友嗎?莫澤低笑一聲,聆聽著布料摩擦發(fā)出的沙沙聲,輕輕的把手按在了帶著喜色的冷言臉上。這樣親昵的動作,讓準備起身的冷言愣了一下,隨后就自然的攥住了莫澤伸出的手。“你想說什么?”“我想說什么嗎?”莫澤反手抓住了冷言有些濕潤的掌心,表情認真的開口道:“像你這樣的朋友,我只有一個?!?/br>所以不用擔心我會疏遠你,那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