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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沙灘與礁石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蚊蠅的幼蟲占滿,哪怕是在距離地面數(shù)十米的空中滑翔,也能清楚的看見那一條條蠕動的白色軟蟲。也只有這種時候,莫澤才會對自己被強化過的視覺表示嫌棄……看什么不好,看這些惡心巴拉的蟲子看的這么清楚作甚!直接滑過了岸邊象征著財富與地位的豪華海景房,空中那濃郁的惡臭讓莫澤根本不打算欣賞那些看上去就知道購價極貴的別墅樓。在一棟高度較高的樓房上蹬踏了幾下,莫澤順著樓房之間的縫隙,越過了那像是異狀樓房的房屋,抬高了自己在空中的高度。這種俯視大地與自由翱翔的感覺,哪怕身邊的空氣炎熱沉悶,也足以讓人心曠神怡起來。“左側十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不明數(shù)量的人類聚集,有簡易武裝,我們已被發(fā)現(xiàn),請指示?!迸c莫澤共享了那個飛行員記憶的陳思夢對于這種和低空飛行差不多的感覺,自覺的換上了聽起來更專業(yè)的術語,不過沒接受過訓練的少年,無論如何都沒有那種專業(yè)的氣勢。雖然,對于莫澤來說,那一絲絲的軍事行動既視感,就已經(jīng)夠他樂上半天了。“忽略,我們的目標是羅馬,其他的一概……等等!下降!我感覺我們有事干了!”剛才還被唾棄過的視力此時發(fā)現(xiàn)了那群人中的異樣之處……有三個小孩,被五花大綁的扛在肩上,他們的表情是屈辱恐懼的,怎么想都與那些只穿著破布的成年男人沒有親緣或者友好關系。別說和平時期的法律,就連戰(zhàn)爭,都會時不時的對兒童網(wǎng)開一面。心靈還算得上正常人的莫澤,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怎么可能不會對那三個淚流滿面的可憐孩童產(chǎn)生憐憫之心。而且,差也不差這一時。“主人,需要吸收嗎?”陳思夢沖刺到了莫澤的身邊,隨著他朝著人群下降的問到。“吸收我來,我的接受能力比你好,而且我還有源。你到時候又被惡意影響了,我可不會再親你一次?!?/br>陳思夢撅起了嘴,不高興的側身壓到了莫澤的身上,讓兩人下落的速度變得更快,那群不知要去哪的幸存者,也在頭頂呼嘯的風聲中,加快了腳步。他們沒有見過會飛的人形生物,但是他們見多了猙獰的生化怪物,自然而然的,所有不能理解的現(xiàn)象,都會被歸咎為感染了病毒的可怕生靈。“嘎巴拉提多死!”“地多啦!地多啦!也死也死!”“魯昂!魯昂!”雜亂的喊叫聲在順著風傳進了耳朵,對自己所在星球感到懷疑的莫澤撇了撇嘴……怎么一出國,什么都聽不懂了?說好的英語是世界上適用范圍最廣泛的語言呢?這些咸魚這禿嚕的啥玩意?“主人,他們在害怕我們,但是還是沒有把那三個被綁著的小孩放下,這是為什么?如果是俘虜?shù)脑?,他們應該不會這么在意才對啊,而且還只是小孩。”陳思夢攬住莫澤的腰身,伸手拽住了飛過的一串寫滿了奇怪符號的招牌,將兩人停在了幸存者隊伍的上方,而隨著金屬的哀鳴,那不知道多久沒有維護過的招牌,也隨著細細飄落的鐵銹一起轟然落地。身后響起的巨響讓人群混亂了起來,那幾個扛著孩童的幸存者驚慌失措的抓住兩個手持突擊步槍的強壯男人,指著從破碎招牌后爬出的莫澤和陳思夢,嘰里咕嚕的說著不知名的語言。“hello?english?please?”初三的半個學霸,這點英語水平如果再沒有,那些負責考試的老師都得去自裁。慌亂的人群并沒有因為莫澤清朗的標準英語而安靜多少,反倒更加混亂的看著兩個毫發(fā)無傷,衣著整潔的少年。也許是小孩之間的默契,或者是對惡意的靈敏感知,那三個從剛才就一直在大聲哭喊的十來歲孩童,此時也安靜的抽著鼻子,在扛著他們的男人肩上,帶著祈求的望著莫澤和陳思夢。“咳?what's……?”清了清嗓子,打算拿世界語言英語發(fā)出自己的疑問,就看見原本混亂的人群中,走出個頭戴紅色紗巾,手腕上掛了幾個金環(huán)的老人,地位在幸存者人群中應該很高,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干裂的嘴唇蠕動了一會后,被網(wǎng)上戲稱滿是咖喱味的英語,也從他的嘴里冒了出來:“我們實在不知道冒犯了哪位神明,這兩個童男和一個童女就是用來獻祭的,還請保佑我們,不要怪罪。”說著,還示意那三個男人把扛著的少年少女放在莫澤的面前,更加滑稽的是,那三個男人,還畢恭畢敬的朝莫澤雙手合十的鞠了一躬。大概是因為可以飛翔,而且還穿著完全沒有損壞的優(yōu)質(zhì)衣物,更別提那毫發(fā)無傷就可以從崩塌建筑物后爬起的能力了。一看就是沒見過進化體和原型體的老人,讓莫澤朝著不明所以的陳思夢挑了挑一邊的眉毛,在意識中壞笑道:“看我怎么套他們的話哈,小爺好久沒這么玩了。”“……呵呵”帶著調(diào)侃意味的輕笑,莫澤看了一眼身前的三個露出恐懼的“祭品”,佯裝憤怒道:“什么祭品?我要的祭品是你!”伸手指向那個從出現(xiàn)就一直微笑的老人,盡管微笑,可那上翹的弧度,無論怎么看,都充滿了虛情假意。而且,對于裝神弄鬼的人,莫澤向來沒什么好的態(tài)度。“我?不不不,一定是哪里搞錯了!”笑容僵在臉上的老人見周圍的幸存者都將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連連擺手的指著那三個跪坐在莫澤身前的“祭品”大喊道:“我是神的代言,是您告訴我,要童男童女來獻祭,才會收回對現(xiàn)世的懲罰。”“對啊,我是神,我改主意了,我的祭品要你來做,否則我就要再降懲罰!”嚴厲的瞪大了眼睛,抬起的手臂上逐漸閃爍起了紅色的耀光。當然,意識空間中笑得難以自制的源,和身邊把頭埋進自己雙手后的陳思夢,讓莫澤清楚自己的表演有多么拙劣。“不!不!”沒想到的是,那些幸存者倒好像是當真了一般,只是因為聽不懂莫澤的話,一時間在老人與莫澤之間躊躇不定,好像那個手會發(fā)光的少年,說出的聽不懂的“神語”,更加可信一些。那個老人突然憤怒的豎起了眉毛,手上的金環(huán)鈴郎直響,沙啞的聲音因為音量的提升,變得更加刺耳:“他們是騙子!是騙子!他們不是真的神!這是真神給予我們的考驗!”見莫澤和陳思夢沒有反駁的意思,老人更加激動的喊道:“他們是邪惡的墮落之神,只要殺死他們!神會給予我們更好的恩賜!相信我,我是神明的祭祀,這都是神剛才告訴我的!”沸騰的人群像是一群亂叫的鴨子,亂哄哄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有槍的幸存者,也帶著病態(tài)的狂熱,朝著莫澤舉起了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