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泆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他覺得,這是自己逃離這里的最佳機會。但就算變成了這樣,淺之泆依舊沒有沖動的直接逃跑。如果功虧一簣,那可能以后自己都可能不會再有如此寬松的看守。然而,到了二十多號的早上,會所的電突然斷了。這種突然的變化,讓淺之泆敏銳的感覺到了世界的變化,當即將自己藏起的鋼筆與已經(jīng)磨利的金屬湯勺藏在身上,隨時準備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聽他們說,那個一直罩著他們的、所謂的上頭的人,已經(jīng)死了。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但隨之而來的,是寒冬的來襲。雪花開始在窗外飄落,淺之泆前幾年也有看過這種美麗的自然現(xiàn)象。只是,今年的雪,來的更早,意義也格外不同。他原本就計劃著逃出這個地獄之后,以最引人注目的方式殺死自己,讓自己身上的舊傷,成為顯眼的引路牌,將這個會所里發(fā)生的一切公之于眾。下雪,那身穿單薄的自己,如果凍死在道路上的話,應該會成為轟動社會的大新聞吧!十二月的一天,莫名其妙的在兩個小時都沒有聽見守衛(wèi)從走廊經(jīng)過的聲音之后,淺之泆握緊了可以當做刀子使用的鐵勺,輕輕的打開了居然連鎖都沒上的房間門。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走廊,卻彌漫著一股淺淺的腥味。“哈……”冷的呼出一口白氣,淺之泆大步的沖到走廊的窗邊,看著兩層樓下已經(jīng)堆到一樓窗口的厚軟雪堆,罕見的露出了小孩應該有的開心笑容,拉開滿是冰霜的窗戶,附身從窗口跳下。這里是二樓,原本下面就有一層厚厚的枯草,淺之泆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所邊上會有這些東西。不過既然可以成為自己逃脫的捷徑,那何必去在意它存在的理由呢?而且現(xiàn)在還有雪堆,原來就不用擔心受傷的高度,更是讓淺之泆毫無擔心的翻身跳進了距離二樓窗口三米多高的冰冷雪堆。“嘩啦!”柔軟的聲音,讓淺之泆幾乎忍不住眼淚的決堤,一邊笑一邊哭的撥開面前冰冷的雪,看著頭頂灰暗的天與寬廣無人的街道,開心的大喊了起來。沒有內(nèi)容,只是單純的,用清脆的孩童聲音發(fā)出的愉悅叫聲。他不知道可以說什么,只知道終于離開那個狹小房間的自己,由心底感到興奮與快樂。而且,會所里沒有一個人出來追自己,保安亭里也看不見人影。難道,自己真的,逃出來了!?第208章逃出了會所,這代表著自由,也代表淺之泆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將那個黑暗的地獄公諸于世。可是在銀裝素裹的世界里奔跑了數(shù)十分鐘,已經(jīng)因為衣著單薄而感到身體忽冷忽熱,思維都開始停滯的淺之泆才恍惚間發(fā)現(xiàn)。今天的外界,與平時有些不同。盡管一直被關在會所的房間里,只有在晚上才有機會能夠走出房間。可那時,無論多么晚,也能聽見遠處車輛駛過傳出的呼嘯聲響。如果是在過年過節(jié),還能聽見隱隱約約的熱鬧和歡喜。就算是冬天寒冷的時候下了雪,也不應該會在路上積攢這么多,看起來就像是存在了很久的厚厚雪層。在去年過年時,看守們曾經(jīng)大發(fā)慈悲的讓所有人都有權利觀看電視節(jié)目,雖然同樣只有幾個臺,但對于許久沒有再了解過外界社會的淺之泆來說。電視上看到的一切,就是他對于現(xiàn)在社會的了解。他分明記得,去年電視上看到的雪中道路,是有人清掃,掃除一條足夠車輛通行的道路。可是現(xiàn)在沒有,街上沒有人。就連車,也是歪歪扭扭的停在道路上,只能通過雪花堆積出的形狀,才能勉強分辨。雖然對外界的了解不多,可淺之泆記得自己五歲的時候,世界就已經(jīng)是車輛橫行。走到街上時,mama都要囑咐自己小心車輛。而且,自己就是被一個看起來很好的叔叔,抱到了一輛車上,開始了八年地獄般的生活。牙齒在不停的打戰(zhàn),雖然溫度不算太冷,可那也只是相對于穿著厚實衣服的人而言。淺之泆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剛剛蓋過后腰的紫色襯衫,還是為了讓在之后的“訓練”中,能夠更好的起到誘惑目標的作用。要知道,平時的他們,是不能穿衣服的。為的就是從心底打碎他們的自尊,讓他們甘愿匍匐在其他人腳下,當一條真正會聽人話的狗。從腰間開始分叉的單薄襯衫,自然起不到什么御寒的作用??墒?,相比雪中不停發(fā)抖的羸弱雙腿,有衣服覆蓋的上半身,還是有那么點似無卻有的暖意。周圍的一切都是膩人的白,樓房是白的、樹是白的、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逐漸變成了與雪花一樣的白。這和淺之泆想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理應會有很多人在外面活動,然后他們看見自己,隨后報警,一舉救出其他受折磨的孩子。這樣的想法有什么錯誤嗎?為什么,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無人的道路上行走,逃出生天的喜悅逐漸被死亡的冰冷蓋過,淺之泆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被雪中的銳物劃破,傷口不算深,可怕的是自己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傷口的存在。艷紅的血在身后的雪地上拖出一連串的紅斑,散發(fā)出一縷縷的白色霧氣,隨后就像是虛無的云煙,緩緩散在了空中。被刻意留長的頭發(fā)此時也被雪花沾滿,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可內(nèi)心麻木的淺之泆根本沒有去在意,只是一直的向前走,走向似乎有人影聳動的遠方。才踏出兩步,身后的雪地就響起了被掀開的嘩啦聲。僵硬的轉頭看去,那是一個人,但淺之泆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人。從淺之泆嘴里呼出的白氣已經(jīng)很淺了,可相比他那仿佛沒有呼吸的僵硬樣子,淺之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還活著嗎?其實這里是地獄,而這個人,是早已死亡的鬼差。小時候聽過的鬼故事莫名其妙的涌上心頭,淺之泆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身體早已僵硬的難以自己。低溫與羸弱的體質(zhì),讓淺之泆只能眼神復雜的看著那個奇怪的人,在雪地里像是涉水的漁夫,一步一步推開身前的雪堆,硬擠過來,卻不懂得抬腿走動。那個張大了嘴,任由雪花飄進自己嘴里,緩緩朝自己走來的人,看起來應該是個啞巴。淺之泆想著,要不然他怎么只張著嘴,卻不對自己說話?突然,一縷沒由來的狂風襲過了淺之泆的臉頰。冰冷的感覺比不上眼睛捕捉到的恐怖畫面……那個人的嘴巴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撐開,半個頭顱都變成血紅碎末的向后倒飛,只剩下原來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撲倒在了淺之泆的身前。淺之泆見過死人,但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