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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在我眼里給你一輛車都是多的!我讓你到床上來!你他媽的!聽見了沒有!”盛驍看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被沈俊彬踹掉的抽屜把手,飛出來的紙張、瑣碎的物件……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宛如家暴現(xiàn)場。他心生感慨:有些時候,只能以暴制暴。盛驍站起身,走到殺氣騰騰的沈俊彬面前,說了一句:“我X你XXXXXXX?!?/br>那是一句極其下流、骯臟、無恥的臟話。“你說什么!”沈俊彬一聽就徹底翻了臉,揮拳朝他臉上招呼,“你再說一次試試!”盛驍抬手輕松截住了他的拳頭,壓著他的肩膀,把這心里沒數(shù)的臭小子雙手反剪到身后。第21章和盛驍一比,沈俊彬的身高立即顯得中看不中用,雖然脾氣挺大,鬧的動靜也不小,但真動起手來嚴重缺乏實戰(zhàn)技巧,被盛驍臉朝下壓倒在沙發(fā)里。盛驍鉗制住他的兩只手腕鎖在背后,一個膝蓋壓著他的背部,另一條腿壓在他下半身。看來沈俊彬這身細皮嫩rou不是得天眷顧偶然長出來的,多半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青春期的體育活動大概就是在軟膠跑道上跑跑步,球場里打打輕飄飄的羽毛球,連丁點兒灰也沾不著。他手腳并用地壓制,沈俊彬腦子里完全沒有脫身指南,有勁兒不知該往哪使,甚至驚恐地試圖回頭看盛驍?shù)降组L了幾只手。盛驍?shù)南ドw狠狠往下壓了壓,兇聲惡氣道:“小兔崽子,造反了啊你?在我這兒撒野,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說不吃力是假的,任何一個身高達到185公分的成年男子力氣都不會小,尤其還是個脾氣特別大的,盛驍感覺他家唯一的沙發(fā)隱隱有原地爆炸的趨勢。沈俊彬無法脫身怒不可遏,歇斯底里地咬牙咆哮:“呃啊——”盛驍不只力氣大、格斗技巧相比沈俊彬精湛得多,還處于上方占了體重壓制的便利。他對沈俊彬的憤怒置若罔聞,清晰感受到這小子的ATP和CP跟不上消耗,越撲騰越?jīng)]力氣。沒過兩分鐘,聲勢浩大的劇烈反抗?jié)u漸偃旗息鼓,沒了下文,只剩呼哧呼哧地傻小子喘氣聲。大局已定。盛驍居高臨下,教育道:“以后給我老實點,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我不介意再罵你一次,多難聽的話我都說得出口。”被壓制的人懊惱般地甩了甩頭,表示死不悔改。他的怒氣未消,但是真的精疲力盡了,他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這間其貌不揚的小公寓里能有美人如斯,必定是個龍?zhí)痘ue,他應(yīng)當喝點高糖的功能飲料養(yǎng)精蓄銳再來闖,而不是像春游一般信馬由韁至此,順便伸手采花一朵。墻倒屋塌,大勢已去。太遲了,他明白得太遲了。盛驍要摁住他愈發(fā)輕松:“在我這兒一二三四的,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干嘛的?啊?”沈俊彬啞著嗓子道:“你以前是干嘛的?”“……”盛驍一時還真想不出什么標志性事件來。不過這是一句狠話,是雙方短兵相接時互放的煙霧丨彈,怎么會有人探尋這種話的真實性?這時候沈俊彬應(yīng)該說一句“今天你動了我,明天我動你全家”云云,讓他有所忌憚才對啊。臭小子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打架,盛驍欺負他都欺負得索然無味。“你管我干嘛的?”盛驍還是盡心盡責地騰出一只手來,不輕不重地一下下拍在他的臉上,“我罵你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剛會喊‘媽’的時候,我已經(jīng)會罵娘了,你才會跑步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打了一條街的小孩了。在店里我讓著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這里是我家,關(guān)起門來你一點兒優(yōu)勢都沒有,別太囂張。記住了嗎?”或許恥辱不在于遭受的力道大小,而是姿態(tài)。盛驍下手拍得不重,只是想羞羞他,挫挫他的銳氣,并不是真的想扇他巴掌,但手背拍過的地方,那人的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沈俊彬發(fā)出壓抑的吼聲:“放開!”“放開可以。你最好心里有點數(shù),我能摁你一次就能摁你第二次?!笔Ⅱ斣邕^了一言不合拳腳相見的年紀,許久沒跟人動過手了,一戰(zhàn)告捷本能地有所膨脹,嗤了一聲,“就你這樣,還想上我?”狠話都是廢話,他說完沒得什么好處,但就是感覺通體舒暢。誰讓這小子整天跟他橫鼻子豎眼睛的,賊囂張來著?其實他還有一句“你求著我上你我還要考慮考慮”更能折辱人,但想了想最終沒說。倒不是他桌子被掀的氣頭已經(jīng)過去,而是做人留一線較好,萬一沈俊彬背景真的硬,明天直接發(fā)配他去掃廁所,多么尷尬。他打算收手,卻感覺身下掙扎的力量先一步突然消失——沈俊彬哭了。盛驍:“……”沈俊彬沒有哭出聲,眼淚也沒流出眼眶。可能流出來了吧,只是流也該是流向沙發(fā)扶手那一側(cè),以盛驍?shù)慕嵌瓤床坏健?/br>他只看到沈俊彬直挺的鼻梁蒙了一層桃色的薄霧,從鼻尖一直染進眼底,挫敗地看向地面。不可思議。沈俊彬這么大的人還會哭?他還沒真動手呢。“是我弄傷他了嗎?”盛驍松開了手,心想著。除了故意挑釁的那句之外,他好像沒說什么重話吧?哪個男人打起架來還能顧得上氣度,占了上風(fēng)能忍住不說兩句便宜話呢?他們認識得雖早,但中間的大段都是空白,僅憑印象和記憶如斷藕拉出的絲般系住時空的兩端。沈俊彬總是把想讓他看到的一面展示出來,他實在沒想到只手遮天的沈總這么外強中干。難道現(xiàn)在要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兒吧?其實剛才那些話我不是說你的呀”?這小子也太輸不起了。不過到底是哪句話刺激了他?他在輸不起些什么?沈俊彬灰頭土臉地坐起身,眼角有潮濕的痕跡,手指顫抖地整了整領(lǐng)子。盛驍不知如何是好。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當場送客顯得小肚雞腸,詢問有沒有不妥更是虛情假意。他想:這下總該老實了吧。沈俊彬整好了衣服,幾不可察地拭了一下眼角,默默地垂著眼又黏了過來,頓了頓,倔強地親在他的下巴上。盛驍:“……”他想起當年振興學(xué)院白圍墻上的大紅字:“青春,沒有失?。慌?,沒有遺憾!”他睡醒起來胡茬還沒刮,沈俊彬柔軟的唇就貼在了最扎人的部位,越貼越緊。他看得到沈俊彬睫毛上若有似無的水跡。這些年過去,他原以為那個清新大男孩的熱情和柔軟已經(jīng)被世事打磨成了堅強多刺的外殼,總是伴隨著尖牙利齒出場,原來這個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