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機號注冊了個郵箱,將沈俊彬和夜值經理關系非同一般、經常夜不歸宿的事用最大的惡意添油加醋了一番,并著那張照片一起,發(fā)到了百翔管理公司的舉報郵箱里。做完這一切后,他將卡抽出來,丟進了車站旁的垃圾箱。第100章陳暮:“這是不是你寫的?”屏幕中央有一放大到不能再大的照片,會議桌邊的幾個人一齊看向沈俊彬。沈俊彬:“……”說起來,他好久沒親眼見到這張紙條了。他忙時沒心思惦記風花雪月,閑了就馬不停蹄地直接去找盛驍本人溫存,這紙條對他來說雖然意義重大,可主要是作為一個里程碑在那放著,還不至于讓他每天拿出來燒香拜一拜。他只記得這張紙在他“某一件”衣服里躺著,具體是哪一件,他記不清,但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長腿跑了。盛驍畫的這個心……第一眼讓他怦然心動,第二眼他心潮澎湃,第三眼他已在宇宙遨游,可他稀罕的同時也沒因此失去正常的價值觀,知道這個在別人看來恐怕太幼稚了,多見于早熟少年情竇初開時私定終身的契約,令人哭笑不得。想到自己如今這把年紀還被人一張小紙條就勾走了魂兒,背地里樂得瘋瘋癲癲,沈俊彬多少有些汗顏,尤其是在他哥的面前,他難以啟齒。陳暮當他默認了,問:“這張紙你丟在哪兒了,還有沒有印象?”沈俊彬:“我寫完就折起來了,沒亂丟?!?/br>陳暮今天說話的語速較上次來時明顯要快,沈俊彬估計他哥是在一堆事務里硬抽了個空過來的。為避免浪費時間,他盡量冷靜地回憶道:“我記得我把它放在我西裝左邊的口袋里,后來一直沒拿出來?!?/br>考核小組的幾人互相交流了幾句,組長謹慎地開口道:“寫舉報信這人能清楚說出你每次離店和回店的時間,甚至知道你下午精神不好,中午要回房間午休多久。能掌握這些消息,可見絕對不是外人?!?/br>他調出舉報信,道:“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這人要么是客務部的,能通過客控系統(tǒng)看出你房內有沒有人、什么時段在房內,要么是餐飲部的,是你身邊關系密切的同事,所以清楚你什么時候在崗。你住院的原因只有杜總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到現(xiàn)在都以為你生病了,他卻直接說你在外尋釁滋事,是打架斗毆入院……”陳暮抬手打斷他的分析,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坝心繕藛幔俊?/br>“還不是太確定。”組長雙手遞上一份名單,指著一處道,“目前來說,我們幾人比較傾向于這一個。”沈俊彬快步走到會議桌首席,俯身看著那個被圈出來的名字皺眉:“付常友?”“不確定也不要緊。”陳暮說,“先調他的通訊記錄,再查所有他經手的文件?!?/br>早在明泉籌備之初,酒店就和通訊運營商簽有協(xié)議,在當年的新號段里約了一批“順子”和“4A”號,一號對一崗,誰上崗,誰持號。這樣既方便報銷通訊費,又能包裝經理人,也能確保管理人員崗位調動后酒店照常運營,不受影響。一個尾數(shù)四A的手機號單價最少也在萬元以上,而且這些號碼每月有數(shù)額不小的最低消費要求,除百翔派來的總監(jiān)外,酒店還給和客戶聯(lián)系密切的特殊對客崗位破格發(fā)放了幾個。作為進店較早的一批管理人員,付常友也是其中之一。他使用的手機號碼屬于酒店財產,注冊信息是業(yè)主方提供的身份證信息。只用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考核組已和移動運營經理取得聯(lián)系,直接導出了這個號碼近半年來的電話數(shù)據。有專人對其展開進一步分析,按照通話次數(shù)和通話時長排序,生成了不同月份、時段的圖形分析表。中餐廳的一間單間內,談話小組的兩名人員在當班員工中隨機抽取了幾名廚師。訪問直接下級是中層考核中屢見不鮮的手段,像小樂這樣的廚師,可謂處于廚房食物鏈的底層,他膽子挺小,無論是主廚還是廚師長,誰的壞話他都不敢說,從被點到名時起就抱定了只說好話的主意。他束手束腳地坐在桌前,說:“付經理?付經理是中餐經理啊,我是西廚房的……嗯,付經理對人還挺好的吧?對同事關心,工作也認真……嗯?!?/br>談話員一聽:“挺好的是吧?那就說一件近期發(fā)生的,他給你留下印象的事吧?!?/br>這兩問混雜在諸多問題之中,方才談話員也以同樣的句式向小樂詢問過別的經理人。他總不好每次都敷衍地回答“近期打過一個招呼”,于是不得不絞盡腦汁,回想二人有何交集。這次還真讓他給想著了。小樂說:“有一天中午,我聽見他在宿舍樓的洗衣間里跟人打電話,好像是說進貨的事吧?!?/br>兩個談話員一個只顧看筆記本電腦屏幕,一個忙著低頭寫東西,全然一副“我們例行公事詢問,你隨便說吧,說什么都無關緊要”的樣子。小樂不是跟著哪個廚師團隊調來明泉的,而是從歷城一家廚師學校畢業(yè)后分配來的。他這幾年一直貓在廚房干活,沒人有提攜他的意思,他對百翔公司里的那些規(guī)定也不太了解。他不知道餐廳經理和廚房采購是涇渭分明的兩條線,更不知道付常友對此本應避嫌。他還以為自己說了一件付經理正義維護酒店利益的好事,細細思索,回想道:“好像是一個人說要給咱們店供貨,付經理不讓他往里進,說他那兒的東西保質期快到了,讓他往外面小店銷還是什么的。”話音一落,寫字那人停下筆,抬起頭溫和地問道:“這樣啊。你能不能想一想,這件事大概發(fā)生在哪一天?”同樣的問題,在另一個單間內,另一組談話員也向保安隊的田隊長提出了。“和工作有沒有關系都可以?!闭勗拞T補充道,“店內,或是店外的事也都可以,咱們隨便聊聊。”老田一聽,人家這北京來的就是不一樣嘿,問法還挺洋氣的,他和老付“之間”能有什么“印象最深”的事???這又不是他老婆!“和工作沒關系的也行,是吧?”既然說了隨便聊,那老田就不客氣了,“前幾天吧,付經理來我們值班室聊了會兒車,還問了我行車記錄儀的事兒?!?/br>談話員點頭,親切地問:“嗯,都聊什么了?”“他問停車之后那玩意還管不管用。比如,車停在路邊被人刮了,能不能看見誰刮的?!崩咸镎f,“我說有的車是一熄火就不錄了,有的車停車后也能錄,得看怎么接電的,有沒有安單獨電池。完后付經理就問我,能不能看出來沈總那車裝的是哪種。我說這個光看攝像頭看不出來啊,我不知道,但我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