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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好像把這場比賽的輸贏看的很重。說實話,衛(wèi)擎對這種小家子氣的堅持,覺得很無法認同。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滿心譏諷,但現(xiàn)在這個傻乎乎堅持的人是宴初陽,他就只剩下心疼了。衛(wèi)擎給魏遠撥了個電話,知道宴初陽在學校藝術館后,就提著餐盒去了他們學校的藝術館。他曾經(jīng)開車送過宴初陽來畫室練習,所以對藝術館的路還是比較熟的。走到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時,忽然聽到房間里傳來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這些畫都不行的……”老師把宴初陽交上來的作業(yè)全丟到地上說,“初陽,這不是你真正的水平。”宴初陽臉色變了下,著急地從地上把紙撿起來說,“老師,這是我昨天晚上畫了一晚上的,您再看看?!?/br>老師嘆口氣,無奈地搖頭道:“初陽,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水平,那我要勸你了,這場比賽,你現(xiàn)在就可以退出,因為你決不可能進決賽。”宴初陽身形晃了下,眸子微閃著輕聲道:“畫的……這么不好嗎?”老師唉了一聲,把男孩手里的畫紙又接過來,看著上面明顯著急的筆觸道:“你不覺得自己最近太急功近利了嗎?”宴初陽搖搖頭:“我只是想抓緊時間,努力一點,多畫一點兒……”“可比賽要的是質量,不是數(shù)量?!?/br>宴初陽無措地垂下眼睛:“我想的是,畫的多了,水平或許就能提高的快一點兒了?!?/br>老師神色明顯加了不耐:“你要是這樣想,那比賽就不用參加了,你絕對贏不了。”“誰說他贏不了?”一個陰沉的嗓音打斷了房里兩個人的對話。衛(wèi)擎猛然推開門進來。宴初陽錯愕的回頭,看到衛(wèi)擎,連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道:“你怎么過來了?”男人沒說話,只是推開他肩膀,自顧自走到畫板前,蹲下身子,把散落在地上的畫一張張撿起來說“這位老師,我們家初陽性子是急了點兒,但作為他的老師,他的水平,您應該是清楚的,他很優(yōu)秀,只是最近壓力大,不太自信,明知道他信心不夠,您還要再火上澆油,這樣做,是不是有違師德?。俊?/br>女老師臉色明顯有點掛不住,冷哼了一聲說:“做為他的老師,我有義務對他做出最準確的點評,我沒說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本來就不可能贏得比賽?!?/br>衛(wèi)擎嗤了一聲,彈了彈畫紙上的灰塵道:“我說我們家這位最近怎么老是神不守舍的,還以為他遇到什么事兒了,原來是遇上了您這樣一個時時刻刻打擊他的老師?!?/br>“衛(wèi)擎!”宴初陽著急地湊到他身邊,拽了拽他衣領小聲道:“你別這樣跟老師說話,她是我們院里專業(yè)水平最好的老師?!?/br>“專業(yè)水平最好?呵。”衛(wèi)擎冷笑了下?lián)u頭,“沒師德,照樣不是個好老師?!?/br>“你!”女人氣的面色白了下,磨了好半響牙才猛然甩了下袖子說:“我教不起,不教了還不行嗎?”衛(wèi)擎點點頭:“本來也沒打算再讓您教。”女人冷哼了一聲,一甩胳膊,轉身往外走。宴初陽急得跺跺腳,連忙追上去把人攔住說:“老師,我哥說話重,您別放在心上。”老師腳步停下來,看著男孩抱歉的神色,逐漸冷靜下來,臉上也浮起點愧疚地道:“初陽,其實老師也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最近對你確實有點急,明知道你信心不夠,我說話還這么重……”“沒事兒,沒事兒?!毖绯蹶栕チ俗ズ竽X著急道,“您別這么說,我知道,是我自己水平不夠,讓您失望了?!?/br>女人嘆口氣,“其實,我也是最近家里遇上點事兒,心情不好?!?/br>“心情不好所以就撒我弟身上嗎?”衛(wèi)擎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插嘴道。“你別說話了!”宴初陽氣的高聲打斷他。衛(wèi)擎哼了一聲,別過臉不再說話。老師臉色為難地道:“初陽,你心態(tài)不穩(wěn),我也有責任,總之,你繼續(xù)努力,我最近可能教不了你了?!?/br>“老師……”“我先走了?!迸伺牧伺哪泻⒌募绨?,聲音微沉道,“拿出你最好的水平,相信你自己。”宴初陽看她態(tài)度堅決,也不好再說挽留的話,只能沉沉地嗯了一聲,看著老師轉身走出門外。看到門關上,衛(wèi)擎踱步到他身邊,攬住他肩膀說:“等會兒我跟助理發(fā)了個短信,讓他幫你找個比這個專業(yè)強一萬倍的老師,這老師,說話都不過腦子的,竟然……??!”衛(wèi)擎猛然驚呼了下。宴初陽攥緊拳頭恨恨地在男人肩頭來了一記狠拳。“你干什么?”衛(wèi)擎被他打的腳步向后錯了一步,不解地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第六十二章:跟我去公司畫宴初陽惡狠狠地盯著他說:“老師說那些話也是為我好,你干嗎把話說這么絕?從準備比賽開始,你知道人家?guī)臀叶嗌賳??!?/br>衛(wèi)擎捏了捏肩膀,默了會兒才神色不耐地道:“那我過幾天讓人買點東西給她送過去,專門賠禮道歉不行嗎?”宴初陽瞪了他一眼,冷著臉地把男人手里的畫抽出來,走了幾步都扔到房間角落的垃圾桶里。“你干什么啊?”衛(wèi)擎推開他,從垃圾桶里把那些畫又拿起來道,“不是說是你一晚上畫的嗎?辛苦一晚上的成果就這么扔了?”宴初陽頹喪地耷拉下腦袋:“反正是殘次品,拿出去也只會讓人笑話?!?/br>“怎么就是笑話了?!毙l(wèi)擎展開那畫紙,認真看著道,“我覺得很好看。”“根本就不好看?!毖绯蹶柡藓薜刈揭巫由?,攥著膝蓋道,“我算看出來了,我根本就不行?!?/br>衛(wèi)擎心口一刺,慢慢走到男孩身邊,屈膝蹲下,直視著他眼睛說:“為什么要把這個比賽看這么重?”男孩眼睫顫了顫,耷拉著腦袋道,“我……我欠一個人很多錢?!?/br>“欠錢?”“嗯,他幫過我很多,我很感激他,但是,我現(xiàn)在長大了,我想把欠他的都還清,比賽贏了的話,會有大額的獎金?!?/br>把欠他的還清了,他才能以一種最干凈的姿態(tài)去追求他。坦言地講,參加漫展比賽的初衷,就是為了獲得那筆高額的獎金,能把衛(wèi)擎捐給他的所有錢全部還完了,他就徹底輕松了。他們是平等的,不再是給予與被給予的關系。衛(wèi)擎不是滋味地說:“誰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