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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流鼻血。男人長長地吐出一口,平息胸膛的焦躁,慢慢踱步到床邊坐下,輕輕碰了碰男孩的枕頭。軟軟的,跟他頭發(fā)一樣,揉起來溫暖又舒適。衛(wèi)擎像是小偷似的,向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時,才褪了拖鞋,躺到了宴初陽床上。很清新的薄荷香撲面而來。是宴初陽沐浴露的味道,他好像很喜歡薄荷味,沐浴露也好,洗發(fā)水也好,總是用這種香味的,聞著有種鉆到人心底的舒適。衛(wèi)擎把把頭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深深吸了口氣,瞬間,肺腔間布滿了男孩的氣息,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抱著宴初陽,把他揉進自己懷里似的,有點變態(tài),但又讓人覺得莫名興奮。如果……如果真的能抱著他睡覺就好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像鬼魅一般,猝不及防地鉆進腦子里,衛(wèi)擎臉色猛然一僵。抱著他睡嗎?男人眸子暗了暗,抿了抿唇,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有點發(fā)怔地想,對啊,為什么要讓宴初陽睡在樓上?為什么他們倆要分床睡?為什么他現(xiàn)在要淪落到像個變態(tài)一樣,抱著宴初陽的枕頭,想象自己是在抱著他?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抱著他睡啊。他們兩個結(jié)婚了,連證都領了,要是宴初陽是女孩,說不準現(xiàn)在他們孩子都應該有了。衛(wèi)擎下頜猛然收緊,對,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得告訴宴初陽,從今天開始,他們倆要一塊睡!不僅要一塊睡,可以的話,他還想看看宴初陽不穿衣服是什么樣的。衛(wèi)擎喉結(jié)滾了滾,猛然從床上站起來,可是剛走到門口,又頓住了。他要怎么把這個要求說出口?。?/br>總不能見到宴初陽就說,你要跟我一塊睡,我想抱著你睡。這也太掉價了,他堂堂一個上市總裁,總不能拉下臉跟一沒出校門的小孩兒說,我很想抱著你睡吧?不行不行。衛(wèi)擎雙手掐腰,焦躁地在床邊來回踱步,他得想個既合理,又不掉價,又顯不出是他主動想抱著他睡的法子。正擰眉思索,又聽見宴初陽在樓下開始喊。“衛(wèi)擎!衛(wèi)擎!”“干嗎?”“我洗漱好了,你什么時候鋪好床?。课乙X了。”衛(wèi)擎嘖了一聲,有點焦躁地吼道:“先去沙發(fā)上躺一會兒,我喊你你再上來?!?/br>宴初陽嘟囔了幾句,慢慢踱著步子到沙發(fā)上躺下,剛退了燒,身子還是有點頭重腳輕的虛浮感。衛(wèi)擎在盯著床上那個白色的浴袍又發(fā)了會兒愣,沉默了會兒,眸子隨意一瞥,忽然看看到了床頭柜上擺著的一杯白開水。那是宴初陽每天晚上都會喝的。男人眸子一暗,忽然邁開腳步,徑直走到床頭柜前,抬手拿起白色的玻璃杯,眼睛瞇了瞇晃了晃杯子里的水,然后轉(zhuǎn)了下身,手腕一翻,把杯子里的水嘩啦啦全倒在了大床中間。水瞬間浸透了白色的床單。衛(wèi)擎吐了口氣,轉(zhuǎn)身下樓。看到男人從樓上下來,宴初陽不滿地拽了拽身上毛毯說:“鋪個床要這么久嗎?我很困的?!?/br>衛(wèi)擎走到他身邊,把男孩腿上的毛毯拿開,略低下身子扶著他纖細的腰把人打橫抱起來,宴初陽臉紅了下,但還是乖乖的抬起手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第一百一十四章:反正不賴我“你這根本就沒整啊?!币簧蠘茄绯蹶柧烷_始不滿地喊起來,“我起床的時候床就是這樣子的,浴袍也沒疊好放起來,被子也沒給我換成薄的,衛(wèi)擎,你在樓上呆這么久干什么呢?就發(fā)呆???”衛(wèi)擎干咳了一聲,把男孩從懷里放下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床不用鋪這么好,能睡就行了?!?/br>宴初陽長長地嘆口氣:“可是我有潔癖的,床不整潔,我睡不著。”衛(wèi)擎額角抽了抽:“你所說的潔癖就是浴袍隨便扔,被子塞一團?”男孩眸子閃了閃,心虛地咳了一聲,走到床邊拉了拉被子說:“我……我今天上課急嘛,所以就沒來得及疊,我平常都是豆腐塊的?!闭f完,宴初陽又困惑地抬頭問,“不過,王阿姨今天沒上班嗎?前幾天她都打掃我的臥室,順便幫我疊被子的。”衛(wèi)擎心頭涌起煩悶,擰著眉道:“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十八九的大小伙子了,王阿姨是女的,她幫你疊被子你都不會害臊的嗎?”宴初陽怔愣了下:“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看到她也幫你疊過的啊?”“那能一樣嗎?”衛(wèi)擎拔高聲音“我床上什么都沒有,你床上到處都是自己的私密物件,讓別人碰了,看見了,好嗎?”宴初陽癟癟嘴,小聲道:“那有什么不好的?!?/br>衛(wèi)擎冷哼了一聲,忽然從床上撈起浴袍道:“像這種貼身穿的東西,你給我塞柜子藏好了,再讓我看見你隨便露出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宴初陽嘁了一聲,把浴袍從男人手里奪過來,咕噥著道:“浴袍算什么貼身物件兒,我自己的衣服,我想放哪兒放哪兒?!?/br>衛(wèi)擎眉頭一橫:“你再給我多說一句?”宴初陽縮縮脖子,乖乖地拿著浴袍到柜子旁邊,隨便疊了疊,塞到最上面,然后回頭,癟著嘴說:“這樣行了吧?”衛(wèi)擎嗯了一聲,板著臉說:“上床睡覺吧。”男孩掀開被子,退了拖鞋上床,可是剛坐下,手上就觸到了一片濕潤。“這什么?。俊毖绯蹶枏拇采险酒饋?,甩了甩手說,“怎么會有這么多水?”衛(wèi)擎咳了一聲,抬頭望著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我很無辜的樣子。宴初陽皺皺眉,俯下身子又摸了下床單,確認床單已經(jīng)完全浸透了后,才困惑的抬頭看著面前的人道:“衛(wèi)擎?你把水給我灑床上了嗎?”“誰給你灑床上了???”衛(wèi)擎立刻跳腳反駁,“我上來就一直在幫你整理床鋪,從沒看見有水,我不知道,我不了解!”宴初陽錯愕地盯著他,有點無語地道:“不知道就算了,你激動什么?”其實他也就是隨便問問,他也不相信衛(wèi)擎會做出,往他床上倒水,這種極其無聊的事兒。“誰激動了。”衛(wèi)擎哼了聲,扯了扯領口走到窗邊,盯著外面黑漆漆的天說,“跟我沒關系,你別往我身上扯?!?/br>宴初陽抿抿唇?jīng)]說話,眼睛向床頭柜處瞥了眼,當看到空掉的玻璃杯時,驚詫地皺皺眉:“杯子里的水怎沒了?”衛(wèi)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