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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解釋了。本來愷撒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可一看座頭鯨店長剛剛進到這個包廂里,也只能閉嘴不談了。他們目前在銀座的一座歌舞伎劇院里,是名為風(fēng)間琉璃的新人歌舞伎演員首次登場演出貴賓中的貴賓。本來風(fēng)間琉璃給了四張票,但伊藤誠要陪女王大人逛街,所以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座頭鯨店長就頂上了這一空缺。歌舞伎在日本并非什么受歡迎的藝術(shù)形式,可現(xiàn)在這座劇院卻座無虛席。絕大部分觀眾都是正當(dāng)妙齡的女性,很顯然她們都是沖著風(fēng)間琉璃的鼎鼎大名而來。“你們看過歌舞伎表演嗎?”楚子航低聲問。“沒看過,沒興趣?!甭访鞣前贌o聊賴地說,他實在沒有那個鑒賞水準(zhǔn),能從一場演出中身上欣賞到什么美與凄涼。因為這兩個獅心會的殺胚都無緣得識這種高雅的日本傳統(tǒng)藝術(shù),愷撒很是精神抖擻了一下:“我在紐約看過一次,日本領(lǐng)事館的招待演出,演員們的臉色白得像是死人。”“你只記住了這個”楚子航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不,我還記得那天陪我去看演出的女孩穿了一件裸色的晚禮服,腰間鑲滿水鉆,走起路來細(xì)腰非常晃眼?!睈鹑龇浅L故幍爻姓J(rèn)了他也看不懂演出的事實,“沒關(guān)系,看舞臺上方的譯文屏幕就好了。剛才服務(wù)生說這是風(fēng)間琉璃大師特意要求加裝的,觀眾都是日本人,聽不懂唱詞的只有我們?nèi)齻€,那東西就是為我們安裝的?!?/br>“看來接下來這場演出里,有風(fēng)間琉璃給我們的關(guān)鍵提示啊。”路明非聳了聳肩,“日本人故弄玄虛的本事也不比我們中國人差嘛?!?/br>“他既然出招那我們就接招?!睈鹑鲚p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所謂什么來著?談話間,墻頭就飛灰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甭访鞣菐缀蹙S持不住他臉上平靜淡然的表情,“不行,我要嚴(yán)肅,起碼要給少主他弟弟一點面子。”愷撒看著拼命忍笑的路明非和肩膀都在抖動的楚子航不明所以,他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中國人又抽什么風(fēng)。作者有話要說: 恩,其實小小姐對真的沒興趣╮(╯▽╰)╭畢竟是個死宅嘛感謝白夜行蜃親的地雷,妹子么么噠☆、第120章可接下來的演出愷撒還真沒看出什么東西來,盡管舞臺上方的屏幕提示背景故事,但愷撒還是難以全身心投入地欣賞這次演出。他總是忍不住想,剛才他究竟犯了什么錯才讓楚子航和路明非笑成這個樣子。都怪這兩個時不時抽風(fēng)的中國人,讓他不能好好欣賞日本傳統(tǒng)藝術(shù)。愷撒非常自然地把錯誤全都扔給了路明非和楚子航。不過當(dāng)女裝扮演伊邪那美的風(fēng)間琉璃出場時,愷撒卻還是驚了一下。他忍不住將記憶中的哥特女王與眼前的和服女神做了對比,兩種截然不同的美根本不分高下。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路明非和風(fēng)間琉璃穿起女裝來,都讓人分辨不出原本的性別。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世界啊,有諾諾這種瘋起來讓人甘拜下風(fēng)的女漢子,還有風(fēng)間琉璃和路明非這種穿上女裝毫不違和的,偽娘!愷撒用剛學(xué)到的詞匯為路明非和風(fēng)間琉璃惡狠狠地下了定義。路明非注意到愷撒上半場似乎一直在走神,就難得善解人意趁著中場休息的時候,替愷撒解釋了一下:“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伊邪那美死了,她的老公伊邪那岐到黃泉深處尋找他的妻子。結(jié)果伊邪那岐看到他老婆渾身上下都爛了,還長了蛆蟲。伊邪那岐接受不了這么重口的事情,于是變心逃跑了。他老婆就帶著手下在后面追啊追,伊邪那岐在黃泉比良坡用大石分割了陽世與黃泉,和他老婆解除了婚約。但他老婆接受不了被拋棄的事實,化為了邪神,每天都要殺一千個日本人。伊邪那岐為了和他老婆繼續(xù)作對,就每天創(chuàng)造一千五百個日本人,日本的人口就這么一點點增長起來了?!?/br>“簡單來說,就是這倆夫妻鬧掰了,所以日本人跟著倒霉了?!睈鹑龃蛄藗€響指,為這段神話故事做了一個精辟的總結(jié),“癡女配渣男嘛,這個我懂,我在種馬老爹身邊每年都能看到好多次?!?/br>楚子航對路明非和愷撒這種能將日本神話歪解成八點檔電視劇的本事,很是無奈。但他仔細(xì)想了想,這兩個人說的還都對,所以他也就沒再費力解釋。就在愷撒對日本神明之間上演的恩怨情仇稍稍提起一點興趣時,下半場的上演的劇目卻并非八點檔電視劇,反而變成了須佐之男斬殺八岐大蛇的奇幻片。這個故事愷撒倒是不太陌生,但和以往的結(jié)尾稍有不同的是,被斬殺的八岐大蛇是怨婦伊邪那美的化身,她來到陽間是為了報復(fù)當(dāng)年被丈夫拋棄的怨恨。“這位女士未免太可憐了。”愷撒看著舞臺中央渾身是血的伊邪那美,有些憐香惜玉了,“她不僅被丈夫拋棄,最后還被丈夫的養(yǎng)子殺死了。這位伊邪那岐,居然和我家種馬老爹渣的程度不相上下嘛!”“你確定這種把自己父親當(dāng)做最低道德評判標(biāo)準(zhǔn)的價值觀,真的沒問題么?”楚子航聽得出,愷撒剛剛的語氣居然是怨毒的。這無疑是相當(dāng)奇怪的,就算面對總和他嗆聲的路明非,愷撒頂多表達出輕蔑與不屑。路明非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對楚子航說:“這種戳人傷疤遭人記恨的事情,師兄你就少干一點不行么?這逗比明顯觸景生情了啊……”幸運的是,這種尷尬的場面被侍者送來的特別邀請卡打破了,風(fēng)間琉璃邀請他們?nèi)ズ笈_參觀。曲曲折折的走廊深入后臺,穿黑西裝的黑道保鏢夾道鞠躬,他們的胸口都釘著猛鬼眾的“鬼”字徽章。路明非知道,這些都是“猛鬼眾”的成員。日本黑道其實有兩個本家,一是蛇岐八家,二就是和蛇岐八家敵對的“猛鬼眾”了。有意思的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是哥哥源稚生,猛鬼眾的少主卻是弟弟源稚女。這對兄弟好像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敵人。正如他們的血統(tǒng)一樣,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另一個卻是掙扎在深淵里的鬼。在不久之前蛇岐八家對猛鬼眾發(fā)動了一場戰(zhàn)爭,表面上蛇岐八家占據(jù)壓倒性優(yōu)勢。但現(xiàn)在看來,猛鬼眾的勢力卻并未傷筋動骨。走廊盡頭是一間寬大的和室,風(fēng)間琉璃正在卸妝,頭也沒回地問:“伊藤誠君沒來么?”“他最近走了桃花運?!睈鹑鲎诹碎介矫咨希皼]空來看傳統(tǒng)藝術(shù)。”“請稍等片刻,讓我卸完妝再和各位聊天。”“你真的是源稚生的弟弟?”愷撒審視著鏡中的那張臉。“那還用問么,看他沒化妝的那半張臉簡直是少女版象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