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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侯府不也差不多嘛?!?/br> 這怎么能一樣呢,佳婳的話一說出來,反倒是性情最爽朗的梁婷婷第一個在心里搖頭。 董家姐妹倆都是早早定了婚約,情投意合的,董太傅與老魏國公交情深厚,又是方良的師傅,幾下里條件作用在一起,才得了圓滿結局。 至于自己家,也是阿爹努力維系起來的。 心里邊想歸想,她嘴上卻不會說出來,叫氣氛更加凝滯,只順著話頭,向妙妙道:“是呀是呀,要不然,我們還是在這幾家里邊兒找夫婿吧?” 這句話說的俏皮,幾個姑娘一道笑起來,方蘭蕊環(huán)視幾人,溫聲提議道:“水寧庵的菩薩最靈,改天咱們一道去拜吧,求個姻緣?!?/br> “叫妙妙先去,”佳夕掩口笑道:“我聽阿娘說過,那兒最為靈驗的便是送子觀音,叫她去求一求,指不定有用呢。” 幾個姑娘一起哄笑起來,妙妙紅著臉追著打,院子里登時嬉鬧起來。 吵鬧歸吵鬧,該定的事情卻定下來了,當日晚間,妙妙便同母親提了往水寧庵上香的事情,自然得了應允。 正是五月末端,天氣晴朗,日光明媚,卻也不似盛夏里那般炎熱,恰好是出去走動的好時候,幾個姑娘約了日子,便相攜往水寧庵去拜菩薩。 妙妙此前沒到過這兒,倒是方蘭蕊來過,走在她們前頭引路,一行人說笑著過去,也是趕得巧了,剛走過古樸的前院,便碰見兩個道姑過來。 她們年紀都不大,面容清秀端正,身著素凈道袍,瞧見一行嬌客,十分尊敬的行了道家禮節(jié),方才東側小橋邊去。 “真有幾分不俗,”佳婳邊往前走,邊低聲同青苑道:“氣度非凡?!?/br> 為首的道姑年紀大些,同后邊那個小道姑過了橋,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庵堂里的馬車時,忽的一怔:“今日來的……是哪幾家小娘子?” 年幼些的道姑看一眼馬車上留有的各家標志,也是一頓。 神佛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做得準,豈不就是添了福分? 因這緣故,方蘭蕊等人到菩薩面前敬香時,都拿出了十二分的虔誠與認真,齊齊在蒲團上跪了許久。 皇帝既然降旨冊立皇后,便是為妙妙定了名分,身為皇后,她是不必向世間神佛跪拜的,可朋友們都在這兒跪著,她也不好早走,只站在一側等待,倒也不急。 她們出門時不算早,卻也不算晚,這會兒臨近晌午,外邊兒日頭正烈,自然不會匆匆歸府,而是打算在這兒用過午飯,再一道歸家。 畢竟,水寧庵的素齋,也是十分有名的。 這一行人皆非俗輩,庵堂里自然早有準備,幾個小道姑依次將素齋呈上,方蘭蕊看了一看,方才笑道:“我們八成是沾了妙妙的福氣,上一次我和阿娘來這兒,可沒這么多菜式?!?/br> 妙妙一雙杏眼瞪圓:“怎么又編排起我來了?!?/br> “好好好,不說不說,”佳夕笑著給她順毛:“咱們用飯吧?!?/br> 水寧庵的素齋的確別有風味,叫這些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方蘭蕊年紀最長,往往是照拂她們的jiejie,帶著兩個侍女往外間去取水,以備稍后飲用。 哪知她人剛剛拐進長廊,便聽見“啪”的一聲悶響,隨即是姑娘家有些尖銳的斥責聲:“你活在世上只會給家里丟臉,為什么還不去死?!” 這句話說的有些惡毒,方蘭蕊聽得眉梢一蹙,卻聽另一聲悶響響起,另有人回道:“我不偷不搶,又沒殺人放火,怎么就丟臉了?” “你敢打我?”最開始說話的姑娘聲音愈發(fā)尖了:“你不丟人現(xiàn)眼,怎么會到這兒來?!” “打你怎么了,”那人道:“你出言不遜,不該打嗎?” 方蘭蕊聽得滿頭霧水,卻也明白這是別人家事,不欲摻和進去,正想避開,卻聽腳步聲往自己這邊來,想要避開,卻也來不及,迎面便撞上了一個年輕道姑。 是今天上午她們遇見的那個,四目相對,一時間都有些怔然。 方蘭蕊見她臉上還有掌印未消,到底有些心軟,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帕子遞了過去,正待叫她擦一擦,卻聽不遠處聲音傳來:“你也知道躲開,可見也明白自己見不得人,偏偏愛裝出一副高潔樣子來,給誰看呢!” 只聽話音,那道姑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負的性情,只是不知怎么,見了方蘭蕊后,反倒想要躲開。 方蘭蕊心下奇怪,走廊另一頭卻有個身著紅裙周身貴氣的姑娘過來,看她一眼,微露驚意,語氣有些譏誚:“呀,原是方家小娘子在這兒,怨不得她急著走呢?!?/br> 是衡陽大長公主家的孫女,宗室里頗有盛名的貴女,鄭端敏。 ☆、第54章 娶妻 金陵各家的小娘子,都有自己玩兒的好的圈子, 勛貴們?nèi)绱? 宗室也如此。 雖然有這樣的前提在, 素日里行宴設席時,卻也少不得產(chǎn)生交匯。 衡陽大長公主比淑惠大長公主還要年長, 因為身子不好的緣故, 這幾年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交際圈中,她的長子承襲鎮(zhèn)國將軍之位, 鄭端敏便是其女。 淑惠大長公主是皇帝姑母, 也是最早表態(tài)支持皇帝的宗室長輩, 自然得了宮中嘉勉, 除去各種賞賜外,皇帝又加恩其嫡長孫女為縣君。 ——這原是郡王之女才能有的封號。 因這封號, 淑惠大長公主的嫡長孫女便是宗室之中風頭最盛的一個,尚主會影響前程, 娶縣主卻不會,得力的妻族顯然是強大助益, 這幾乎注定她會有一樁圓滿婚事。 鄭端敏比那個縣主表妹年長幾歲, 卻被壓了一頭, 難免心生不虞,又怕被人輕看,每每盛氣凌人, 刻意彰顯自己尊貴, 一來二去的, 少不得會討嫌。 方蘭蕊此前倒也見過她,只是相處的并不愉快,漸漸地也不愿再同她產(chǎn)生交集,哪知竟在這兒見到了,言辭之間,還頗有些不善意味。 “既然見了,也無需躲避,”見不得脫身,那道姑反倒自若起來,深深屈膝,向方蘭蕊行個凡俗大禮:“早前欠過方小娘子一樁大恩,原就該謝過的?!?/br> 方蘭蕊聽得云里霧里,不知緣由,見她如此,趕忙伸手去扶,卻聽鄭端敏在側哂笑,眼角帶一點兒譏誚:“可該謝謝她,叫咱們家跟你一起丟臉,祖母因之臥病?!?/br> “七年前金陵城外的別院,”那道姑卻不理會她,只再度一禮,溫聲道:“多謝方小娘子相助。” 方蘭蕊原本還不明就里,這道姑一提,心中登時劃過一道閃電,明白過來。 多年前她與幾個小伙伴一道撞破幼女案后,也曾有尚且存活的小姑娘被救出,面前這道姑便是其中一個!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許多年,但情狀凄慘,方蘭蕊始終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