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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突然問道:“凌叔叔,你還好吧?”凌鈺錦怔了一下,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我很好,墨離是什么意思?”玄墨離說道:“只是看凌叔叔臉色有些不好,擔心您是不是生病了?!?/br>凌鈺錦微微側(cè)頭笑著說道:“我沒事?!闭f完,便舉步離開了。當晚,凌鈺錦宴請云蒼劍派前輩,感謝他們這十幾年來的照拂,雖說是前輩,但大都是和云靖明平輩的兄弟。凌鈺錦要與云皓熙和云皓辰一同下山的消息,已經(jīng)在云蒼劍派內(nèi)傳開了,眾人大多很感謝凌鈺錦對少掌門和二公子的用心。席間凌鈺錦和眾人把酒言歡,將男兒豪情彰顯得淋漓盡致,恍惚間云靖明仿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兄弟了。在云靖明面前,凌鈺錦永遠是靈動的,略帶孩子氣的,好似把自己的全部柔情都給了他和他的兩個孩子。這樣八面玲瓏,周旋于他的兄弟中,也能義氣干云,也能觥籌交錯的凌鈺錦使他迷惑,也讓他沉淪。大家直喝到月上中天才結(jié)束,凌鈺錦喝了很多,卻仍保持著一絲清明。云靖明甚至覺得凌鈺錦的酒量,也比和他單獨在一起把酒言歡時大了許多。凌鈺錦沒有去握云靖明伸過來欲扶住他的那只手,而是摟著云靖彬的肩膀,因為酒精的作用,在他耳邊含糊的說道:“靖彬,好兄弟,我喝醉了,送我回寢室?!?/br>其實云靖彬也喝了不少,走起路來也有些晃,但還是和凌鈺錦彼此攙扶著走向他的寢室。云靖明無法只好跟在他二人身后,直到云靖彬把凌鈺錦輕輕放到床上,他才開口說道:“靖彬,你也喝了不少,先下去休息吧?!?/br>云靖彬看了眼靜靜躺在床上的凌鈺錦,又看了看站在身邊靜立不語的堂兄,眼神有些迷離的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終什么也沒說,掩上門離開了。云靖明在凌鈺錦的床邊站了片刻,無聲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俯下身去幫他除了靴子,輕輕拉過旁邊的被子將他蓋好。所有的動作都小心輕柔,好像在床上的不是個昂藏七尺的男兒,而是個精巧非凡又極易損壞的工藝品。打理好了一切的云靖明,緩緩坐在凌鈺錦的床頭,看著他因為酒精而不再白皙,泛著嫣紅的臉龐,聽著他綿長的呼吸,不覺想起了初次見到凌鈺錦時,他也曾這樣照顧過這個酒醉且任性的人。這一刻云靖明覺得心里很踏實,他慢慢抬起手,描畫著凌鈺錦俊美非常的臉龐,可是溫熱的指尖和略微冰涼的細膩肌膚間,始終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這許多年里,每次凌鈺錦要離開云蒼之前,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騙云靖明喝醉。云靖明很清楚凌鈺錦的心思,卻每每都心甘情愿的順了他的意,無論他倒多少,都喝得甘之如飴。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欲吻未吻的事情刺激到了,云靖明的心底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好奇,他很想知道每一次凌鈺錦灌醉自己之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云靖明甚至開始有些期待,希望這次出發(fā)之前,凌鈺錦還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騙他喝醉。他心中暗想,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弄清楚這些年來凌鈺錦執(zhí)意要灌醉他的原因。既然現(xiàn)在的局面不知該如何解決,那便先弄清這個原因,他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原因會是一個契機,或許一切得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不知坐了多久,云靖明才悄悄起身,無聲無息的小心離開,仿佛怕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在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的剎那,一滴淚劃過凌鈺錦微涼的臉龐,打碎了一室的靜逸,隱匿在床笫之間,一切又瞬間恢復了寂靜。翌日清晨,凌鈺錦起的很早,雖然頭腦還是昏昏沉沉,但他知道這不是因為宿醉。整整一天,云靖明都沒有找到凌鈺錦,不知道他是真的因為臨行前很忙,還是刻意的躲避自己。云靖明無法,只好又找到兩個孩子,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畢竟是兩個孩子初次下山歷練,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雖然云靖明并不希望凌鈺錦離開,可是不得不承認,有他跟著幾個孩子,自己也能放心很多。玄墨離拆掉手腕上紗布的那天,云皓辰端著他的腕子看了很久,那近乎猙獰的疤痕,仿佛正在控訴著當時行動之人的殘忍和狠決。玄墨離的左臂上,先后留下了兩個可怖的痕跡,在細膩如凝脂,白皙圣飛雪的肌膚上,顯得實在太過刺目。雖然玄墨離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可是在看到云皓辰眼神中的心疼和眸中說不清的情愫之后,轉(zhuǎn)天他就在自己的腕子上帶了個護腕,遮住了那個難看的疤痕。云皓辰也曾拿出凌紫悅給他的除疤靈藥,對玄墨離說道:“墨離,這藥凌閣主說祛疤效果極好,我們試試吧。”玄墨離則嬉笑道:“本來還覺得一個疤太過孤單,現(xiàn)在好了,多了一個作伴,兩個一起雙宿雙棲,不是挺好嗎,又何須麻煩?!?/br>云皓辰依舊像曾經(jīng)說過的那樣說道:“好,如果哪天你想去掉,就告訴我?!?/br>玄墨離淺笑著回應(yīng)道:“嗯?!?/br>作者有話要說:努力碼字中...第30章第三十章自從得知云皓熙和云皓辰七天后要下山的消息開始,魏丹筠就很郁悶。她把前三天的時間都花在了凌鈺錦和云靖明身上,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要不是因為對方是長輩,她或許連美人計都用上了。目的只是希望兩位叔叔能說服自己的父親,同意她和那兄弟二人一起下山??墒窃凭该魇冀K一副這事我不管,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而凌鈺錦實在太像只狐貍了。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整整三天,魏丹筠一點好處都沒得到不說,還被凌鈺錦勸說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計劃。魏丹筠也不是個認死理的孩子,知道什么時候該執(zhí)著,什么時候該放棄。既然不能和他們一起下山,就日后找機會在江湖中相遇,到那時云靖明和凌鈺錦總不能再說什么了吧。下定決心的魏丹筠,便只想利用云皓辰出發(fā)前僅剩的四天時間好好的陪在他身邊。魏丹筠知道云皓辰經(jīng)常和玄墨離在一起,所以當看到每天和玄墨離同出同進新蓋好的獸舍,那個霞姿月韻的少年時,自然而然的就以為是云皓辰。她每天想盡辦法制造各種機會,和他們在路上偶遇,只為了能和眼前的“云皓辰”說幾句話。雖然之前發(fā)生的事,長輩們沒有追究,可畢竟差點要了云皓辰和玄墨離的命。魏丹筠也知道是自己的錯,擔心云皓辰還在生氣,倒不敢像之前那樣直接糾纏上來,反而接近得小心翼翼??沙龊跷旱ん揞A料的是,“云皓辰”好像并沒有太介意那件事,反而對她也愈加溫和了。這個認知讓魏丹筠十分開心,也不再那么任性了,雖然她還是本能的不喜歡玄墨離,但是也能笑靨如花的目送著他和“云皓辰”一同離開去獸舍。不知道為什么紫琉和嘯月非常不喜歡魏丹筠,只要她靠近草坪,兩只靈獸都會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