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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冷靜下來,墨色的眸子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閃閃發(fā)光,他用眼神示意云皓熙,自己會先用藥物讓這活尸陷入沉睡。凌鈺錦無聲無息的接近那毫無意識的活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放倒。凌鈺錦和云皓熙借著月光繼續(xù)在黑暗中前行,可是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關于密道的一絲線索。二人來到花園之時,忽然烏云遮月,沒有一盞燈火照亮的蕭府立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即使借助稀疏的星光,也根本看不清花園里的情況。半晌之后,烏云散去,冷白色的月光重新灑滿大地,凌鈺錦和云皓熙也漸漸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二人的雙眸瞬間睜大,流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不算大的花園中,赫然出現(xiàn)了五六個身影在走來走去,細看之下竟都是活尸,而且還都穿著下人的衣服。凌鈺錦雙眸微瞇,腦中回想著剛才放倒的那個活尸,居然也是一副下人的打扮。二人突然感覺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閃過他們的腦海,蕭府沒有點燈,不是因為沒有護衛(wèi),而是蕭府的護衛(wèi)不是尋常之人,根本不需要點燈。與此同時,一個疑問同時出現(xiàn)在凌鈺錦和云皓熙的腦中,這樣的護衛(wèi)無疑是最勇猛的,可是他們完全沒有意識要如何cao控。而且他們對聲音太過敏感,萬一有只野貓突然闖入府中,使這些活尸同時發(fā)起狂來,又要怎么鎮(zhèn)壓。冥冥中好像有神明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心中所想,突然一只胖胖的大老鼠出現(xiàn)在花園之中,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在老鼠發(fā)出聲音的同時,離它最近的活尸瞬間移動到了老鼠跟前,毫不猶豫的下手將老鼠絞殺,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連被絞殺的老鼠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絲慘叫。凌鈺錦和云皓熙雙雙一怔,彼此對視一眼,就如同來時那樣,無聲無息的退出了花園。二人回到剛才遇到第一個活尸的地方,那活尸依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在夜幕下看來,就如同一個只是陷入沉睡的正常人。凌鈺錦低聲說道:“這些人中毒的癥狀和葉思不一樣,他們聽到聲音卻不會發(fā)狂大叫。你在姚家寨見到的那些中毒的女孩兒和葉思的癥狀相同,對嗎?”云皓熙點頭說道:“對,她們的癥狀和葉思一樣。但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幾個活尸,除了不會亂叫之外,還有一點也和那些女孩兒不同。他們在隨意走動的時候,連一棵草一朵花也沒有碰到,就好像他們有感知,或者有視覺一樣,會自覺的避開障礙物?!?/br>凌鈺錦的眼中透出詭異的光芒,笑著說道:“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正好這兒有個現(xiàn)成的樣品,我們先看看他和葉思有什么不同吧?!?/br>凌鈺錦和云皓辰將這個活尸從頭到尾,從上到下都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忽然凌鈺錦腦中靈光一閃,說道:“皓熙看看他的嘴里?!?/br>云皓熙立刻捏著這具活尸的下顎,借助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口腔里竟然空無一物。云皓熙略顯驚訝的低聲說道:“凌叔叔,他沒有舌頭?!?/br>凌鈺錦看了看,沉聲說道:“看傷口的情況,應該是在中毒以前,舌頭就已經被人割掉了?!?/br>云皓熙恍然大悟,說道:“難怪蕭府的活尸不會發(fā)出聲音?!?/br>凌鈺錦說道:“不僅如此,他們的感知能力或者視覺應該也更好??傊?,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葉家,再另做打算?!?/br>凌鈺錦和云皓熙靈巧的躍出蕭府的圍墻,向葉家的方向行去,途中隱約聽見一些聲音。越靠近葉家聲音越大,二人加快了步伐,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一到葉氏綢緞莊所在的那條主街,二人就發(fā)現(xiàn)這個時辰本來應該沉浸在黑暗中的街道,卻到處燈火通明,有很多人聚集在大門緊閉的葉家附近議論紛紛。凌鈺錦和云皓熙輕巧的避開人群躍進葉家,甫一落地,二人頓時察覺到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血腥之氣。整個葉家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且寂靜非常,讓人覺得有些鬼氣森森。凌鈺錦臉色一白,立刻向葉思所在的房間奔去,云皓熙緊隨其后。到了葉思房間的前面,凌鈺錦和云皓熙看到的就是大敞四開的房門,和空無一人的房間。從外面看去,房間里依然很整潔,就像凌鈺錦和云皓辰離開時的那樣。二人同時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凌鈺錦向云皓熙使了個眼色,他們便分頭開始尋找葉父和葉母。好在整個葉家也沒有多大,當凌鈺錦和云皓熙同時找到正廳時,就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凌鈺錦迅速將廳里的燈點亮,眼前頓時出現(xiàn)一片狼藉。葉母渾身是血的倒在一旁,葉思雙目中只剩一片死白,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除了雙手沾滿血跡之外,倒看不出還有其他傷勢。葉父精疲力竭的靠著墻坐在正廳的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看到光線突然亮起來也毫無反應。根據現(xiàn)場的情況,凌鈺錦示意云皓熙去看看葉父葉母的情況,自己則去查看比較危險的葉思。葉思全身上下都沒有傷痕,可惜凌鈺錦再也探不到她的脈息,此時她不再是一具活尸,而是真正的死尸了。云皓熙先到了葉母身邊,伸手探了探發(fā)現(xiàn)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又試了試她的脈息,發(fā)現(xiàn)也已經停了。接著,他又到了葉父身邊蹲了下去,輕聲說道:“葉大哥,葉大哥,你沒事吧,葉大哥!!”由于凌鈺錦稱呼葉父為葉大哥,初入江湖之時說好,他們都是表兄弟的關系,所以此時云皓熙也只能稱葉父為葉大哥了。云皓熙叫了好幾聲,葉父都沒有反應,看起來好像是受驚過度,失了心神。雖然葉父還有呼吸,但是云皓熙看著他身上的那些血跡,擔心他也受了傷,隨即仔細檢查了一番。最后卻發(fā)現(xiàn)葉父除了兩只手上有些劃痕和擦傷,又有兩個指甲翻了起來,就再也沒有其他傷勢了。確定完葉父葉母的情況之后,云皓熙說道:“表哥,葉夫人已經死了,葉大哥傷的不重,只是手上受了點傷,不過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神智到現(xiàn)在也沒有恢復。”凌紫悅將葉思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外傷,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她腦袋下面的木板之上。木板的末端有些血跡,輪廓看起來竟像是人的手,凌鈺錦楞了一下,隨后輕輕的翻轉葉思的尸體,讓她趴在地上。葉思腦袋下面的那塊木板,竟也被連著一起翻了過來,此時正扣在她的后腦上。凌鈺錦沉默的站起身走到葉父面前,仔細看了看他受傷的雙手,又重新回到葉思的尸體前面。云皓熙不明所以的跟在凌鈺錦的身邊,凌鈺錦抬手抓住木板的兩端,用力向上一提,木板脫離葉思頭顱的瞬間,露出了一顆大概兩寸多長的粗鐵釘。雖然整顆鐵釘都鮮血淋漓,但是依然能看到腥紅色下面泛著的森森寒光。云皓熙忽然醒悟,低聲說道:“表哥,這該不會是?”凌鈺錦點了點頭,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