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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年血靈芝不翼而飛。凌鈺錦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按理說應(yīng)該沒有人能從凌霄塔中盜走寶物。凌鈺錦細(xì)細(xì)回想了一遍得到千年血靈芝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樁樁件件,越想越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去探究玄墨離是如何破解了凌霄塔的秘語機(jī)關(guān),只想知道千年血靈芝到底在哪里?!他急匆匆的交代了云靖彬要好好照顧云靖明,便提著劍趕去了關(guān)押玄墨離的牢房。云家兄弟看到凌鈺錦如此氣勢洶洶的趕來,手中還提著劍,趕忙上前阻攔,云皓辰焦急的說道:“凌叔叔,你先消消氣,墨離是不會毒害父親的,他這樣做一定另有苦衷,咱么先弄清楚再動手也不遲。”凌鈺錦憤怒的說道:“苦衷?!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打算拿凌霄塔中的千年血靈芝來穩(wěn)住你父親的毒,可是卻被jiejie告知東西不翼而飛了,而這兩年出入過凌霄閣的外人就只有玄影一個?。?!他一直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作者有話要說:努力碼字中......第64章第六十四章云皓辰極其震驚的看向玄墨離,之前哪怕是聽到玄墨離自己說,接近他是別有用心,他都只會毫不在意的付之一笑??墒乾F(xiàn)在他有些不確定了,玄墨離利用自己的信任,偷了凌霄閣的千年血靈芝,殺害了青雙派的表哥蘇易凱,又毒害了云蒼劍派自己的父親。云皓辰眸中漸漸似有寒冰,冷冽的說道:“我只問一次,千年血靈芝,是你拿的嗎?!”那一瞬間,玄墨離覺得心好像空了,再也感覺不到痛了,他毫無畏懼的迎上云皓辰冰冷漠然的眸光,輕輕點了點頭。云皓辰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在頃刻間全都涌向了頭頂,他憤怒的低吼一聲,劈手奪過凌鈺錦手里的劍,毫不留情的刺向玄墨離的心口。玄墨離只是傻傻的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寶劍一點點的沒入胸膛。鮮紅的血順著玄墨離的唇角潺潺淌下,他好像沒有痛覺一般,面上始終掛著淺笑。眼見云皓辰在須臾之間就能取了玄墨離的命,云皓熙趕忙攔下弟弟的劍,焦急的說道:“你冷靜一點,咱們還沒拿到解藥!”云皓辰好似找回了些許理智一般,狠狠的抽出了沒入玄墨離胸膛中的寶劍,帶出了一串兒猩紅的血珠。沒了支撐,玄墨離頓時便重重的摔在地上,發(fā)出很大的一聲悶響。云皓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凌鈺錦是怎么也沒想到云皓辰居然真動了要殺玄墨離的念頭,趕忙緊隨其后也出了牢房。云皓熙則特意吩咐了看守牢房的弟子,不可為難玄墨離之后才離開。玄墨離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從胸膛中流逝的聲音。他抬起毫無力氣的右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除了觸到滿手冰冷的猩紅,居然毫無痛覺。整個世界都異常安靜,他甚至覺得哪怕就這樣直至流盡最后一滴血而死,也不會有人知道,再不會有人心疼。玄墨離默默的想著,死或許真的是個很好的解脫!可是一想到云皓辰和云皓熙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解,幕后黑手也還不知隱藏在哪個角落,隨時可能會再出來傷害他在乎的人,他就明白自己的這條命現(xiàn)在還不能就這樣的放棄。他有一種預(yù)感,這整件事的幕后黑手或許就是他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仇人。玄墨離用盡全身的力氣封住了自己的xue道,讓血可以流得慢一些,他隨便在牢房中斂了些干草,拿出幻火石,將干草點燃,收集了些草灰敷在傷口上,權(quán)當(dāng)金瘡藥暫時止血。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那他就別無選擇,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明亮的牢房漸漸被黑暗取代,熙巳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牢房之中:“公子怎么會弄得如此之慘?!”玄墨離冷漠的開口:“用不著你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你讓我給云靖明下毒之時,就該知道若是東窗事發(fā),我會有怎樣的下場。”熙巳輕笑:“公子果然沒有讓人失望,我已經(jīng)拿到花了,依照約定這是玲瓏草,如何解除焚心蠱毒,公子比我懂,我就不班門弄斧了?!?/br>玄墨離冷笑:“你就不怕我解了云家兄弟身上的蠱毒之后,將你的陰謀公諸于世?!”熙巳盈盈一笑:“公子不會,因為云掌門的命還在我手里,雖然公子精通藥理,但這迷迭碎的解藥,公子制不出來。而我既有迷迭碎,就肯定有解藥?!?/br>玄墨離盯了熙巳一瞬:“你如何才肯替云掌門解毒?”熙巳笑意盈盈的迎上玄墨離的目光:“公子別急,我們的交易才剛剛開始!”玄墨離安心,果然他手中的這張王牌是熙巳和她身后之人都不知道的,那么他就能將計就計的引出幕后之人了。這件事他一個人做不到,可熙巳為了防止他暗中發(fā)送消息,拿走了他的傳訊軸,此時如何能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的找到可聯(lián)手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問題。熙巳走后,玄墨離仔細(xì)檢查了玲瓏草,確定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此時夜色已深,看守的弟子都睡了,正是制作焚心蠱毒解藥的好時機(jī)。他像剛才一樣找了些干草點燃,拿起晚餐時盛著饅頭的小碗,為了以后萬無一失,還特地加了一些自己的血進(jìn)去,將玲瓏草和血液混合起來,制成了兩顆黃褐色的藥丸。如果云家兄弟體內(nèi)還有什么蠱蟲劇毒,可趁著此次一并化去。就算他們體內(nèi)真的只有焚心,那現(xiàn)在服下他的血日后也可以百毒不侵了,效果倒是比麒麟玉璧還要直接。玄墨離用牢房中找到的一根比較硬的干草桿兒沾著自己的血,借著微弱的火光,在從身上撕下的一塊小小布料上寫了封言簡意賅的血書。因為云靖明中毒,凌鈺錦焦急萬分,雖然他恨毒了玄墨離,然而也不得不去找他。翌日一早,凌鈺錦急匆匆的要去牢中找玄墨離拿解藥,路上剛好遇見了熙巳。熙巳問明了凌鈺錦的意圖之后,便說自己同樣很擔(dān)心云掌門,希望能一起過去,也好幫著勸勸玄公子。凌鈺錦不愿為這種事耽誤時間,便和熙巳一起去了牢房。經(jīng)過一晚的休息,玄墨離的臉色看起來不再是慘白勝雪,卻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緋紅。他看到凌鈺錦又來找自己,且熙巳同行在側(cè)絲毫不覺得意外。凌鈺錦進(jìn)入牢房之中,懇切的開口:“墨離,我們認(rèn)識兩年,雖然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我相信你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只要你拿出解藥,救活大哥的命,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包括蘇易凱的死,這個罪責(zé),我替你擔(dān)了?!?/br>玄墨離低聲自語:“原來世間的癡傻之人不止我一個……”凌鈺錦秀眉微蹙:“你說什么?”玄墨離突然大笑出聲,用盡全力推了凌鈺錦一把,他一時不備,后背重重的撞上了牢房的欄桿。云皓辰突然從外面疾步上前:“玄影,你瘋了?凌叔叔你先出來,我和他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