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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只在海里游弋的如同一座座島嶼一樣巨大的海龜和海魚。這座島上有著百米高的椰子樹,椰子樹上零零星星地趴著手臂那么長的紅色螞蟻,不時有椰子從樹上摔下來,發(fā)出“砰”的聲響,四分五裂地流出金黃色的濃稠椰汁,而周圍的螞蟻會聚攏過來,啜飲著椰汁,發(fā)出“噗呲噗呲”的聲響。 幽塵的到來沒有引起這群螞蟻的任何注意,但是根據經驗,只要幽塵走到了椰子樹下,那群螞蟻就會全部圍上來,而它們的堅硬的口器甚至可以讓幽塵都吃不小的苦頭。 幽塵小心地繞過這群螞蟻的領地,走到島嶼的沙灘上。里世界的潛規(guī)則之一:沙灘是安全區(qū),任何存在都不能在那里攻擊其他存在。 幽塵站在沙灘上,放聲大喊道:“天!” 過了一會兒,從海里浮起了一只碩大無朋的藍色的魚。這條魚有多大?嗯,反正海里的其他魚在它的面前的比例就像西瓜和草莓的比例。 這條魚浮起來后,用那比幽塵本身還大很多倍的眼睛幽幽看了他一眼,然后這條魚就消失了,沙灘上多了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的藍發(fā)藍瞳的青年。 這個青年,或是這條魚的名字就是天。他是表世界日升月落,氣象變化的力量源泉。 青年幽幽地看著幽塵說:“幽塵,真是好久不見?!?/br> 幽塵皺著眉頭說:“我前幾天突然想起,你在上一世曾經對我說過,讓我這一世再過來找你?!?/br> “我上一世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有一段時間還曾經怨恨過你們,可是我現在突然很好奇你有什么話想告訴我?!?/br> 天卻問幽塵道:“你還記得你上一世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幽塵說:“我們之間說過太多話了,我不知道你指的具體是哪一句?!?/br> 天語氣陰沉地說:“我們最后一次對話,你說了‘一個人的運氣總值其實是零,他的好運氣和壞運氣總會在他靈魂消亡的那一天可以互相抵消的?!?/br> “這句話是不對的,這世界上總有些人的好運氣或壞運氣比別人多一些。”天說到這里,語氣突然帶上了一絲怨恨。 幽塵從天的態(tài)度中感覺有什么不對,但是他卻不能指出這種不對到底在那里。 于是他只能詢問道:“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天停頓了好一會兒,突然有說:“其實還有一個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離開這塊秩序之地吧,混沌之地更適合你?!?/br> 視線轉回到極西之西。 雖然幽塵只在里世界呆了幾分鐘,但是外面已經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可以很短,祁戰(zhàn)登上王位后的一大堆相關事務處理完,一個月就過去了。一個月也可以很長,自從那群怪物登上極西之西,這一個月,祁戰(zhàn)幾乎沒有吃飯睡覺的時間,可是還是不能阻止怪物把他新鮮的國家啃噬得支離破碎。 幸好幽塵在所有人死完之前,終于回來了。 幽塵第一次在他的屬民面前展現他的能力,祁戰(zhàn)一個月連十分之一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幽塵用一個晚上就處理得干凈利落。 祁戰(zhàn)稱王之后,關于祁戰(zhàn)的靈力有資格和幽塵一戰(zhàn)的謠言甚囂塵上。但是經過這件事之后,這種話再也沒有人提起。 呵,幽塵在那種時候跑到里世界去果然是故意的吧。 極西之西不太平的時候,清竹鎮(zhèn)外的竹林也開始不再太平了。 這天,一個姓安的伯爵獨自一個人經過竹林,因為疲累就在路邊休息了一下。 突然,一個漂亮的紅發(fā)少年從竹林里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碗水,笑瞇瞇地說:“我看您在這里休息好久了,就給您端了水過來。” 伯爵的理智告訴他,這個人和他的那碗水有問題,可是看著那雙漂亮的笑眼,他仿佛被蠱惑一般接過水,并說了句“謝謝”。 少年笑著看他喝完水,又說:“您為什么一個人經過這么偏僻的地方啊。” 伯爵的戒心早已不見蹤影:“我是一個冒險家,冒險家是不需要隨從的,而越偏僻的地方越有可能找到沒人知道的寶藏?!?/br> 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那您的家人不擔心您嗎?您一個人走這么遠?!?/br> 伯爵嘆了口氣:“我還沒有結婚呢,而我的父母早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 少年突然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抱歉,希望我的冒昧沒有讓你生氣?!?/br> 伯爵被少年可愛的表現逗笑了:“沒關系,這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br> 少年又擔憂地問:“那這樣,你家里不是就沒有人了。你走了這么久,你家該怎么辦?。俊?/br> 伯爵說:“我家里還有一個仆人,她雖然是個小女孩,但是卻天生會點靈術,讓她看家還是沒有問題的?!?/br> 少年聽到這里,目光晦暗了一下,但是這絲怪異的目光只是一閃而過。 少年又笑著說:“相遇就是有緣。我家就住在竹林深處,您要不要過去坐一會兒?” 伯爵打量了少年一眼,突然戲謔地說:“哦,你放心讓我到你的家里去?你就不擔心我做些什么?” 少年笑得瞇起眼睛:“那您會做些什么呢?” 伯爵哈哈一笑,跟著少年走進了竹林。 作者有話要說: 偏僻的地方不只有寶藏,還有吃人的野獸 安伯爵就像被怪叔叔用一塊糖騙走的小孩。 ☆、“弟弟” 流木一如既往地無所事事,優(yōu)哉游哉,在他看來R9879世界和其他世界沒有多少區(qū)別。唯一讓人覺得不安的就是諳槿,他做了好些不干凈的事,那些事還連續(xù)影響了輪回界的好幾個世界。每次想到這些,流木都會皺緊眉頭,他覺得諳槿那群人總會受到懲罰的,而這一天也不會太遠了,他希望自己到時候不要受到波及。 收留了隱薇之后,他就帶著兩個學生回到了東方。東方是整塊大陸上最好的地方,四季如春,沒有紛爭,和險惡的大陸西方完全不一樣。 夜灼以往只是氣質陰沉,可是這次回到東方后,他明顯變得心事重重了。 流木勸自己的學生:“我很抱歉,但是你弟弟當時是活不下來的。” “不,他原本可以被救回來的。”夜灼仿若自言自語地低聲說。 流木沒有聽清:“什么?” 夜灼抬起頭,眼眶通紅地看著流木:“我是說,你原本可以救回我弟弟的,可是你沒有救他!” 流木并不意外夜灼會這么說,當初的謊話只能騙騙小孩子,而如今的夜灼已經長大了。 流木冷靜地承認:“我是在幫他?!?/br> “哈?”夜灼的表情里滿是積壓的憤怒。 流木解釋說:“他活下來并不是一件好事?!?/br> 夜灼目光冰冷,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