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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圣,至金一直呆在大陸北方,很少離開他的領(lǐng)地去到其他三人的地盤上。 然而這次大陸西邊的災(zāi)難規(guī)模實在是太驚人了,讓一直堅守北邊的北圣也坐不下去了。至金本著對同僚的關(guān)心和對八卦的好奇,第一次來到了幽塵的石堡。 對此,幽塵內(nèi)心是強烈拒絕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至金這個人。 但是現(xiàn)在,至金并不知道幽塵到底是誰,自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著不小的梁子。而且幽塵也不想馬上就表明自己對至金的敵對態(tài)度,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就把至金趕走。 幽塵敷衍了事地倒茶,“北圣大人大駕光臨,鄙人有失遠(yuǎn)迎,失敬失敬?!?/br> 至金看了看桌子上那杯有一半都被灑出來了的半冷茶水,琢磨了一下幽塵剛才那句陰陽怪氣的話,有點想不通自己何時惹過這個脾氣古怪的審判員。 但是至金并不敢直接開口詢問,畢竟人家可是評定自己績效的審判員,這些家伙可是控制著引路人獎金的“上司”。 于是至金忍下了對幽塵態(tài)度的不滿,直接表明來意:“大陸西邊這是怎么了?難道是有人把里世界的污穢全放出來了嗎?怎么這里被搞的這么烏煙瘴氣的?” 幽塵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至金,閑閑地說:“這好像不關(guān)北圣大人什么事吧?” 至金莫名其妙地問:“不是,作為同僚,我關(guān)心一下你的工作狀況應(yīng)該可以吧?你如果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說,我就算幫不上什么忙,也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啊?!?/br> “不勞北圣大人擔(dān)心,”幽塵準(zhǔn)備直接送客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不留你在這里吃晚飯了。” 至金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幽塵的惡意了,他不是心里能藏住事情的人,于是直接問幽塵道:“那個,如果我以前有得罪過你的地方,還請你告訴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幽塵知道自己對至金的敵視情緒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他也覺得這么直接地表達(dá)自己的惡感不太好,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可能柔和的語氣問:“你和諳槿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原來如此。至金想,怪不得這個審判員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原來也是聽信了上界的謠言,以為自己是抱諳槿長老大腿的小人。 “我和諳槿長老那么親近是有原因的?!敝两馃o奈地解釋道:“在我還沒有進(jìn)入上界的時候,諳槿長老就在我出生的那個輪回界出過任務(wù)。就在那個時候,諳槿長老曾經(jīng)救了我?!?/br> 幽塵眉毛一挑,“哦,是嗎?” “真的,”至金感慨地陷入了回憶,“你大概也想不到吧,像諳槿長老那么優(yōu)秀的人竟然會對一個普通的平民出手相救。” “呵。”幽塵忍不住發(fā)出了一絲冷笑。 至金奇怪地回頭看向幽塵,“怎么了,你對我的話有什么疑問嗎?” 幽塵只是冷笑著搖搖頭,并不說話。 看到幽塵這個反應(yīng),至金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卻欲言又止。 最后至金小心翼翼地對幽塵說:“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那么我就先走了。不過等到你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你一定要來找我啊。” 幽塵盡可能溫柔地笑了笑,然后就把至金送走了。 至金走后,幽塵攤在躺椅上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然而幽塵并沒有假寐多久,就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咦?”幽塵嘴角露出一絲復(fù)雜的微笑,“那個巖神這么快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了嗎?” 然后他撐著懶腰,打著哈欠地站起來,懶散地計算了一下阿巖可能會出現(xiàn)的方向,然后就向那個方向飛了過去。 幽塵找到阿巖的時候,阿巖就在大陸南邊的那個湖旁邊站著。 阿巖目光愣愣地看著水面,整個人都顯得木木的。 “看什么呢?”幽塵停在了阿巖的旁邊。 阿巖轉(zhuǎn)過頭來,問幽塵道:“這個湖叫什么名字?” “名字嗎?”幽塵皺著眉頭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好像是叫雙鏡湖?!?/br> 幽塵轉(zhuǎn)頭看向阿巖,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阿巖只是搖搖頭,“沒什么。” 幽塵皺著眉頭看了阿巖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最后只能放棄了。 阿巖問:“那個,里世界的鑰匙到底該怎么用?” 幽塵回道:“你只需要把那把鑰匙放到極西之國最大的那條河的源頭,從那條河中流出來的水就可以凈化極西之國被污染的土地?!?/br> 阿巖轉(zhuǎn)過頭,好奇地問道:“就這么簡單嗎?” “就這么簡單?!庇膲m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我們還是趕快回極西之國去吧。去晚一點,你的國家恐怕會死更多人?!?/br> 就這樣,阿巖把他帶回來的里世界的鑰匙放到了橫跨整個極西之國的最大的河流——朱淵的源頭處。 那個小小的,看起來很脆弱的紙船在河水中迅速變成了一個嶄新的中等大小的漁船,并在水面中央發(fā)著光。 鑰匙的效果很顯著,順著河流的方向,極西之國沿岸的土地很快就變回了原先那肥沃干凈的狀態(tài),被腐蝕掉的草木也重新長了出來。 極西之國的人民感謝阿巖的功勞,稱呼他為“極西巖神”。安諾也迫于來自民眾的壓力,把一個公爵的爵位封給了阿巖。畢竟安諾的王位還沒有坐穩(wěn),還不能和民眾對著干。要不然這個爵位是阿巖絕對拿不到的。 安諾沒有再提起作為罪魁禍?zhǔn)椎幕蒙?,而極西之國的民眾也一起默契地忘記了這個人。 又是一個明媚的屬于茶會的下午,幻生又一次回到了石堡。 幽塵依然笑瞇瞇地迎接著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仿佛他們之前的不愉快都沒有發(fā)生過。 幻生對幽塵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看看,人們雖然會責(zé)罵那些實施暴力的人,但是恐懼卻讓他們什么都不敢做。” 幽塵笑笑,“怎么樣?這下你總歸開心了吧?!?/br> “里世界的鑰匙在你這里吧?”幻生面無表情地看著幽塵,“你能找出一個和戊涯那么像的人來索要那把鑰匙,不僅說明你很有本事,而且還說明了你對我的了解比我想象的還要多?!?/br> 聽到幻生的這一段話,幽塵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了。 幻生繼續(xù)說:“你知道我的過去,還能cao控我的未來。那你能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么做嗎?” 幽塵擺出嚴(yán)肅的表情,說:“幻生,接下來你最好還是去一趟大陸的北方和東方吧?!?/br> 幻生語氣毫無起伏地問:“我為什么要到那些地方去?” 幽塵抬頭,盯著天空說:“去調(diào)查你的身世,或者去找你的哥哥夜灼......這之類的?!?/br> 幻生仔細(xì)想了想,說:“幾個月前,我剛剛從王宮里面脫身的時候,我確實有去大陸北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