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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有兩簇小火苗在閃耀,聲音又輕又軟,隱約帶著撒嬌的意味。 蘇凌心中一蕩,她這般軟語說話,他根本無從拒絕。 他點頭:“嗯。”可眼珠卻像是黏在她身上一般,無法移動視線,腳下也像生了根。 見他雖然答應(yīng),卻不行動,程尋有點意外,但是一碰觸到他的目光,她從臉頰到心口都灼燙起來,有些甜,有些喜。她清了清嗓子:“蘇凌——” 她挽著他的手臂,拖著他就往門口的方向走。 從始至終,蘇凌只笑吟吟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和柔情幾乎讓她沉溺其中。 將蘇凌送到門口,程尋正欲轉(zhuǎn)身回房,卻聽到身后蘇凌聲音極低:“呦呦……” 她下意識回頭,不過是轉(zhuǎn)瞬之間,她就感到眼皮上有種溫?zé)岬挠|覺。 她呆了一瞬,才猛然意識到,他親了她的眼睛! “明天見?!碧K凌聲音低而溫柔,仿若三月清風(fēng),讓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 程尋回了一句:“明天見?!边M屋,掩門。她背靠著門,輕輕撫上眉心,唇邊的笑意良久不曾消失,一顆心飄飄蕩蕩,如在云端。 她有點想唱歌,卻不知該唱什么,只哼著調(diào)調(diào),歡喜無限。 — 晚間程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到現(xiàn)在,她都還恍恍惚惚,她是真的和蘇凌在一起了嗎? 怎么就在一起了呢?明明今天晚上只是一起背書的,怎么從學(xué)習(xí)變成談戀愛了? 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回想著一幕一幕的場景,不知不覺唇角微勾,眉眼彎彎。 她一時坐起,一時躺下,忍不住輕嘆一聲:唉,不想了,不想了,明天還得趕路呢。程尋,你要出息一點啊。 如此這般反復(fù)做著心理暗示,又將背誦了好幾遍,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惜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時而是去年七夕他們在捕獸坑里,時而是今年在窗邊…… 晚上睡得遲,次日清晨,她早早就醒來了,梳洗打扮后,勉強用些早餐,和眾人一起踏上歸程。 她坐在馬車里,瞧一眼蘇凌,看他眼下隱約的青黑,她忍不住輕笑。原來睡不好的,不止她一個人啊。 這下她心里自在多了。 蘇凌瞧了她一眼:“笑什么?” 程尋指了指他眼下,轉(zhuǎn)一轉(zhuǎn)眼珠。 蘇凌慢悠悠“哦”了一聲,作勢抹了一下臉,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意。 程尋瞪大眼睛,他,他這是在取笑她整張臉都涂黑了?她瞪了他一眼,一時孩子氣上來,抬了腳就要去踩他。 她剛抬腳,就被他輕輕一拉,身下一空,落入了懷里。 “別鬧?!彼穆曇粼谒^頂響起,“好了好了,知道你沒睡好,睡一會兒吧?!?/br> 程尋憋了一口氣:“你怎么知道我沒睡好?” 她整張臉都涂黑了,他還能看見她眼睛下的青黑? 蘇凌笑而不語。 他自然不可能說,他昨夜歡喜而激動,在她房門外站了一宿。直到清晨雞鳴才離去。 “說嘛,你怎么知道我沒睡好的?!背虒ぽp輕晃一晃他的胳膊。 蘇凌勾唇一笑,隨口道:“因為我在你夢里啊?!?/br> 見呦呦一臉吃驚之色,蘇凌眼中笑意更濃。所以,他猜對了? 程尋眼珠子動了動,心思也跟著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如何得知?自然是推己及人了。 她小聲道:“那咱們都睡一會兒吧。” — 馬車行駛的快,偶爾會有顛簸。馬車里的兩個人互相依靠著,手緊緊握在一起,閉著眼睛休息。 對方就在身側(cè),這一回,他們都勉強睡了一覺。 關(guān)系正式定下以后,兩人明顯比先時親近,也更加默契了。有時兩人視線交匯,俱是一笑,心中就柔情無限,連回程仿佛也變短了。 不知不覺已到了京郊,程尋想到兩個月不見的父母,頗有些心急:“我能直接回家嗎?” “當然,我和你一起?!碧K凌一笑。 正好要見一見山長。 程尋不知想到什么,臉上忽的一熱。她正要說話,忽然眼前一閃,與她視線水平方向的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logo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個被她刻意遺忘的系統(tǒng),正一閃一閃。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 總覺得他倆是小孩子談戀愛,有一種初戀感。 怕大家忘掉系統(tǒng),得拉出來遛遛。 ☆、想見家長 程尋眨了眨眼,這是怎么回事?那系統(tǒng)不是出了故障么? 理智告訴她,這個系統(tǒng)所說的話并不可信,沒看的必要。但是看到不停閃爍的小點,她強迫癥發(fā)作,不點不看實在不自在。于是她伸出食指,輕輕點了一下。 “系統(tǒng)修復(fù)中,請稍待……” 程尋眼中的光芒在瞬間消失不見。她“嘁”了一聲,憤憤地關(guān)掉了眼前的系統(tǒng)面板。 蘇凌一直關(guān)注著她,看她神情變化,心說,她不愿意他去見山長?他念頭一轉(zhuǎn),心說,今天確實不是好時機,他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既然你覺得不妥,那我教人送你回去,改日再去拜訪山長?!?/br> “???”程尋微怔,回過神來,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改了主意。她還在生系統(tǒng)的氣,聞言只是點一點頭,“嗯,也行。” 她離家兩個月,思念父母,此時快到書院,自是想立刻回到爹娘身邊。她原本也不想他現(xiàn)下與她同往。 蘇凌撥給她幾個侍衛(wèi),隨她回了崇德書院。 程尋離家日久,程淵夫婦看到她,自是歡喜。見她一路歸來風(fēng)塵仆仆,就教她先去沐浴更衣。 待她將一切收拾妥當后,雷氏拉著她的手,問個不停:“呦呦在外邊可好?有沒有受委屈?生沒生???受沒受傷?” 程尋眉眼含笑:“在外面好啊,娘你不要擔心。沒受委屈,沒生病,沒受傷。我好得很,娘,你看我是不是還長高了一些?” 雷氏細細打量她:“興許長高了一點,看不分明。” “有呢,就是高了?!背虒の恍?,又說起自己這一趟蜀中之行。她不欲父母擔心,就略過了刺殺等事,只挑沿途風(fēng)光和途中發(fā)生的新鮮事來說。 她說起見聞,眉眼彎彎,笑語如珠,似乎天下所有好玩的事情都偏給她遇上了一樣。末了她又問起父母兄嫂近況。 旁邊的雷氏聽著,時而會心一笑,時而輕輕嘆息,仿佛這些事情都發(fā)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愛憐地輕撫女兒發(fā)頂,低聲道:“家里一切都好,原也不用你cao心,只要你在外面平安就好?!?/br> 她念及女兒一路車馬勞頓,輕聲道:“你先回去歇一歇,別的話以后再說也不遲。” 程尋點頭一笑,同父母打了招呼,自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