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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將疑地問。“當然,黃大夫可是李老御醫(yī)的親傳弟子,醫(yī)術是這個?!贝┲娜碎L衫的年輕人豎起大拇指。門口圍觀的百姓中自然也有認識黃芪的,有人點頭附和說他的醫(yī)術確實不錯,以前經(jīng)常見他跟在李老御醫(yī)身邊給人看病。也有人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從來沒聽說過,李老御醫(yī)收了徒弟。“我記得這人是李少爺身邊的藥童吧?什么時候成李老御醫(yī)的徒弟了?”說話的是李老御醫(yī)的老友胡夫子,在京城開了一家私塾,教一些小孩子啟蒙。“我兒子的病就是黃大夫醫(yī)好的,還沒收診費,黃大夫不但醫(yī)術好,人品也好。”人群中突然有人扯著嗓門喊,立刻把胡夫子的話壓了下去。正在這時,一名“回春堂”的伙計走到門口,大聲喊:“‘回春堂’新開業(yè),頭三天免費看診,抓藥一律半價。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歡呼,當即就有不少百姓涌了進去。第51章男多女少怎么破“杏林醫(yī)館”因為李老御醫(yī)去世,已經(jīng)關了好些天,說實在的以后還開不開,沒人知道。畢竟很多人都在傳,李老御醫(yī)的獨子李少爺,學了十年的醫(yī)術,連個傷風咳嗽都醫(yī)不好。也有不少人說李少爺受了喪父和退婚的雙重打擊,很可能一蹶不振,別說給人看病,自己極有可能已經(jīng)病得下不了床。胡夫子雖說看不上李亦塵,但好歹是老友的獨子,被大家如此數(shù)落,也甚是氣惱,正想為李亦塵說幾句好話,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聲音:“黃大夫,聽說你嫁人了,嫁的還是李少爺之前的未婚妻。”一石激起千層浪,人群中瞬間就炸開了鍋。黃芪還沒反應過來,成親的事很隱秘,外人怎么會知道,就聽胡夫子已經(jīng)吹胡子瞪眼地罵起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李老御醫(yī)的徒弟,師傅尸骨未寒,你不但不守孝,還跑去成親,簡直是欺師滅祖!”“聽說黃大夫原本是乞兒,被李少爺帶回家,養(yǎng)在身邊當藥童。可是你不但不感恩,還在他喪父之際搶了他的未婚妻,你這根本就是恩將仇報嘛?!比匀皇侵澳莻€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胡夫子這回聽出來了,這是對面茶館老板的女兒。“還有這事,那這人可真是個白眼狼!”人群中立刻有人鄙夷的罵道。“就這人品,醫(yī)術能好到哪里去?”有人不屑地冷哼。“也許是別人污蔑……”“如果是污蔑,他早就出來澄清了,你看他,躲在里面不敢出來,擺明就是心虛。”一個年輕的書生義憤填膺道。讀書人最看不上這種恩將仇報、欺師滅祖的人。黃芪一看情況不妙,趕緊給邊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快步走到門口,大聲道:“黃大夫在給病人診脈,需要安靜,煩請各位不要擠在門口。”司樂見目的達到,趁著人群還未散,肩膀一縮鉆了出來。一踏進茶館就看見了柜臺旁的冬兒,正眼巴巴地望著門口。“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司樂笑著走到冬兒身邊,刮刮他的鼻子。這可是她看中的小丈夫,只等他滿了十六歲就娶進門。冬兒紅著臉躲開,真是的,大庭廣眾這么多人看著:“別動手動腳的。”“我們早就訂婚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她就喜歡看冬兒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地伸出手又想去摸他的臉。冬兒一下拍開她的手,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羞得連頭都不敢抬,轉身就跑,跑出老遠還能聽見身后司樂的笑聲。“咦,臉怎么這么紅,是身體不舒服嗎?”陸睿朗見她回來,故意打趣道。“還不是那司樂……”剛說到一半就看少爺一臉促狹地看著他,趕緊捂著臉跑了。“少爺,我們這藥丸真的能賣出去嗎?”笑完后,青蒿看著桌上的一大堆丹藥擔憂地問。“當然,不但能賣出去,還能賣出大價錢。”陸睿朗信心滿滿地回答。“美顏丹”和“玉肌凝露丸”是師傅賣得最好的兩種丹藥。特別是“玉肌凝露丸”,即可以內(nèi)服,又可以外搽,只用三天就可以使肌膚變得瑩白如玉。當然,想要保持,自然是要日日堅持使用的。愛美是人之天性,無論男女都一樣。就算鳳璽國男多女少,也不愁沒錢賺。“美顏丹”是抗衰老的皇牌丹藥,想當年可是以一瓶千元的價格賣斷貨,一瓶里面只有十粒。三個小廝對少爺?shù)暮姥詨阎距椭员牵€大價錢,不虧本就不錯了。唉,少爺雖然在制藥方面比以前長進了,可這好高騖遠的毛病還是一點沒改。突然,醫(yī)館后門被人敲響。“少爺,少爺,‘清風閣’請您去看診。”跑去開門的。“清風閣”是京城有名的小官館,里面各種類型的男子一應俱全,專供女子,或者有錢的男子取樂。在鳳璽國小官館雖合法,但依然屬于低賤行業(yè),受人唾棄和鄙視。因此,小官們?nèi)绻×?,也不會有大夫愿意上門診治。就是來了醫(yī)館,也會被拒之門外。但李老御醫(yī)卻從不在意這些,只要有人上門求醫(yī),都會接診。因此,“清風閣”一有人生病,就會第一時間來“杏林醫(yī)館”求醫(yī)。以往李老御醫(yī)出診身邊都會跟著冷叔,但冬兒是有婚約的年輕男子,委實不適合進出小官館這種地方。陸睿朗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背上藥箱就跟著龜公上了停在后巷的一輛青布馬車。這還是陸睿朗穿來后,第一次出門。馬車拐了一個彎后,上了主道。可并排行駛四輛馬車的街道,干凈平坦。道路兩邊是排列整齊的二層或三層小樓。從酒樓食肆到銀樓當鋪,吃穿用度,樣樣齊全,可見鳳璽國經(jīng)濟繁榮,國力強盛。馬車一路行駛到“清風閣”的后門,一路進去,冷冷清清,想來這些地方白天是不營業(yè)的。途經(jīng)后院時,突然聽到左側廂房里傳出極其壓抑痛哼聲。陸睿朗一時好奇,神識望那里掃了眼。竟然是一間掛滿了各種刑具的刑房。刑架上綁著一個體型高大的男子,皮膚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肋骨卻斷了三根,還有非常嚴重的內(nèi)傷。想來是行刑的人不想在他的身上留下疤痕。男子長相俊偉,眉宇間有一股不屈的剛毅。在他半合的雙眼中,陸睿朗看到了寧死不屈的堅韌。這樣的人就應該馳騁沙場,即便馬革裹尸還,也不能屈辱的活。陸睿朗的腳步有一瞬的遲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他以前肯定沒見過他。龜公似乎也聽到了那一聲痛哼,見大夫似乎有想過去查看的跡象,趕緊加快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