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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很蹊蹺嗎?你是魏局的學生,這么多年你闖的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哪次不是魏局給你擦屁股?這次的事兒,根本就是小題大做……”“老秦?!鄙蜱龑⒙耦^于收拾東西的頭抬起來,表情嚴肅地看向秦鷹,強硬地說:“有些事,不能細想。我的警官證,幫我交給魏局。”秦鷹不吃他裝大老虎的這一套,將他的警官證隨手往那堆文件上一扔,直直地迎上沈琮警告的目光:“你想到什么了?”沈琮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世間萬物皆在胸”的老狐貍表情,在秦鷹好奇的目光中,賤兮兮地說:“我想到我的三萬字怎么寫了。”“我去你的!”秦鷹抄起一本文件就甩了過去,附帶了一個翻上了天的白眼,抓著沈琮的警官證揚長而去。沈琮看著他消失在拐角,將自己辦公室的鑰匙放到了他的桌上,收起了老狐貍的微笑,面色沉重地離開了市局。是啊,有問題,問題大了。整個刑偵科都出場的會議,卻偏偏要選在陸玦不在的時候開。又或者,所謂陸玦學校有事,根本就是為了支開他的借口?停職三天,三萬字檢討,不痛不癢的懲罰,卻更像是刻意的為了讓自己避開些什么一樣。魏局,究竟不想讓自己插手什么?沈琮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幾相結(jié)合,他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陸玦。琢磨著前后因果打開門,少了平日里撲面而來的飯菜香味,沈琮站在門廳里扶著門把手伸著腰瞅客廳的掛表——五點過五分。“怪不得……”平日里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市局苦哈哈地工作,哪有今日這番閑情。沈琮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家里剩下的菜,記了記見了底的蔥姜,摸上鑰匙往樓下超市去了。上大學的時候,他和陸玦在宿舍里偷摸摸生火開小灶,那時候他只會做一個咖喱牛腩,宿舍的鍋質(zhì)量還不好,煮出來的牛rou一股子膻味。沈琮承諾說,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做一頓完美的牛腩給陸玦。沒想到,這一個將來,就將來了十幾年。想著,便將咖喱塊和牛腩扔進了推車里。他愛吃上海青,不喜洋蔥。沈琮稱了青菜,又返回調(diào)料區(qū),找了一包洋蔥粉。“再挑食,以后干脆直接各種調(diào)料粉沖水喝算了?!鄙蜱粗媲靶涡紊恼{(diào)料包,腦補著陸玦每天跟調(diào)料粉作斗爭的日子,不禁笑了出來。超市的收銀員熟絡(luò)地跟沈琮打招呼:“沈警官,今天下班這么早的哦,好久不見你來買菜的咯。”沈琮笑了笑,自打跟陸玦重逢,他就包圓了自己的一日三餐,這兩日一直在市局加班,也是他跑回家做飯再送到市局,省了不少事。“是啊,最近多了個保姆,不用自己做飯?!?/br>收銀員看著他臉上蕩漾出的笑容,自然是懂這個“小保姆”的意思,打趣說:“今天這是給保姆發(fā)工資么?”“對,看他太辛苦了,走了?!鄙蜱读隋X,拎著袋子一個轉(zhuǎn)身就撞上了陸玦。“你怎么來了。”“去了市局,聽秦鷹說你被停職了,回了家又下來找你就聽見我成了保姆。來,老爺,小保姆給你幫你拎?!标懌i伸手把沈琮手中的袋子順了過來,沈琮倒也不拒絕,任他接過去。“你要做咖喱牛腩?”“很多年沒做過了,不知道手生了沒有?!?/br>“生不過在宿舍的時候,你放心做就成了。”“嗯。嗯……嗯?姓陸的!”沈琮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陸玦的話,一把勒住他的脖子,“當年是因為鍋不好!”陸玦任他掛著,還能湊合著拖著他往前挪兩步,笑著回:“行,鍋不好。沈大廚,松手回家了。”第18章日常事實證明,確實是鍋的問題。最終出鍋時,咖喱的香味彌漫出來,直直散到在客廳疊衣服的陸玦鼻子里。陸玦見沈琮裝盤,把沙發(fā)上疊好的衣服放回臥室的柜子,洗了手坐在餐桌旁邊等沈琮端飯。“嘶,你就不能動一動嗎?”陸玦賴在椅子上不動,一副無賴的樣子,翹著二郎腿朝著廚房笑瞇瞇地說:“這不是有你嗎?”于是,在陸玦的笑意中,沈琮閉嘴干活,像是打了雞血,給陸玦盛的牛腩快要溢出來。“你記不記得我在宿舍煮的咖喱,啊,現(xiàn)在想想當時煮的真難吃?!?/br>“不,那是我這些年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陸玦的筷子頓了一下,不經(jīng)意的回他。沈琮詫異地抬頭,看著對面面色如常吃飯的陸玦,猶豫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阿玦,你這幾年過得有這么不好啊……”陸玦:……果然,對他這個沒有浪漫細胞的人,說話不能拐彎。吃完飯,陸玦自覺地扎進廚房洗碗,沈琮斜靠在門上,剝著橘子,一人一瓣地喂給陸玦,一派歲月靜好的場景。“你學校事情完了怎么還跑到局里去了?!?/br>陸玦張口吃掉喂到嘴邊的橘子,咀嚼著回:“我看著時間差不多,想著能接你一起下班?!闭f起來這事兒,陸玦又是一肚子的氣,不管自己手上還帶著洗潔精的泡沫,就掐了一把沈琮的臉:“讓你再沖動打人!停職了吧?!還敢不敢了?”“你松手!哎呀都是洗潔精!”沈琮一只手里攥著橘子皮,一只手里還拿著倆橘子,一時間騰不出手,只能將橘子皮一股腦朝著陸玦丟去,一邊還搖著頭躲他的手,“高海鑫那個王八蛋,干的不是人事兒,說的也不是人話!再來一次我還得打他。反正就停職三天,案子也完了,就當休個假?!?/br>“阿琮,你曾經(jīng)遇到的,以后遇到的,比高海鑫還要窮兇極惡的罪犯多了去了,你是警察,不能隨著自己的感情動手……”“你還真是魏局的好學生,論調(diào)都跟他一樣。怪不得你轉(zhuǎn)了系還得找個顧問的由頭給你叫到刑偵科來。”沈琮擺擺手,翻了個白眼就回沙發(fā)上癱著。陸玦在廚房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一個兩個的,說的我和個莽夫似的,除了打架心里沒別的……這么多年我也就動了這一次手……因為啥還沒點譜嗎……”陸玦低著頭洗碗,早已經(jīng)心猿意馬。其實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說他不該動手的人吧。陸玦將最后一個碗擦干凈放到碗架上,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坐到癱坐著看電視的沈琮旁邊,開口的語氣還有些討好:“這幾天你什么打算?”“吃飯睡覺打游戲?!鄙蜱€氣不理他,幼稚地往離他遠的一邊挪了兩厘米,繼續(xù)看新聞。“哦,那正好,案子結(jié)了我這個顧問也沒什么事,我們一起打。”“你太菜,我不想跟你打?!?/br>“那我給你做飯?!?/br>“你做飯不好吃,我不吃?!?/br>“那我陪你睡覺?!?/br>“你睡覺……滾?!鄙蜱龥]憋住,噗嗤笑了出來。陸玦把他挪遠的兩厘米又扯了回來:“行了,我知道你這次動手是意外。我不該說你的好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