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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我死了以后,就沒見過那枚耳釘了。”顧枕奇怪:“那天不是你從我身上拿走的?”“我沒拿過你身上任何東西?!标P(guān)臨很奇怪,“我被困住了,沒有任何自由,怎么拿走你身上的東西?”顧枕猛地后退兩步,忽然想到一個更荒謬的問題:“你和陸羽周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十多年前?!标P(guān)臨算了算,“20歲的時候?!?/br>顧枕那枚耳釘,是22年前留下來的,所以不可能是關(guān)臨的耳釘。難道,一模一樣的耳釘真只是巧合?那么,拿走他耳釘?shù)娜擞质钦l?目的是什么?第16章入幻境“不要急,總會水落石出的?!蹦龄呐念櫿淼募纾瑔栮P(guān)臨,“那個高人是誰?”“他長得……”關(guān)臨開口忽然頓住,臉上出現(xiàn)恍惚的表情,“我明明見過他幾次,怎么完全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呢?”牧洵點點頭:“果然是高手。最后一個問題,他為什么瞞著陸羽周把你困住,知道嗎?”“這個知道一點?!标P(guān)臨說,“他養(yǎng)了一只厲鬼,口味挑剔得很,喜歡吃干凈的鬼。”牧洵給顧枕翻譯:“人死后,靈魂入輪回前會進入地府,評判功過。有一些人覺得,地府陰氣重,不干凈。他們認為,沒有進過地府,沒有沾染過黃泉氣息的鬼更干凈,吃了對修為大有裨益?!?/br>顧枕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有點消化不良。“難怪他要把你用陸羽周的生魂隔絕開來?!蹦龄f,“我們?nèi)羰乾F(xiàn)在將你救出來,陸羽周只怕會有危險。所以,在找到陸羽周之前,你再委屈委屈吧。”關(guān)臨掙扎了一下,說:“只要你們能救我,我愿意配合。”牧洵朝吳之珩點頭:“動手?!?/br>吳之珩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鈴鐺來,快速念了幾句咒語,鈴鐺自動飛到半空中,輕輕顫動。關(guān)臨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忍一忍。”牧洵安撫他一句,隨即手掌翻轉(zhuǎn),白霧瞬間變強成為白光,籠罩在整個墳頭。吳之珩袖袍一揮,兩張符紙飛向關(guān)臨的額頭。牧洵低喝一聲,關(guān)臨隨著白霧一起,全被收進了鈴鐺中。顧枕眼尖地在墳頭發(fā)現(xiàn)了幾根白骨。“那就是所謂的高人用來布置陣法的道具?!蹦龄^續(xù)給顧枕當翻譯。他一揮手,幾根白骨頓時化為齏粉,被風一吹瞬間飄散不知去處。“走吧,去會會高人?!蹦龄仡^招呼了一聲,“留了路吧?”顧枕跟著回頭,才看到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舒北井手里拉著根繩子,上面綁了好幾個小鬼。“留了一個回去報信?!笔姹本瘏侵褡哌^去,“老吳,把這幾個一起收了吧,礙手礙腳?!?/br>吳之珩也不多話,拿出剛才的鈴鐺,簡單粗暴地搖晃起來。幾個小鬼發(fā)出痛苦嘶鳴,很快就被收進了鈴鐺里。“謝啦!”舒北井很高興,拍了拍茍真的腦袋。茍真躥出去,在前面帶路。舒北井拽著吳之珩往前走了,剩下牧洵和顧枕。牧洵假模假式地征求顧枕的意見:“小抱枕,跟我們一起去看看熱鬧?”這野鬼遍地的地方,顧枕不跟著他們還能怎么辦?好在這次不用瞬移,顧枕不需要牧洵的幫忙。但牧洵顯然不是個安分的人,沒麻煩也要制造麻煩妄圖調(diào)戲顧枕:“小心,你踩到別人的脖子了,你背后有只手,有人站在你肩膀上……”第一次見鬼的顧枕神色淡定,從容不迫地讓過那些“障礙”。牧洵:“……你怎么膽子這么大呢?”“我說過,人比鬼可怕?!鳖櫿淼?。牧洵忽然想到什么:“你以前見過鬼?”顧枕:“見過啊?!?/br>“你怎么能看到鬼?”牧洵驚訝不已。顧枕改口說:“沒見過,感受過不行嗎?”“感受過……”牧洵琢磨了一會兒,“什么時候的事?”“七八歲吧。”顧枕隨口道。牧洵微微一怔:“七八歲,在什么地方感受過?”顧枕斜睨他一眼,不肯再回答:“他們是不是找到陸羽周了?”牧洵抬頭一看,茍真他們的小分隊已經(jīng)停了下來。“怎么不走了?”牧洵揚聲問道。“狗哥又迷路了。”舒北井無奈道。牧洵長長地“唉”了一聲,剛想說什么,忽然臉色一變:“小心!”顧枕什么都沒看到,就被撲倒在地,劇烈的風刮得他睜不開眼。等壓力減小,顧枕睜開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牧洵躺在一處風景優(yōu)美的湖邊。不是在墳地嗎?茍真他們也不見了。怎么回事?“這里是幻境?!蹦龄谂赃呎f。“幻境?”顧枕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但放在現(xiàn)在這場景里,他就有點懵了,“那要怎么出去?”牧洵目光一閃,攤手道:“每個幻境破解方法都不一樣,在找到破綻前,我也不好說?!?/br>“現(xiàn)在怎么辦?”顧枕對這種情況一籌莫展,不免有點著急。“我也不知道。”牧洵倒是顯得格外從容淡定,還有心情開玩笑,“要不,我們先去遛個彎?”顧枕:“……”“你看這里風景挺好的,就當免費旅游了?!蹦龄瓐猿值?。顧枕猜他不至于不靠譜到這時候還亂來,也不跟他打嘴仗,默默跟上他的腳步。不過不得不承認,牧洵沒說錯,這里風景的確很好。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岸邊的綠草紅花,清風徐來,即便是幻境,安安靜靜地走著也是享受。牧洵卻不是個習慣安靜的人:“你別這么沉默,說句話唄?”“說什么?”顧枕反問。牧洵:“隨便說什么都行……你為什么叫顧枕啊?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不知道?!鳖櫿碚f,“我爸媽取的,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他們,所以沒機會問?!?/br>牧洵腳下微微一頓。顧枕不是話多的人,相反他其實戒備心很重,自己的事情能不說就不會多提一個字。所以,這句解釋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情緒,他很不開心。牧洵踢飛一顆小石子,轉(zhuǎn)身面對著顧枕往后退,嬉皮笑臉道:“我的名字就大有來歷了,想知道嗎?”顧枕:“不想?!?/br>“不要口是心非?!蹦龄稽c不尷尬,“‘自牧歸荑,洵美且異’聽說過吧?說的就是我?!?/br>顧枕差點把自己絆了一跤:“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br>“有個姓牧的,長得帥還有異能,遇見了就一定要抓緊不放手。”牧洵實力演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沒毛病吧?”顧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