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下的床單全是血，估計兇多吉少。

關臨忽然撲上去，吻住陸羽周的唇，將自身的魂力度過去。

牧洵嘆了口氣，將他拉開：“你這樣沒用，還會損耗你自己的……”

“我沒事，一定可以救他的?！标P臨的身體已經(jīng)呈半透明狀態(tài)，但他還是固執(zhí)地想要救陸羽周，“我一定可以！”

牧洵抹了把額頭的汗：“狗哥！”

茍真化成人形，抱著昏迷的陸羽周眨眼不見了蹤影。

“你們把他還給我！”關臨瘋狂扭動，“還給我！”

牧洵伸手在虛空一抓，一條銀色的鎖鏈立刻纏住了關臨的四肢：“好好冷靜一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關臨掙扎得鎖鏈“嘩啦啦”直響，但根本掙不脫，他忽然沖著牧洵跪了下去，“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去看看……”

“看了又怎樣？”牧洵淡淡道，“你親自下的手，沒有后悔的機會了?！?/br>
“不，我不想殺他……”關臨語無倫次，“我只是，只是……”

“讓你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蹦龄目冢澳阆雀嬖V我，那個高人存不存在，到底是誰？”

“存在?！标P臨急忙道，“可我真記不起來他的樣子，你可以問問……”

關臨忽然頓住，牧洵順著他的目光回頭。

所有人都圍在陸羽周的床前，之前抓到的那個厲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他們一群人竟然毫無所覺。

看來厲鬼隱藏了實力，被抓也只是為了麻痹人。

“那個厲鬼就是高人派來幫我的，你們找到他就能找到高人了?！标P臨急急道，“我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讓我去見見陸羽周？”

牧洵點點頭：“北井?！?/br>
舒北井答應一聲，帶著關臨走了。

吳之珩似乎很不解：“陸羽周明明又慫又沒擔當，關臨喜歡他什么？”

“愛情要是能找到理由，世人就輕松了?！蹦龄卮饏侵?，眼睛卻看向顧枕。

顧枕等他來問幻境的事情。

牧洵卻只是輕輕嘆息，自語了一句：“所以，擁有的時候就該珍惜，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把手搭在顧枕肩上：“走吧。”

幾人轉瞬回到晉陽路，牧洵將顧枕放下來，順手拍了拍：“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顧枕張了張嘴，但還沒來得及說話，牧洵已經(jīng)和吳之珩一起走了。

顧枕在原地站了兩分鐘，看到那兩人進了隔壁院子才轉頭回家。

牧洵一進門就躺到沙發(fā)上，吳之珩關上門，回頭看到牧洵不見了，赫然是白團子縮在沙發(fā)上閉著眼。

“受傷了？”吳之珩往旁邊一坐，“嚴重嗎？需不需要……”

“不用。”牧洵一動不動，“睡一覺就好了?！?/br>
吳之珩猶豫了一下，問：“關臨說的是真的嗎？”

牧洵微微點頭：“他看到的都是真的?！?/br>
“看到的都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他對顧枕心思的猜錯了？”吳之珩挑了挑眉，“人家都沒否認，你就那么相信？”

牧洵終于睜開了眼睛，似乎覺得有點好笑：“顧枕心里怎么想，和我怎么做沒關系，明白嗎？”

吳之珩搖搖頭。

牧洵嘆了口氣：“我喜歡顧枕是我的事，顧枕給不給回應，是他的自由。愛情，其實不止愛情，世間很多感情都這樣，永遠不可能等價交換。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喜歡一個人，對方就一定得喜歡我，那世界就得亂套了，對吧？比如，我和謝解都真心喜歡顧枕，他該回應誰呢？”

吳之珩還是不理解：“值得嗎？你看關臨……”

“你不是關臨，憑什么認為他不值得？我相信現(xiàn)在讓關臨拿全世界去換陸羽周活過來，他也覺得值。其實，本來就是無價的東西，哪里來值不值得的說法？”牧洵金色的眼底閃過一抹柔情，很快又嚴肅起來，“既然提到關臨，我問你，提前取出符咒，是你故意的吧？當時我都感覺到他的殺意了，你不該失誤?！?/br>
“我……”吳之珩臉色微微一變，“我不知道他想殺顧枕，我以為他想對陸羽周下殺手?！?/br>
“問題的關鍵不在于關臨想對誰下手。”牧洵連聲音也沉了下來，“老吳，你進異案組那天，我就說過，享受權利就必須履行義務，規(guī)矩定下來就是讓人遵守的。你……”

“我認罰?！眳侵翊驍嗨脑?。

牧洵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行，你明天去晉羽觀，把上面的事情處理一下吧?！?/br>
“好?！眳侵翊饝宦?，轉身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牧洵叫住了他：“老吳，人都有偏見，不要以個人喜好來判斷是非曲直……”

話還沒說完，房門“砰”一聲從外面撞開，茍真莽莽撞撞地沖了進來。

“咦？氣氛好怪，你倆怎么了？”茍真眼神轉了轉，落到牧洵身上，哀嚎道，“你怎么現(xiàn)原形了？傷得這么重嗎？我去通知顧枕小哥哥來送你最后一程……”

“閉嘴！我還沒死呢，別哭喪?！蹦龄虩o可忍，“陸羽周怎么樣了？”

“暫時保住了一條命，不過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就不知道了?！逼堈鏇_牧洵豎了豎大拇指，“還是你厲害！那么重的傷……”

“也有關臨的功勞?！蹦龄f。

門口吳之珩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我先走了?！?/br>
茍真蹲在沙發(fā)前面，等吳之珩走了才問：“老吳去哪里？”

“晉羽觀?！蹦龄珠]上了眼睛。

“哇，你用了什么辦法？”茍真好奇，“他不是最討厭晉羽觀……”

“為什么要告訴你？”牧洵翻了個身，抱怨，“這沙發(fā)太硬了，明天換個新的……”

“是沒顧枕小哥哥的懷抱軟?！逼堈婧吡艘宦?。

牧洵猛地睜開眼：“你怎么知道？”

茍真關鍵時刻還是很聰明的：“我猜的?！?/br>
“別想打他的主意?！蹦龄D了頓，踢了茍真一下，“去給我拿個抱枕過來?！?/br>
“你要抱枕干嘛？”茍真奇怪，但還是去給他拿了一個。

牧洵抱著抱枕在沙發(fā)上打了個滾，茍真差點沒笑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像顆球，真的很丑！”

牧洵嘆息一聲：“狗哥啊，我真擔心你?！?/br>
“擔心我什么？”茍真奇怪道。

牧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茍真變回原形，一溜煙跑了：“我這就去給顧枕小哥哥守夜?！?/br>
第19章打麻將

顧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

昨晚回家后想了很多，想耳釘?shù)氖虑?，想高人是誰，想陸羽周到底死沒死，也想牧洵為什么什么都不問……可能是想太多，做夢都是這些人的畫面不斷閃現(xiàn)，亂七八糟也沒個故事線，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