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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藥’這一概念。” “那時候我已經(jīng)申請了美國的學(xué)校,回來之后,我通過電視廣告上的號碼訂購了類似的藥物,通過郵寄地址,找到了造假的工廠。說是工廠,其實也不貼切,那是一個小村子,整個村子的人,都在造假。他們從藥店里買來地塞米松類的激素用藥,打成粉末,再做成藥丸,連所謂的配方都沒有,”江竹苦笑:“一直到親眼看到,我才知道,當(dāng)初母親吃的藥,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表姐當(dāng)時在A市晚報報社上班,她知道我在做什么之后,執(zhí)意跟來。我當(dāng)初想,若是拍攝些圖片,再由她報道出去,說不定也能引起相關(guān)部門的注意。畢竟這種東西,我舉報了一家,還會有第二個村子出來。若不嚴(yán)加懲治,后患無窮?!?/br> “前期拍攝還算順利,我斷斷續(xù)續(xù)與他們接觸了大概兩個月,終于能搭上話頭,見到了整個村子的負(fù)責(zé)人。可惜,拍攝的時候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被打了一頓,表姐及時報了警,這才逃了出來。” “后來呢?” 唐葵聽得入了神。 江竹無奈地笑:“發(fā)報道之前,不斷有人過來施壓,好在最后,他們主編頂著壓力,還是發(fā)了出去。當(dāng)時倒是引起一陣慌亂,肅查了很長時間,也抓了不少人。但……不過半年,等風(fēng)頭過了,我又發(fā)現(xiàn)了許多如鹽土村一般的村子?!?/br> ——這其中利潤太大,也牽扯到不少人。單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還有件事情,江竹沒有說。 他后來去了一趟鹽土村,里面的村民,失去了收入來源,一個個木著臉;上次來,還熱熱鬧鬧的,這次過去,冷冷清清,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抄著手站在村口抽煙,無所事事。 旁邊的人家在打孩子,小孩子哭的震天響,孩子的母親脫了鞋,拿鞋底打他屁股,咬牙罵:“讓你買瓶醋,你連瓶子都給我摔破了!要你有什么用!” 有人認(rèn)出了江竹,拿著鐵锨把他趕走,惡狠狠地罵他:“要不是你,我們怎么會 沒了營生!禍害!” 江竹無話可說。 只是今后,他再未前去過。 “……難道就沒有管理的嗎?” 唐葵聽了,也是一陣茫然。 她從未注意到這點,幼時,家里只有一臺小小的電視,彩色的,屏幕不大,天線只能收到地方的頻道。上午可能播上三集電視劇,中間穿插的廣告足足有半個小時,大部分都是這種拉人說療效的藥品類廣告。 長大后,她漸漸地就忘掉了這種事情,方才江竹提起,她才猛然醒悟,原來那些包裝精致的藥,不知道迂回地害了多少性命。 江竹沉默半晌,回答:“我曾經(jīng)去舉報過這些廣告,但收效甚微?!?/br> 如今,大的地方臺還好,自覺地停止播放;可一些小的電視臺,譬如縣級市級的,為了那巨額的廣告費,依舊不斷地投放著。 大部分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可有些文化程度不高的老人,又怎么知道呢?他們看著那一個個笑容滿面的“痊愈者”,遭受疾病折磨的心里也仿佛瞧見了希望;他們不知道,這一點“希望”將給他們的身體帶來多么大的損傷。 到了如今,唐葵已經(jīng)徹底不去想鄭玉的那回子事情了。 江竹已經(jīng)兩次申明自己對她沒有超出親情的想法,而鄭玉,也只會拿鹽土村的事情說事……但唐葵不把它放在心上。 不對,還有一個。 還有他的那個“心上人”…… 唐葵仰頭想問,外面老板敲敲門,粗聲粗氣地叫:“快點出去看日出吧,再等一會,就沒有好位置了?!?/br> 唐葵只把這話又吞了回去。 外面依舊是冷的,店老板也有租軍大衣的生意,一人一件披著,交納了押金,這才往石臺的方向去了。 這時候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人在忙著支相機的三腳架,還有小情侶們在自拍,唐葵緊緊挨著江竹。 等到天邊隱隱約約露出一絲光亮的時候,喧鬧聲停止了,間或可聞咳嗽的聲音。人們幾乎都停止了交談,或捧相機,或拿手機,攝影,或者錄像。 而唯有江竹,在太陽完全越出地平線的那一顆,緊緊地抱緊了唐葵,俯身貼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愛你。” 唐葵側(cè)臉,勾著他的脖子,努力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唇。 這晚上雖然睡的時間并不長,但在下山的時候,唐葵毫無睡意了。 江竹選的這條道,山勢緩和,人也少,松樹蒼綠,巖縫間有絨絨的小草,冒出一點似黃似綠的小芽尖尖。 唐葵一路走,一路看,昨晚上天黑,看不清東西,今天再看,唐葵感慨:“這和我一開始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哎?!?/br> “你原本怎么想的?” “我之前想象中的秦山,應(yīng)該是像古裝武俠劇中的一樣,參天的大樹,緩和的溪流,沒有這么多鑿出來的臺階,偶爾有野兔,山雞,還有神秘的洞xue……” “你說的可能是原始森林?!苯窈眯奶嵝选?/br> 不過這也打消不了唐葵的熱情,她一會瞧瞧這個,一會看看哪個。遇到廟宇,她進(jìn)去跪倒便拜。 在指引下買來香火,工作人員問:“是一家人嗎?” 唐葵還未說話,江竹自然地接過話來:“再過一段時間,就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了?!?/br> 工作人員笑開了,他說:“那可以一起拜?!?/br> 一路走,見廟就進(jìn)去燒燒香,往功德箱里投些零錢。起先還不覺著,等到太陽慢吞吞升到中天,唐葵才覺小腿有些酸了。 坐在一旁石頭上,她把腿抬起來,江竹放在自己膝蓋上,給她輕柔地捏。 一抬臉,看見旁邊高約六七米的巖壁上,長了一株綠油油的草,表面像是覆了層霜,開白色的小花,乖順地垂下來,像是蝴蝶未展的翅膀。 唐葵說:“那個花真好看。” 江竹抬眼望了望,笑:“確實好看。” 他捏腿的力道不輕不重,緩和了腫脹感,唐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株花:“倘若這是一篇武俠文的話,那么下一秒,你就該用輕功飛上去,拿劍把花挑下來;如果是總裁文呢,你會立馬叫來直升飛機,放下懸梯,親自摘花;如果是靈異文的話,等到晚上,就會有個人來我床前哭,問為什么要把它摘掉……” “可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江竹摸摸她的腦袋,嘆氣:“摘不到花的我,只能哄哄你——你比那花漂亮多了?!?/br> 唐葵盯著他看,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江老師,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嘴巴這么甜呢?” 何止甜,現(xiàn)在就像摸了蜜一樣。 江竹湊上來,眼眸幽暗:“你要不要嘗嘗?” 唐葵伸手堵住他的唇。 “才不要。”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