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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不要失去云晚歌,叫什么,什么時候叫,也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好孩子?!?/br> 寵溺的摸了摸蕭君徹的頭,第一次,云晚歌沒有叫他殿下,三歲的孩子,只不過是太想娘了,這種感覺,她太了解,又如何能不心疼呢? 一直在門外的蕭翊,本是打算來看看孩子的,但卻無意間,聽到了這么一段對話,沒來由的,他的心底升騰起一陣暖意。 因為云晚歌,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對徹兒的虧欠減少了一分。 他慶幸的想,留下她的決定,果然做對了。 *** 千池山,位于大周之南,地屬極溫之處,之所以稱之謂千池,乃因此山中,掘地三尺有溫泉,是一座溫泉山。 百年前,大周皇帝將千池山,封為皇家御池并回以修繕,故而又有千池皇泉一說。 能到這里泡泉的,非富即貴,平頭百姓,根本沒有可能入內(nèi)。 和衣浸泡于溫泉內(nèi),晚歌小心的托住太子小小的身軀,不讓他滑落深水之處,而自己卻不知不覺間早已神游太虛。 十年前,云晚歌也曾來過這里,十分諷刺的是,也是由蕭翊帶來的。 當(dāng)年,她以大周國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在這里休息過一陣子,也正因那一次,讓她在未來十年,追悔末及。 往事已矣,讓人悲從中來,來的還是她與他,只不過,心境卻再不復(fù)當(dāng)初。 驀然間,覺得身上一輕,太子蕭君徹,卻已脫離了她的懷抱,云晚歌心中一驚,急喚道:“徹兒小心?!?/br> 自那一日,她允其換她為母妃后,蕭君徹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她人前喚他太子,人后只能喚其徹兒,云晚歌一時心軟,也就應(yīng)了下來。 “母灰,徹兒沒事,父皇去年就教會徹兒游水了?!?/br> 相處多日,蕭君徹在云晚歌的糾正之下,終于開始叫對母妃兩個字,只是,卻也對云晚歌越來越依賴,時時刻刻都要賴著她才行。 云晚歌見他浮水而游,倒也真的放了心,只是溫泉不亦浸泡太久,云晚歌算算時間,瞬時朝太子游了過去,直接就把他拎上了岸。 本是冬日,在泉里才會暖,被云晚歌拖上岸的小太子,赤條條的光著身子發(fā)抖。 “母灰,好冷?!?/br> 云晚歌順手挑起一件大披風(fēng),緊緊包住了他:“泡一會就得起來,不然,會頭暈喔?!?/br> “可是母灰,真的好冷?!笔捑龔剜街烊鰦?,云晚歌卻只是搖頭:“過一會兒再下去墨香閣就不會冷了。” 雖然還是不甘心,但蕭君徹,到底是聽云晚歌的話的,也不再吵鬧,只乖乖的窩在云晚歌的懷里問:“過一會兒是多久???” “等那沙漏再下去一格便可?!?/br> 聞言,蕭君徹不再言語,老老實實的盯著那沙漏,當(dāng)那沙漏終于到了云晚歌所說之處,他立刻歡快的從云晚歌的懷里逃了出來,‘嘭’的一聲便跳入了池中。 太子會水,云晚歌也就沒有在意,只搖頭輕叫:“小心點,別傷著自己?!?/br> 蕭君徹在水里撲騰了幾下,突然間沉入水底,云晚歌本以為他在和自己鬧著玩,也就微笑著又搖起了頭:“這孩子,真是鬧騰?!?/br> 良久,都不見太子身影,云晚歌開始緊張起來,大叫著:“徹兒,徹兒,不要嚇我,快出來,快出來啊?!?/br> 久不得回應(yīng),云晚歌臉色已發(fā)白,慌亂的跳入泉中,深吸一口氣后,直接朝泉池最深處游去。 水底一片清明,哪里又有蕭君徹的身影,云晚歌分明見他入水,又怎么會平空消失? 不甘心地四下尋找,卻意外的在泉底看見了一個足以通行一人的石洞。 云晚歌想也沒想就潛了進(jìn)去,泉洞并不深,游了沒多遠(yuǎn),便能看到有光影在流動,憋足了勁一氣游了出去,鉆出水面時,云晚歌顧不得因憋氣而快要炸掉的肺腑,急切的叫著:“徹兒,你在這里嗎?” “徹兒,徹兒……” 語句卡在嘴里,云晚歌仿佛失了聲,瞧著眼前不發(fā)一言的冰冷男子,所有的言語都不足以形容她現(xiàn)在的心情。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沖撞圣駕的,只是因為太子殿下他不見了,奴婢心急,所以才會……才會誤入龍池?!?/br> 沒錯,誤入龍池! 一出水面,她就有些奇怪,這里的景致實在太特別,但當(dāng)她看見蕭翊的同時,也看清了他身后不遠(yuǎn)入的千池龍泉這四個大字。 龍泉龍泉,顧名思義,那只能是龍才能泡的溫泉,這里是何處,可想而知。 蕭翊不語,只是微微瞇起鳳眸,玩味般的打量著晚歌的樣子,她本就膚白如雪,在溫泉里泡久了,便呈現(xiàn)出一種柔嫩的粉色。 許是羞澀之故,她此刻雙頰如霞,更是讓她看上去那樣的明艷動人。 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冷若冰霜地宛若那枝頭寒梅,彼時,蕭翊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了她潛在的另一面的美好,怎叫他不心潮澎湃? 他的眼神太犀利,仿佛要將她生生灼出一個洞來,云晚歌下意識的雙手抱肩,想起自己本就衣著單薄,又因濕水而全部貼在身上,已是幾近全裸于前,不由得又是一陣心虛緊張,絕美的臉上,亦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奴婢還要去找太子殿下,便不打擾皇上了?!?/br> 緩緩?fù)酥脸剡?,手腳并用,想要自水中爬起,卻在剛剛接觸到溫泉的池邊時,感覺腳踝被人狠狠捉住。 只輕輕那么一用力,云晚歌便再次撲入泉中,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嗆了幾口水。 邊咳連后退,卻在后背輕觸到池邊時,被他狠狠抵住。 “原以為,你真的對朕無意,不想,你又親自送上門來。”他唇邊的笑意,那般張狂,更多的卻是諷刺,諷刺她平日里的那些矜持行為。 雙手抵在他鋼鐵般的胸膛之上,以防止他過于靠近,指腹下強而有力的肌理觸覺,讓她心驚不已…… 那沾了水的墨黑長發(fā),配上那邪妄的笑臉,還有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英俊容顏。 在她面前的蕭翊,此時此刻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不似平日里那般冰冷,更像是一個情場高手,風(fēng)流而惑人。 云晚歌心跳如雷,卻還在艱難的推拒著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