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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直在忙乎的莫離也停了下來,雙眼如炬落在了云晚歌被緊握在蕭翊大手中的柔夷之上。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鉗?。骸拔铱纯础!?/br> 言罷,便要來親自查看,云晚歌心驚的大力抽回,解釋道:“謝皇上關(guān)心,奴婢沒事了?!?/br> “……” 他似乎還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冰冷的瞧了她一眼,而后調(diào)轉(zhuǎn)視線看向了蕭君徹,微笑著問道:“徹兒在干什么呢?” “父皇,莫將軍幫我抓小鳥呢?!?/br> 炫耀般的舉起手里的鳥籠子,蕭君徹的臉上滿是笑意。 寵溺的摸摸孩子的頭,蕭翊搖頭道:“徹兒,莫將軍可不是用來抓小鳥的人?!?/br> “那誰是幫兒臣抓小鳥的人呢?” 歪著頭,蕭君徹不解的開口,在他的世界,只有想做與不想做的分明,還沒有能做與不能做的概念。 蕭翊微微一笑,本想解釋一下莫離的重要性,但又恐孩子聽不懂,便也沒有再解釋,只道:“宮人太監(jiān)都可以,莫將軍很忙,以后這種小事都不可以麻煩莫將軍懂不懂?” 蕭君徹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馬上又可憐兮兮的問:“可是她們都不會怎么辦?” “總有人會的,并非難事?!?/br> 他意有所指的開口,眼神偏又落在了云晚歌的身上,云晚歌本想裝做未見,卻在垂首之時(shí),又聽到了蕭君徹清脆的叫聲:“佳期,你會抓小鳥嗎?” 想說不會的,但又有些不忍傷孩子的心,又想著經(jīng)避開蕭翊的灼灼視線,云晚歌終于微微頷首:“殿下,奴婢也會的,不過奴婢這個(gè)法子,可以教給小殿下自己,以后,小殿下自己會了,也就用不著奴婢幫著抓了。” 蕭君徹想要抓小鳥也只是覺得好玩,本來是莫離一直在幫忙,可現(xiàn)在居然聽到可以自己學(xué),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立時(shí)晶亮起來,他登登登的奔至云晚歌身前:“佳期你真的要教我抓小鳥?” “嗯,不過,奴婢先給小殿下做一遍,接下來小殿下自己就會了,很簡單的?!?/br> 莫離的方法確實(shí)很迅速,但卻失了玩性,而她要教的辦法才是真正的孩子們喜歡的方式,冬季捕鳥又何需大費(fèi)周章呢? 蕭君徹當(dāng)然不明白云晚歌有用意,只大張著雙眼問道:“像莫將軍那樣飛很簡單嗎?” “像莫將軍那樣飛的話,應(yīng)該是小殿下長成大殿下后才可以,不過,奴婢的方法,不等那么久喔!” 微笑著,云晚歌露出一幅神秘的表情,蕭君徹立時(shí)拍手大笑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當(dāng)然啦,不過現(xiàn)在殿下要和奴婢一起去準(zhǔn)備抓小鳥的東西嗎?” “要啊要啊!” 這么大點(diǎn)的孩子,除了玩,也沒有別的心思了,一聽說要去拿抓鳥兒的東西,蕭君徹馬上就興奮起來,直接拉著她的手搖晃起來,云晚歌微笑著將他抱起,歉意的朝蕭翊,欠了欠身:“皇上,奴婢想帶太子殿下去取東西?!?/br> 蕭翊并不開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晚歌后,微微的點(diǎn)了一下頭。得到他的首肯,云晚歌哪里還愿停留,馬上抱了手里的太子,順著小路一溜煙的跑了個(gè)無影無蹤。 東西是定要取的,方法也定是要教的,可是誰說了一定要還回到原地卻捕鳥呢?冬日里的宸宮吃食多,哪個(gè)宮里都有鳥兒飛過,當(dāng)然,太zigong也定然少不了。 是以,云晚歌帶了太子回宮,卻沒有再去芳丹苑,只是在太zigong陪著太子一起玩,只是,當(dāng)她幫太子擺正了羅筐,布下米糧,終于成功的抓住兩只小鳥時(shí)。 那明黃的衣角又飄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之內(nèi),只是現(xiàn)時(shí)他的身側(cè),已然沒有了俞婧婉的身影。 小太子還在樂呵呵的繼續(xù)用她的方式捕鳥兒,蕭翊卻已疾步朝她走來。 “奴婢見過皇上?!?/br> 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得記清楚,她彎下腰身,卻被他大手輕輕一帶,托在了手心,飄渺的聲線,帶著特有的磁性,于她耳邊輕語:“果然是不打算再去芳丹苑的,賀佳期,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br> “皇上息怒,奴婢只是覺得跑來跑去,小殿下會太累?!蹦煤⒆幼鼋杩诘拇螖?shù)已太多,但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只能一用。 蕭翊淡淡啟唇:“有得玩,徹兒絕不會嫌累?!?/br> 言罷,仿佛還要著重些氣勢,又帶著笑意問向蕭君徹:“是嗎徹兒?” “是啊,好玩!” 蕭君徹忙得頭也不抬,一邊胡亂的準(zhǔn)備著米糧,一邊拍著手大笑,蕭翊滿意的笑著,也同樣大聲的說了一句:“徹兒,好好玩,父皇借你母妃一用?!?/br> 言罷,不待蕭君徹回應(yīng),他人已霸道的拖著她進(jìn)了屋,遠(yuǎn)遠(yuǎn)的飄來蕭君徹長長的一聲好,聽得云晚歌卻反倒是rou跳又心驚。 入了內(nèi)殿,蕭翊倒也直接,二話不說就掀起了云晚歌的衣袖,待得看清她臂上厚重的長痂之時(shí),眸色漸沉:“憑你的醫(yī)術(shù),幾天內(nèi)居然治不好自己的外傷?” 想縮回手,卻是試了幾次也不得,云晚歌終于放棄,只緩緩解釋道:“結(jié)痂了就是好,再過幾日,痂便自己落了?!?/br> “會有疤么?” 他的表情,看上去倒不像是擔(dān)心,只是問出的話語,卻反倒讓云晚歌有些吃驚,一個(gè)殺人如斬草的暴君,居然也會介意這樣小小的疤痕? “不是顯眼之處,便是有疤亦無須煩心。” 云晚歌的醫(yī)術(shù)調(diào)配一些祛痕之藥,也并非難事,只是,她最近的心思不在此處,也便沒有費(fèi)心去理會這些小事,于她而言,美貌并非最重要之事,是以,當(dāng)年她脖頸之上那道長痕,若不是蕭湛極力勸說,她怕是也不會弄去的。 “女兒家家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無須煩心?你倒也想得開。” 蕭翊的聲音透著幾分溫暖,像是在責(zé)問,更多的,卻又像是在寵溺。她不知道他是以何種心情來到這里,但,自好夜以后,自己若是再刻意冰冷,是否也太過于虛情假意? 思及此,她的表情已慢慢柔婉,只溫順道:“皇上無須掛心,奴婢過幾日便會小心調(diào)理,盡量不留下疤痕?!?/br> “還要過幾日么?那么你以為朕是為何而來?” “皇上?” 正文 第51章 記好你的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