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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想?!?/br> “這就當(dāng)是朕提前送你的,有一日,朕希望你能和你哥哥一樣,穿著如此盔甲,一同陪朕守護(hù)這萬里河山?!?/br> 看似無情最有情,這也許才是最為真實的蕭翊,他視莫離為手足,那莫青又如何會例外。 “謝皇上恩典,莫青一定不負(fù)皇上所托,一定會幫皇上守好這萬里河山。” 莫青激動著,一如當(dāng)年莫離初被蕭翊所賞識一般激昂,原本就信心滿滿的他,更像是被注入了一種希望,整個人都神采飛揚(yáng)起來。 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那么漫長,當(dāng)?shù)谝坏朗锕?,撕破夜的天幕,蕭湛已在翹著以望。 晉同關(guān)前的黃旗依舊,而他的心,卻已如困籠之獸,有些迫不及待。忍,他已忍了太多天,只恨不能化做一道閃電,生生將那黃旗劈碎。 就因為那上面的幾個字,將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減為零,空有幾十萬大軍,卻只能按兵不動,這等苦楚,便是說也說不清。遙望著晉同關(guān)上,那些雕塑一般的士兵,他的雙眼都幾乎要滴出血來。 突而,晉同關(guān)的城門豁然打開,一人一馬,銀槍白甲,疾馳而出,如一道閃電般劃過他的眼前。 那風(fēng)姿,那提槍之勢,蕭湛歷眸爆漲,狂喝一聲:“莫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給我殺,誰取他項上人頭,本王賞白銀萬兩,連晉三級?!?/br> 一觸即發(fā)的惡戰(zhàn),終由這句話全面展開。 叛軍將士們齊聲發(fā)喊,像卷過大地的洪流,在黎明的曙光中,蜂涌而上。 莫青一馬當(dāng)先,手提銀槍,揮手輪出,在周身形成一道圓形的保護(hù)圈,將自己護(hù)在中央后,暴喝著,沖向了如水潮一般的叛軍之中。 云晚歌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雖對莫青的武藝十分有信心,可看到那樣不顧一切沖殺上來的叛軍,她還是被震驚了。 以一敵百,那已是神人境界了,他一個半大孩子,面對著千軍萬馬,難道她們真的能把他當(dāng)成神中之神? 傾身而出,想要飛城而下幫他一把,卻在提足之時,被他自身后大手按下:“我說過,這些事情,交給我?!?/br> 言罷,他冷眸間寒光熠熠,殺機(jī)暴漲。 至此云晚歌才驚覺他已披上一身黑甲,身后,整齊站列著的是同樣面色沉冷,勁衣莽甲的飛鴻騎。 晨光中,他堅毅的臉龐,有如天神般威儀,刀刻般的輪廓,似也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卻只能癡望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緩緩松手,他回以她風(fēng)華一笑,人已如如蒼鷹捕食般,臨城而下,朝莫青被人潮淹沒的方向,直掠而去。 云晚歌尚未回神,風(fēng)中已朗朗飄來一句:“射!” 聲過,人已動,那一排排冷面將士迅速就位,竟是飛鴻騎中兵器最為先進(jìn)的弩弓營,他們?nèi)藶橐惑w,一人掌盾,二人執(zhí)弩,以車輪之法,二位弩手交替射擊,省去了補(bǔ)裝箭失時的空余時間,令其攻擊力也瞬時增強(qiáng)了一倍。 有了弩弓營的掩護(hù),蕭翊很順利就來到了叛軍之中,因為他身份特殊,是以,當(dāng)叛軍將干們認(rèn)出他的身份,幾乎所有人都一涌而上,棄了莫青而改攻蕭翊。 他手執(zhí)大刀,刺、扎、斬、劈,一氣呵成,靈猿般的身體,高空凌飛,配上他一身黑甲如墨,在那叛軍之中,顯得尤為扎眼。 他的出現(xiàn),像是給叛軍之中扔下一枚炮彈,眾人,呼喝而來,卻又一撥撥倒下,弩弓營的弓手,箭無虛發(fā),而蕭翊的刀,卻也從來不會失手。 血,飛濺而起,像是暴突之泉,噴灑四射著,染紅了大地一片。 她的心,從未如此博動如雷,竟是緊張得不能呼吸,他承諾過,要守護(hù)莫青,卻不想竟是以自己為餌,誘敵攻擊。 就因為她昨夜的一句話,他竟是真的聽了進(jìn)去,他的命比莫青更吸引人,所以,只要有他在下面,莫青的阻礙只會越來越少,而必然的,逃脫的機(jī)會也會越來越大。 晉同關(guān)的城頭,箭如雨下,蕭翊的四周,已是尸堆如山,他氣定神怡的揮舞著手中大刀,于千軍萬馬前而面不改色,騰躍而起,飛劈上一人,那小將的臉上,懼意還未散去,人已被生生劈成兩半。 大刀飛速輪動著,他一聲暴喝:“莫青,殺出去?!?/br> 見他被圍,莫青本要沖殺過來,忽聽他如此一語,人已如夢初醒,終而一蹬馬刺,飛馬而喝:“擋我路者,殺!殺!殺!” 他連叫三聲,只為壯其聲勢,那些本已在他手上吃了虧的小兵們,見他滿臉是血,仍斗志高昂,竟也心生懼意。 莫青知道機(jī)會已至,若是再不沖殺出去,便已無力回天,便手握槍桿,一線長挑,推翻一路的人仰馬翻后,倏然低頭,緊伏馬背,如離弦之箭,一路狂馳而去。 見莫青已去,云晚歌難撫狂跳芳心,竟是再顧不得,直接奪過一側(cè)士兵腰間所配長刀,嬌聲長喝,同樣蹬墻而出,輕盈如燕般飛向蕭翊所在的方向。 幾乎在同時,晉同關(guān)的城門,又在沉重的嗄吱聲中驟然打開,奔騰著的鐵騎如虹,轟天而起。 飛鴻騎涌出,人人手持刀弓,配上城頭上弩弓營的箭林失雨,始料不及的叛軍,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之人,不計其數(shù)。 云晚歌身形飄忽不定,被她緊握手中的那把大刀,芒光爍動,柔若無骨的纖手揮舞著迷蒙光影,以令人無法揣測的進(jìn)擊路線,不斷變化,不斷接近。 周遭響起尖銳又若有如無的呼嘯聲,似是鬼聲啾啾。 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叛軍的眾將,云晚歌全力出刀之下,尚未正面交鋒,叛軍之中,已有人退縮不前,不敢再近她身。 行行殺殺,她逼近蕭翊,二人手腕齊飛,只聽得哀嚎聲聲,遍地而起,晉同關(guān)前有如人間煉獄。 正文 第104章 是她回來了 雖隔著不近的距離,但他幾乎一眼就認(rèn)出了身著男裝的她,那樣冷艷的容顏,那樣嗜血的殺氣,還有那股子熟悉的感覺。 他倏地站了起來,眼神越著千軍萬馬,癡纏般落于她的身上。 “是她,是她回來了?” 狂喜歡之情,謚于言表,他幾要朝她飛奔而去,但那樣激動的心情,亦未能保持太久,只是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