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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歌無聲無息的立于他身側(cè),纖柔的小手,在他臂上忙碌著,竟是如處靜室,絲毫不受環(huán)境的影響。 她小心的包扎著皮翻rou裂的傷口,原本平靜的心,竟也因那瞬間染紅的白紗而顫動不已,回城的最后關頭,他將她緊緊護在身前,許是那時候傷到了吧! 可是,他居然那么傻,她,竟是比他的命還重要嗎? 包扎好傷處,她移步而上,幾乎在同時,晉同關的城下,已傳來慘裂的嚎叫聲。 她微揚起嘴角,看來她的壕溝,終于派上了用場。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還在繼續(xù),他卻突然側(cè)目而問:“要不要進去休息?似乎太過激烈了?!?/br> 激烈么? 他其實是想說殘忍的吧! 可當她想出這個辦法之時,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戰(zhàn)爭永遠是殘酷的,在你死我活的游戲中,其實誰也不會有真正的勝利,可饒是如此,戰(zhàn)爭還要繼續(xù)下去,人心也會變得越來越淡漠。 搖搖頭,卻并答話,她不怕這樣的場面,只是,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讓她覺得難受,那些鬼哭狼嚎般的厲喊聲,似乎在她心底盤旋,像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撕扯著她破碎的記憶。 記憶中,那沖天的火光,還有孩童的哭叫聲,像是在夢中,卻又那樣真實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突然間,她顫動不已,雙手抖如篩糠,但雙眸卻依舊死死的盯著那些越堆越高的尸體。 “為何一定要有殺戮?” “只因人性貪婪,總是想要得到更多,哪怕,那些東西根本不屬于自己?!?/br> 他本是無情之人,卻因她而生出許多感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也讓他對許多執(zhí)念有所頓悟,或者,江山如畫,不過看上去很美。 那些殘破的片段,一直在腦中盤旋,仿佛要喚醒她體內(nèi)潛伏著的某些東西,她努力想要抓住某些要點,卻始終無力。 突而,她雙眸如炬,怔怔的望著他:“現(xiàn)在,是他想要得到你的東西?那么你呢?是否也搶過別人的東西?” “……” 他沉默了,腦中浮現(xiàn)十年前那一場滅絕人性的大屠殺。 正文 第105章 一路潰不成軍 人性貪婪,原來他也不曾例外過,只不過,當年是他搶別人的,而今是別人要來搶他的。 叛軍永遠也想不到,晉同關的城下,等待著他們的,是插滿匕首的壕溝,前行的人不知有陷阱,便是直接踩塌了進去,連氣也顧不上喘息幾口,便一命嗚呼。 后來的人,收不腳,只能被再后來的人,直接撞進溝中,嘶嚎之聲,不絕于耳,有些膽小的士兵,甚至明明站定在溝前,竟也因恐懼而腳根發(fā)軟,導致直接跌入。 城樓上,箭失如雨,在烏壓壓的叛軍之中,毫不虛發(fā),甚至沒有用太久的時間。 那深挖的壕溝,已被尸身所填平,那些后來直上的叛軍,有了前人的尸體所墊伏,竟是踩尸而上,高架起長梯,想要登上城頭。 可僅僅只能爬至一半高度,便有兜頭的滾油澆灌而下,在凄厲的嘶嚎聲中,那些士兵們重重跌回至地面。 生生摔死的倒也還算痛快一些,那些半死不活之人,唯有活活看著自己的皮rou生生熟透,不多時已是滿城rou香。 忍得住的仍舊在堅持前行,有些忍受不了的,甚至直接捧腹干嘔著,與其說,那是一場戰(zhàn)斗,倒不如說是一場屠殺。 叛軍沖殺上來的,沒有一個人能到達城頭,除了死,還是死,結(jié)局毫無懸念。 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戰(zhàn)爭,幾乎是一面倒的局勢,時利子想要鳴金收兵,可卻又心有不甘,即已死了那么多人,為何不一拼到底? 可事實證明,他終是太過自負,也太過輕敵。 叛軍執(zhí)著而來,卻無一幸免,沒有人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能看到的,只是晉同關下,越來越多的尸體。 終于,蕭湛再也堅持不下去,主動吹響收兵的號角后,他竟也蒼白著臉,找了一處僻靜之地吐了好幾遍。 聽到收兵的號角,早已心生俱意的叛軍,開始慌亂的撤軍,幾乎在同時,戰(zhàn)鼓聲暴起,晉同關的城門,轟隆隆驟然打開。 朱泉一馬當先,領著飛鴻騎策馬殺出,出城后,瞬時兵分兩側(cè),包抄著朝叛軍沖奔而去,一時蹄聲震天,殺氣騰空。 鐵騎未至,勁箭破空射至,戰(zhàn)馬奔騰間,晉同關城頭的吶喊助威聲,聲聲如雷,頓使天地都為之色變。 那一場惡戰(zhàn),足足打了六天,以三十萬對五十本是絕無勝算之事,可偏偏他們遇上了云晚歌,那壕溝損去的,又豈是區(qū)區(qū)幾萬人的性命? 真正震攝人心的,是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在叛軍心中留下的陰影,沒有人在面對那樣的畫面時,能無動于衷。 那是一種能摧毀人心的無形利器,瞬間瓦解了叛軍對這場戰(zhàn)爭的所有自信,軍心動搖的叛軍,戰(zhàn)斗力急劇下降,以至于最終節(jié)節(jié)敗退,一路潰不成軍。 ——- 帶著叛軍殘部,蕭湛一路狂奔,荒不擇路的撤出了晉同關,直到全軍越過青瀾江,再不必防備追兵的襲擊時,方才選了夙陵一處,做為全軍落腳之地。 一路追隨著蕭湛,唯有此次,時利子沮喪不已。 幾次欲言又止,卻終無法開口,直至那夜,他遇見蕭湛落寞的對月飲酒,這才終于走上前道:“王爺,您責罰老夫吧,是老夫的疏忽,竟未料到他們布下如此陷阱,不但令我軍損失慘重,竟還扭轉(zhuǎn)局勢,反敗為勝?!?/br> 試凈了嘴角余酒,蕭湛輕倚石桌,淡淡而語:“軍師,本王想了好幾日,始終想不通,五十萬啊,整整五十萬,被他三十萬大軍打敗也便罷了,可清點人數(shù)之時,本王始終不敢相信,活下來的,竟只有十八萬人?!?/br> 聞言,時利子的頭更低了,一臉愧色:“王爺,老夫有罪?!?/br> “軍師,本王不愿責罰你,是因為此事本王也有錯,決斷權在于本王,是本王沒有做出最正確的決定,可本王為何覺得老天都在幫他?天時地利人和,本王明明都齊了,為什么還是敗給了他?為何?” 是不甘心,亦是不愿承認,驕傲如蕭湛,對這場明明應該勝券在握的戰(zhàn)爭,始終不能釋懷,晉同關,終是成為了他最不愿面對的地方。 “王爺,您要振作起來,機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