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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搖晃著行到朵顏面前,摸了摸鼻子道:“朵兒就那么相信我?要是我那藥出了差子的話……” “要是你的藥都出了差子,我還能相信誰?” 朵顏斜睨著云詳,調(diào)皮的問道,云詳見狀,嘿嘿一笑:“還是朵兒了解我。” 朵顏莞爾:“三哥,這就驕傲了?。俊?/br> 云詳微笑:“朵兒,若是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又哪來本事救你出來?” 聞言,朵顏來了興致,挑一挑秀眉,便拖著云詳進了清苑。將云詳按在椅子上坐定后,朵顏將門窗都關(guān)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翩轉(zhuǎn)轉(zhuǎn)身,朵顏快步奔至云詳面前,笑瞇瞇的問:“三哥,快說快說?!?/br> 此時的朵顏,已恢復(fù)了少女時的活潑表情,云詳高興的看著朵顏的轉(zhuǎn)變,卻更加覺得心痛。 如果這個meimei沒有入宮,她一定會每天都這么開心,可是,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她已遭受了太多本不該承受的罪責(zé)。 撫了撫朵顏的發(fā)心,云詳沒有再猶豫,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始末原委都告訴了朵顏:“其實,此事一半是運氣,一半還得謝謝太子殿下。” “??!蕭君徹,還真是他?” 朵顏本就寄望于太子救其出天牢,不過,卻沒想到讓三哥搶了先,可就當(dāng)她以為是三哥出了奇招時,現(xiàn)下三哥竟然又說是太子出了力。 “其實你入天牢那日起,爹與我便想了無數(shù)的辦法,設(shè)法救你出來,只是那珍嬪畢竟是相國之女,他父龍相國將此事鬧到滿城風(fēng)雨,爹也幾乎束手無策,畢竟朝堂之上龍相國也有一定的地位,而皇上的心思,也明顯的偏向著龍相國?!?/br> “就在我無計可施之時,東宮的小桑給我?guī)砹四愕南?,我不知他是從何得知,但他確實肯定的告訴我,你在天牢中住在水牢里,且剛剛受過夾刑。當(dāng)時我就氣得跳了起來,恨不得沖到那相國府上去將那龍傲天暴打一頓。” “不過,那小桑走后,我亦冷靜了下來,思前想后,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就想到了現(xiàn)在這個法子。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何不用在天牢中給你配的藥?理由很簡單,所有的關(guān)鍵就在那藥里。我那藥根本不能治你的手傷,但卻能起到另一個作用?!?/br> 聽到這里,朵顏恍然大悟道:“三哥你是指,那藥能令我的脈像與喜脈無二?” 云詳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想朵顏又冒出一句:“三哥,你好狠啊,你不給我用藥,都不怕我一時半會出不來手會廢掉啊?” 云詳一聽這話,十分無語的看著朵顏,不住搖頭:“原來你的命都不及你的手來的重要?” “哼!都重要,要是少了哪一樣,都是三哥你的錯?!?/br> 朵顏翹起嘴,撒嬌的說著,還刻意將手在云詳面前晃了又晃。 拉下朵顏的手,云詳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安慰道:“放心,手不會爛掉的,不過,因為用藥遲了,可能還是會有疤痕。” 聽出云詳口中的遺憾之意,朵顏抽回雙手,反而笑著安慰云詳:“三哥,反正我也會老死宮中,手好不好,并不重要,你就別自責(zé)了。你還是說說你怎么知道我會讓龍傲天去找你的?” “朵兒,我不是說過了,一半是太子之功,另一半就是運氣了。事實上,我并不知道你會讓龍傲天來請我入天牢,要不然也不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那日我配好藥后,一直想找個機會送進天牢,但皇上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你,連爹出面求見一面,都讓皇上婉拒在外。就在那時候,龍傲天的手下就到了太醫(yī)院尋我,我一聽說是去天牢接秋歌,便知道機會來了?!?/br> “我那藥上過之后,最少一個時辰才會起效果,所以,我刻意拖住了龍傲天一起去面見皇上,等到那些太醫(yī)去到天牢為你診脈,藥效已起,自然便對你有孕之事深信不疑了。而皇上,就算是不看在上官家的面子上,也會看在自己的骨rou的份上,放你一馬的?!?/br> 云詳自信的說完最后一句,扭頭看向朵顏時,卻發(fā)覺朵顏的臉上,血色盡去:“朵兒,你怎么了,不舒服?” “三哥,這么做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會連累你和全家?” 朵顏猶豫的問著,心內(nèi)擔(dān)心的卻并不是嘴上這個問題??墒?,那件事,那件事,她要如何才能說出口? “所以,朵兒這孩子肯定是不能‘生’下來的,只是在我們找到為你脫罪的理由之時,這孩子還得假裝存在一些日子的?!?/br> 云詳輕握住朵顏的手,以為她是害怕連累家人,可他哪知道,她擔(dān)心事情,遠比這些來得要棘手。 “三哥,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我想不希望這孩子出世的人,遠比你想象中要多上許多?!?/br> 朵顏有些瀉氣,人是出來了,可后面的麻煩事,卻比在天牢里的更讓人難以接受。 她猶豫的看著云詳,最終,兩行清淚撲撲簌簌落到了云詳還不及抽開的手上。 濕熱的淚滴,落在云詳手背之上,順著皮膚的紋理,一線線的滑云詳?shù)氖中摹?/br> 他憂心忡忡的抬起頭,緊張的問道:“朵兒,你怎么哭了?” “三哥,有件事,我想現(xiàn)在是時候告訴你了?!?/br> 朵顏從未想過要對三哥說出那件事,并非不信任,只是她更明白,讓他們知道了,幫不了她什么,更只會讓他們難過。 可現(xiàn)在,事情都逼到了這個地步,若是還瞞著云詳,便真的是自掘墳?zāi)沽恕?/br> “朵兒,你想說什么?三哥聽著呢!” 云詳溫柔的安撫著朵顏,表情認真的等著朵顏接下來的話。 朵顏張了張嘴,卻始終開不了那個口,直到云詳著急的催促著,朵顏才艱難的說道:“皇上,是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br> 倏地,云詳?shù)拿佳鄱紨Q到了一起:“朵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皇上,又怎會不讓這孩子出世?”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有了身孕,腹中胎兒絕不會是他的親生骨rou。” 說這話的時候,朵顏有一種豁出的感受。 面對著自己至親的哥哥,說出這樣的話,她實在情難以堪,可此時,她已沒有第二種選擇。 云詳緊張到雙手無力,幾乎握不住朵顏的手,他用發(fā)顫的聲音不敢置信的問:“朵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入宮當(dāng)晚不是已侍過寢了嗎?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