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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更期待下一次的交手。 “奴才不敢妄斷,但殿下還是小心為上。” 蕭君徹搖搖頭:“該小心的不是我,是父皇?!?/br> 聞言,小桑詫異的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盯著蕭君徹波瀾不驚的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 雨瀝瀝的下個不停,但風似乎漸漸小了,蕭君徹一直盯著那風雨中的寒梅,若有所思的表情,令小桑不解,但他卻聰明的選擇不問。 終于,蕭君徹的唇動了動:“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回殿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br> 小桑十分有信心的回復著,蕭君徹聞言,面上一笑,又問:“那,東風何時可至?” “只待殿下一聲吩咐,風,任時任地。” 蕭君徹一笑:“好一個任時任地,那么,且讓那風再刮慢一點的好。” 小桑聞言,又是不解:“殿下何故?” “曄有什么動靜。” 話鋒一轉(zhuǎn),蕭君徹將話題又轉(zhuǎn)至凌曄的身上,小桑一聽,便又慎重道:“據(jù)聞沐王中毒頗深,怕是沒有十天半夜的起不了床了。” “這么厲害的毒,他還也敢喝,還真是有膽色。”說著說著,蕭君徹似乎又些欣賞凌曄對自己的狠勁。 “奴才看來,那不過是狗急跳墻之舉。”小桑有些看不起的說,蕭君徹一笑,不置可否。 “那依你之見,曄接下來,會做什么?” 蕭君徹將問題扔給了小桑,小桑倒也絲毫沒有猶豫,開口便道:“殿下剛才已點明,說皇上要小心了,奴才要是連這話也聽不出來,便是真的白跟了殿下這么多年了?!?/br> 笑笑點頭,蕭君徹又道:“唯有你,最懂我。” 除了在東宮之外,蕭君徹似乎很少自稱本太子,一直都只稱自己為我。這多多少少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許,這就是蕭君徹的高明之處,但,對于蕭君徹來說,小桑是特別的,他是真心的不想在他面前稱大。 “殿下決定如何就對?” 半瞇著眼,最后睨了一眼雨中梅,蕭君徹終于轉(zhuǎn)身面對小桑,沉默了一陣后,蕭君徹突然說:“小桑,我出宮看看可好?” “啊?”小桑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蕭君徹,半晌才道:“殿下,可是開玩笑?” “我離宮后,這里便交給你和云兒了,有什么消息,及時通知我?!闭J真的表情,凝重的語氣,只一眼,小桑便知,再不必多問。 金鸞殿上,銘帝端坐于上,臉色明顯不如平常,手中更是拿著一本奏折不肯松手。 末了,他終于將那折子,遞到常青手里,悶悶問道:“眾俠愛卿,可還有本啟奏?” 太子蕭君徹,突而位列出班:“父皇,兒臣有本。” “說吧。” 銘帝一見出言之人是蕭君徹,面上明顯露出不耐不色。 “今看二月以來,眠山岳梁縣、紅時縣等發(fā)生罕見的持續(xù)冰凍災害。其中岳梁縣更是遭遇了五十年不遇的凍災襲擊,致使山林遭遇重創(chuàng),大片松樹攔腰折斷、毛竹成片爆裂,十九萬多人受災,百姓苦不堪言?!?/br> “兒臣更聽說,眠山的老百姓,良田盡數(shù)結(jié)冰,初播的新苗也全部凍死,許多人除夕之夜,喝的是雪水,吃的是冰塊,已餓死無數(shù)。兒臣自知回天無力,但,肯請父皇下旨撥銀,兒臣愿親自前往振災。” 蕭君徹語音剛落,常青便拿眼偷瞧了一眼銘帝臉色,不錯,剛才銘帝拿在手中,放不下心的,便是自眠山送回來的密折。 那邊的情況,甚至比蕭君徹說的還要嚴重許多,所以,銘帝剛才才會那么的發(fā)愁。 撥銀那是必須的,鎮(zhèn)災也是肯定的,并非銘帝刻意為難,但實在是因為國庫空虛,本就沒有多的銀兩支出。 這兩年天災又多又頻,每每撥出的銀兩到了當?shù)?,卻所剩無已,雖然下面常有消息返回,便多數(shù)報喜不報憂,銘帝也漸感無力。 若是再找一不自覺的人送銀兩,只恐銀兩到眠山之時,又是杯水車薪,難解困境。 所以,他一直頭疼該由誰去送災銀。 而此刻,蕭君徹竟然自請出宮振災,銘帝眼神閃爍著,眸中是喜是驚,更多的卻像是一種放心。 “請父皇恩準?!?/br> 早就猜中銘帝心思,蕭君徹又怎會不知道適時開口呢。 “好,既然太子有些心意,朕便成全你。此行,任務艱巨,太子定要圓滿完成。” 言罷,銘帝又叫常青過來:“給朕擬一道圣旨,撥銀五十萬兩,由太子親自護送至眠山振災。” “謝父皇成全?!?/br> 蕭君徹抱手在前,深深一拜,末了又抬頭道:“父皇,可否再派一名太醫(yī)一起前往?據(jù)聞因凍災,眠山的老百姓,都生了冰瘡,有些還得了奇癥。兒臣想,若是能派一名太醫(yī)前去,再好不過。” 雙眼在蕭君徹身上來回轉(zhuǎn)動著,良久,銘帝方才開口道:“常青,著上官云詳一同前往。” 常青聞言,淡淡就了一聲是,復又將眼神調(diào)轉(zhuǎn)至蕭君徹身上。 蕭君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再次謝恩,銘帝擺了擺手:“退朝吧?!?/br> 于是眾臣,三乎萬歲,目送銘帝離開金殿。 常青一路小隨著銘帝,慢慢悠悠的踱回了昭和殿。銘帝一路上都不發(fā)一言,雙眉緊鎖,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心事。 “常青??!你說太子為何自請出宮?” 他想了一路,卻怎么也想不通這層道理,但他改問常青,也并不是想從他口中得知真相,亦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依奴才看來,太子殿下,恐怕是另有所圖,太子殿下似乎從未提過出宮之事。”常青想了想,卻仍舊照常說了出來。 “朕也是擔心這個,但,朕卻猜不透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懙勖碱^又緊緊擰起,似乎越想弄明白,便越想不清楚。 “皇上,不如,奴才去打聽打聽?” “也好,切莫走漏了風聲?!?/br> 銘帝慎重的交待著,在沒有其它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讓常青去打聽打聽情況了。 一柱香后,常青急急奔回。 銘帝聽得腳步聲,懶懶睜眼,躺在榻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