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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缺,自打國師出現(xiàn),又說蕭君徹沒死,他又哪里能對此事提出興致? “那日追殺我和大哥之人,似乎并不是殺手,而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br> 此言一出,不說銘帝,就是常青也嚇了一大跳。 他側(cè)目看了銘帝臉色,并不算好,于是出言道:“清王,此話當(dāng)真?” “常公公,此種大事,本王怎敢胡說?!?/br> 言罷,還伸手入懷中,摸出一個令牌交于常青之手,常青一見,不由面色大變,小心翼翼的將令牌交于銘帝后,方才吶吶:“皇上,這令牌似乎出自輔國大將軍席下的先鋒營?!?/br> 銘帝一聽這話,雙目劇睜不敢置信的將令牌翻了一面,當(dāng)看清背后小小的一個‘強’字時,甚至連手也開始發(fā)抖。 大周國分別有五路大軍,分別為:驃騎大將軍呂祿所轄的旭勇軍二十萬,于大周國之東。 鎮(zhèn)軍大將軍張自楪所轄的旭英軍十萬,于大周國之南。冠軍大將軍鐘進(jìn)東所轄的旭敏軍十萬,于大周國之西,懷化大將軍唐玉所轄的旭雄軍十萬,于大周國之北。 唯有輔國大將軍劉海所轄的旭強軍,是留在京都,居中以衛(wèi)皇朝。 而這五路大軍,每軍都有特定的令牌做以身份象征,而強字令,便是旭強軍所有。 是以銘帝一看到強字令,哪里能不惶恐。 “去,把劉海給朕叫來。” 銘帝氣得臉色發(fā)青,他就是再不待見蕭君徹也是他自己的事,容不得別人侵犯他的皇族威信。 凌暄見銘帝的火氣已然達(dá)到極致,忽而假意氣憤道:“沒想到居然是劉將軍搞的鬼,真是看錯了他,六哥就更慘了,居然還收了劉將軍之女,打算立為側(cè)室,當(dāng)真是瞎了眼了?!?/br> 此言一出,銘帝又何常聽不出這弦外之音,自古以為,儲君之位便是皇子必爭之位,而此時蕭君徹傳言已死,他又如何看不出凌暄心思。 只是,他卻不相信凌曄的為人,會對蕭君徹下此毒手。 “暄兒,你無端端提到你六哥做甚,即使他納了劉家之女,那也與此事無關(guān)?!?/br> 銘帝此言,袒護(hù)之意十分明顯,凌暄自然也聽得出來銘帝的意思,于是再不多言,只靜立一側(cè),心思又百轉(zhuǎn)千回。 銘帝召見劉海之時,凌暄一直靜靜的聽著一切,但劉海始終不肯承認(rèn),那批殺手是他的兵,凌暄本也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于是也只得作罷,他經(jīng)此一事,他已然看出,劉海是凌曄的人。 離開昭和殿,凌暄十分的不快。 自小銘帝就喜歡凌曄多一點,他無論多努力,他的眼中仍舊只有一個凌曄,所以,他發(fā)誓一定要讓銘帝看到他的優(yōu)點,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而這些年,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也確實成長了不少,但,銘帝的眼中,仍舊只有一個凌曄。 終于,他再也不想忍耐,再也不想沉默下去,他要爭,他要搶,他要證明,這天下,最厲害最聰明的人,是他玉凌暄,而不是蕭凌曄。 可現(xiàn)下,這么明顯的手足相殘之事,銘帝仍舊想姑息下去,他的心,終是冷了下來。 寒眸微瞇,重重的掐過一樹梅花在手,嗅過之余,方咬牙切齒道:“蕭凌曄,你想置我于死地,哼哼,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br> 言罷,將手中寒梅蹂躪成一團(tuán),狠狠擲于地上,方才冷冷回府。 ———— 東宮之內(nèi),一派肅然,于往常一般,東宮之內(nèi)并無宮女,連太監(jiān)也甚少走動。 蕭君徹一人獨坐書房,悠閑的臨摹著一幅字貼,一貼一貼的寫著,絲毫沒有厭倦之意。 而他的正前面,一人靜立著,向其匯報著剛才凌暄與銘帝的動向。 蕭君徹認(rèn)真的聽著,手下并不閑著,直到那人終于說完一切,蕭君徹終于開口:“你先回去吧,久了,父皇該懷疑了?!?/br> “是,殿下?!?/br> 那人竟也不多言,只是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而去。腳方才邁出幾步距離,蕭君徹又開口了:“公公還是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吧,后門想必守著的人更多?!?/br> 來人聽后,點點頭,淡然道:“謝殿下提醒?!?/br> 言罷,匆匆而去。 那人走后不久,小桑自黑暗中走出,見蕭君徹仍舊在寫貼子,便也不打擾,只是自顧的說:“殿下以為,清王下一步當(dāng)如何?” “暄那日遇刺,心中對曄定是忍了不少氣,雖然父皇沒有依他所說宣曄進(jìn)宮問話,但,暄的個性,絕不會善罷干休。” 蕭君徹淡淡分析著,手下已又寫好一幅字貼,順手放置在一旁,又開始寫新的。 “殿下心中,是否已猜到清王的計劃?” 小桑又問,卻見蕭君徹抿唇一笑:“不是他有計劃,是我會給他一個更好的理由?!?/br> “殿下是指……” “明日,便著云詳進(jìn)宮吧,父皇的身子大不如前,也該診診脈了?!?/br> 蕭君徹唇角抿著笑意,說出這話,小桑卻是驚喜的看著蕭君徹道:“殿下是說,沐王已經(jīng)出手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出宮?若是我仍舊在宮里,豈非有了重大嫌疑?”仍舊是笑,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 “殿下故意離宮,也是想給沐王出手的機會吧?”終于想通一切的小桑也笑了,仿佛希望就在眼前。 蕭君徹不語,只是點頭默認(rèn)這個事實。 “那殿下何以回宮?” 自那暗殺事件后,蕭君徹在外人眼中,已然是個死人,這次回宮,亦只是偷偷潛入,并未讓銘帝發(fā)覺。 而小桑所問的這個回宮,自然是指的正大光明的以太子蕭君徹的身份回到東宮。 “不急,等曄的事情辦妥了,再回也不遲?!?/br> 蕭君徹靜靜的寫著貼,而小桑卻在聽到此言后,愈發(fā)的佩服他的這個主子了。 “借以暄王的手,除去沐王這個最大的障礙,而暄王得手之時,殿下回宮,暄王終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除了落得個不容手足的罪名,什么好處也撈不著?!睂⑦@些事情一想通,小桑也不由得暗暗汗了一把。 此計天衣無縫,事成之后,不但沐王可除,甚至間接的也能打擊到清王,而銘帝更會因為沐王的加害,輕則重病,重則離世,此舉,真真是一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