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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猶似深宮夢里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5

分卷閱讀355

    不同,怕的是,朵顏對皇上的抵觸,無論是凌曄還是雪瘍,秋歌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她更清楚,朵顏現(xiàn)在的身份,一朝入宮她是無奈,二朝為妃卻也足以證明了朵顏與這深宮的糾結(jié)。

    她是出不去的,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有了定數(shù),既便你再不愿,也終逃不過命運。

    所以,她問了,與其說問,不如說是提醒,提醒朵顏,今晚她可能要接受的另一個事實。

    “秋歌,我逃不掉了是嗎?”

    一聽這話,秋歌的眼紅了紅,終于忍住沒有落下眼淚:“小姐,其實你為何還要逃?皇上再不好,也是你的夫啊?!?/br>
    這一聲夫,終于讓朵顏清醒,是啊,再也回不去了,雪瘍,雪瘍,你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永遠……

    朵顏哭了,更多的卻是傷心于雪瘍的無情,半年了,自那日后,半年已過,他竟再沒有來看自己一眼,這皇宮之于他,不是來去自如的嗎?

    可他終究是不想來見自己。

    原來,他們早已走到盡頭,只是自己仍舊空守著那執(zhí)念不肯松手。

    可是,她卻不恨雪瘍,甚至從未想過要恨他,也許,當(dāng)愛到極致便是這般了吧!

    朵顏于是想,可今夜,當(dāng)她要投身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可還能再想他?

    入夜,彎月如鉤,照亮著大地,朵顏已在浴桶里泡了一個時辰,春寒陡峭,浴涌里的水冷得也快,秋歌守在一邊,換了一遍又一遍,可朵顏仍舊沒有起身的意思。

    動了動嘴,秋歌想說些什么,見朵顏閉目不語,終于還是咽了回去。

    伸手,試了試水溫,已經(jīng)又要涼了,秋歌道:“小姐,我?guī)湍銚Q水?!?/br>
    朵顏不語,仍舊只是閉目,秋歌見狀,嘆了一聲,拎著換水的大壺,慢慢往其內(nèi)倒入熱水。

    一人,伸手接過秋歌手里的水壺,秋歌方要指責(zé)來人的沒有規(guī)矩,卻在看清那明黃的衣袖時,呆若木雞。

    蕭君徹只是笑,還伸出一指,示意秋歌不要出聲,秋歌看了看還坐在浴桶是城閉目不語的朵顏,心中暗道一聲:小姐別怪我。

    蕭君徹對秋歌擺了擺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可看著一動不動的朵顏,她卻還是擔(dān)心。

    可再擔(dān)心,該來的還是來了,她一咬牙,默默的福了一福,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昏黃的燭光下,她如玉的肌膚泛著層金色的光芒,長發(fā)隨意的綰在了頭上,露出她美好的項頸,裸露在外的渾圓肩頭,似乎在對他做著無聲的邀請。

    他喉頭微動,心頭一陣燥熱難擋,卻仍舊舍不得閉眼不看。

    仿佛察覺到什么,她突地睜開了眼,正對上他因欲望而變得熾熱的雙眸,下意識的抱住胸口朝水里縮去,可人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皇,皇上……您怎么來了?”

    蕭君徹也笑了,笑得曖昧:“我早就說過今晚要來,怎么?你這么快就忘記了?”

    尷尬一笑:“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您來了,怎地沒有人通傳?”

    “我讓他們不必通傳的,不然,掃了你的雅興,可怎么好?”

    說到雅興的時候,蕭君徹刻意加深的語氣,讓朵顏覺得臉已快要燒穿。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己一味的傷感,竟然邊這檔子事也忘記了。

    “皇上,可否回避一下,容臣妾穿衣后,再來服侍?”

    這話一出,蕭君徹哈哈大笑起來:“朵兒,你想做什么?想說什么?服侍我,似乎并不用著衣??!”

    聞言,朵顏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蕭君徹雙臂已入水,幾乎是在瞬間,便將朵顏撈出了浴涌。

    朵顏驚呼一聲:“??!皇,皇上不可。”

    如果,他來的時候,她還如平常一般清冷,如果他來的時候,他還如平常一般鎮(zhèn)定,如果他來的時候,她還平常一樣端莊,他一定能忍住。

    可現(xiàn)在,軟玉溫香抱滿懷,若說他不心動,那除非他不行,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是這么一覽無遺的情況下,他再把持不住。

    正文 第262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112

    蕭君徹離開清淑宮后,卻是直接換上朝服去上了朝,只是,心中有事,任他如何克制,卻總也專心不了,最終,他托詞自己身子不爽,早早了退了朝。

    回到承乾殿,蕭君徹久久不能平靜,到此刻,他才真正的看清自己,是的,他嫉妒,嫉妒得要發(fā)狂,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嫌妒另一個自己。

    常青,一直都隨侍在側(cè),天氣微涼,他刻意壓制的咳嗽聲,終于引起了蕭君徹的注意:“常公公,又不舒服了嗎?”

    “皇上,老媽無礙。”

    常青微笑著回應(yīng),只是面色卻蒼白如紙。

    蕭君徹看不下去,終于道:“常公公,不如你這幾日不要當(dāng)差了,好好養(yǎng)身子,朕,再讓云詳跟你瞧瞧。”

    “皇上,不必了,上官太醫(yī)已經(jīng)跟老奴說了實話,老奴的病啊,是好不了啦,只求拖一天是一天,老奴還是不放心皇上?!?/br>
    常青慢慢的說著,卻正是這簡簡單單的話,更讓蕭君徹動容。

    “常公公,你可怨朕?如果不是朕,你便不用得這場大病?!?/br>
    常青年紀本不算大,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之所以會病,卻是因為日日為銘帝試菜所致。

    是以,蕭君徹才會說,是因為他,才讓常青如此。

    常青搖搖頭:“老奴又怎會怪皇上,自柳娘娘當(dāng)年從人販子手里救回老奴這條命,老奴的命便不是自己的了?!?/br>
    蕭君徹笑笑擺手:“常青,按理我該叫您一聲常叔,但,朕畢竟是一國之主,也不能讓別人落了口實。只是,你待朕如此大恩,朕永世不會忘記。”

    聞言,常青突然舉袖,試去臉上老淚,啞聲道:“皇上,您不如還是想想您自己的事吧,夜妃娘娘……”

    “不要提她?!?/br>
    不待常青說完,蕭君徹就拒絕聽下面的話了,對于朵顏,他一直都是內(nèi)傷,真正的傷到了骨子里。

    看不下去的常青,卻仍舊不怕死的進言:“皇上,既然您如此痛苦?為何不坦白?”

    坦白,當(dāng)這兩個字落入蕭君徹耳中,他突然雙目大睜,激動一陣后,仍舊只是苦笑:“因為,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