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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她的君父,說她是齊宮最明亮星辰的君父,怎么會是殺害她母姬的主使! 她思緒混雜,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似乎只要離開了這里,便也能將所有的一切一起逃離。無奈身上的力氣竟如被抽干,怎么都站立不穩(wěn),終于她只能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巴笑得無聲而瘋狂。 庭院中的君夫人和徐嬤姆不知何時離去,只留她一人仍在這寒夜煢煢。她笑了好久,才慢慢停下,呆呆地坐在那里,忘記了動作,忘記了一切。 這一坐,竟就是一夜。待到天色微亮,才被滿臉焦急疲憊的小滿尋到。小滿緊緊抓著她的手,喚了好幾聲,瑤光才木訥地看了她一眼。小滿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想要將她攙扶起來,才剛一觸碰到她的衣裙,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霜露染得濕潤。小滿心中又急又痛,連忙摸了摸她的額頭,受了一夜的寒,果然已是guntang。 小滿使足了力氣,終是將瑤光攙起。瑤光此時神智略清醒了點,可是坐了太久腿腳早已麻木,只走了兩步,身體已不受控制地傾倒,所幸小滿緊緊攙扶著才沒又跌到地上。兩人步履艱難,瑤光忽而微弱笑著落下淚來:“從始至終都是你和我在相依為命?!?/br> “二公主,鄭世子他……”小滿昨夜就已得到消息說鄭世子拒婚,所以眼下當(dāng)她是為情所傷。 瑤光輕輕搖頭打斷她,再說不下去,只咬著唇緊握著小滿沉默而緩慢地走回寢殿。 臥在床榻,她終于病勢洶涌。身體愈發(fā)燙了起來,額頭開始突突地痛。思緒零碎,像是踩在云層上,飄忽不定?;秀敝兴坪跤浀眯M喚了大夫為她把脈,又喂了她湯藥,給她手上指甲掐出來的痕跡上藥。 瑤光燒得厲害,根本不曾真正熟睡,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夢境接踵而來。她夢見回到很小很小的時候,母姬迎著暮色站在窗前,神色期盼。她在睡夢中好像能夠切身體會到母姬的悲痛的心境。她依稀記起那時候,母姬消瘦地很快,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等候君父,可是最終等來的卻是青夫人的毒酒。 夢境轉(zhuǎn)換得好快,支離破碎的影子在她腦海里排山倒海,呼嘯來去。她忽而夢見四年前的大雪天,諸兒哥哥發(fā)誓一定會讓她回宮;又夢見他在深夜的磅礴大雨里跪地乞求病重的君父讓她回來。后來她夢見去了荒廢的別宮,那里駐守的宮人搶了她們所有值錢的行李。夢見老鼠將唯一的被子咬成碎片,小滿為了讓她不受凍,用身體堵住風(fēng)口緊緊抱著她讓她暖和。夢見駐守的宮人和外人勾結(jié),竟企圖染指于她。她是齊國公主??!雖被送去別宮,身份卻是始終無法忽略!她掙扎著以死相逼,那些人終于顧忌她的身份,不敢對她如何,可是,可是卻將小滿抓了去……她還記得小滿滿身青紫,明明顫抖得厲害,卻仍抱著她說沒事,沒事,公主,都過去了……小滿那樣無力的聲音,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著她……她在睡夢中流出眼淚,藏在心底的噩夢,在夢境中就這么輕易地再度顯現(xiàn)。 小滿,小滿……從始至終,都是你和我在相依為命。那四年,她們就是那樣步履維艱地熬過來的。她曾經(jīng)對將她送去別宮的君父有過強烈的恨,只是見了他卻是恨不起來了……可是如今,如今,她知道的都是些什么?即便是在病重,君父也未曾想過要召她回宮,是諸兒哥哥求了一夜,才換了她回宮的旨意。她一度以為君夫人就是毒殺她母親的兇手,可是,竟是他授意!竟是他……怎么可以是他……怎么可以! 塵夢難醒是孽緣(下) 第九章:塵夢難醒是孽緣(下) 不知夢了多久,瑤光覺得渾身無力,身上換過的單衣已被她汗?jié)瘢N在身上不舒服得緊。她自夢里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只覺一陣暈眩。額上仍是痛得厲害。她扶著額,使了力氣想要坐起。 一番動作已驚動了靠著床榻上淺眠的人,床前輕薄的綃紗被豁然撩起,姜諸兒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滿面倦怠,眼中卻流露出歡喜。他將她扶起,一把拉住她的手,緊得快要她的骨頭捏碎。“瑤光,你終于醒了?!?/br> 瑤光呆呆地看著他,姜諸兒似記起什么,趕忙起身,端了一碗深棕色的藥來。他笨手笨腳地來喂她吃藥,“小滿又熬藥去了,我不放心你,就一直在你身邊守著?!闭Z罷,他蹙著眉頭,板著臉對她說:“你昨夜跑去了哪里?找了你一夜,我都要急瘋了!往后可千萬不要再這么胡鬧了!” 瑤光一口一口喝著藥,木然地看著他,好像失了神智一般。 姜諸兒眉頭蹙得更厲害,仔細(xì)瞧了她半晌,他略嘆一口氣,伸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故意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安灰賯牧?,今早上我已經(jīng)偷偷去驛館教訓(xùn)了那姬忽一頓,替你出了氣。那般沒眼力的東西,怎么配得上我的瑤光!”他停下來,看著她,表情又柔和了些,向她溫柔道:“別傷心了好不好?不嫁也是好的,你還這么小,我也舍不得你就這么嫁出去。多幾年,我們也可以多一些時間在一起,是不是?” 瑤光仍只是看他,沒有一絲反應(yīng),他不喂藥,她就不動,喂藥,她便乖乖張嘴。安靜乖巧地令人害怕。姜諸兒心中發(fā)緊,終于著急了,將手中的湯藥隨意一放,輕輕捧著瑤光的臉,聲音急切:“瑤光,瑤光,你別嚇我,你怎么了?怎么連話也不同我說一句?” 瑤光的靜靜地看著他,眼神空洞,無喜無悲。姜諸兒心中著急,幾欲發(fā)狂,卻終于聽得瑤光聲細(xì)如蚊:“君父……他是不是很厭惡我?” 姜諸兒聞聽此言,神情一愣,見瑤光臉上并無表情,只有目光灼然。他扯了一絲笑來,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聲音輕柔:“君父怎么會厭惡你?你忘了幼時他多么寵愛于你?瑤光,瑤光……他說你是齊宮最明亮的星辰,所以取名瑤光!” 瑤光使力一點點推開他,眸中隱有光亮。她揚起臉,聲音緩慢無力:“告訴我……是不是你在殿前跪了一夜……才換我回來?” 姜諸兒嘴角的那絲笑意終于凝固,表情略有僵硬。 瑤光卻在此時緩緩勾唇微笑,笑容含著嘲諷,在她蒼白的臉上綻開而來,更像是含著悲痛在盛放?!澳闶俏易钚湃蔚娜?,不要再騙我……” 她凄涼柔弱的模樣,讓姜諸兒心中酸楚,他垂下眼簾,抓著她纖長白皙的手,那只手還是微微發(fā)燙,那柔軟的手心上,還有她長指甲深深嵌入的血痂。她昨晚究竟知道了什么?他細(xì)細(xì)撫在她掌心,微小的疼痛從她掌心的血痂一點點傳至他心底,疼痛慢慢凝聚,他漸漸痛得不能呼吸?!笆牵也或_你。是我跪了一夜,將你換回來?!彼龆o緊拉起她的手,語氣激烈:“可是,君父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