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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秀才府邸的惡嬌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公在看著,他必須得秉公辦理,不然一個瀆職的名號,他是跑不掉的。

    是以,cao執(zhí)中立即發(fā)簽讓衙役去傳喚陳大夫、花氏、莫氏。

    這回是騎馬,來回兩刻鐘,花氏、莫氏、陳大夫,并老相公都上堂做了證詞,證明了二十八日的午時至第二日的申時,杜氏確實一直在家,不曾外出。

    審訊結束,杜恒言扶著小小娘起來的時候。將小小娘交給花嬸子,重新跪下,問道:“敢問大人,我娘一向很少外出,自來秉公守法,不知袁氏有何依據(jù)認為我娘與錢員外之死有關?”

    杜恒言一邊發(fā)問,一邊看向了袁氏。

    縣尉不妨這小娘子還會發(fā)問,一時訥訥不言,倒是袁氏上前一步對著杜恒言怒斥道:“你娘自來是狐媚子,勾搭得我家良人心心念念著要將其娶入府內(nèi)!我家良人的冤屈,自是與你娘有關!你一個五歲的小娘子神神叨叨的,莫不是妖人不成!”

    袁氏面容有些猙獰,原本倚在花嬸子身上的杜氏見她這般對杜恒言,撲過來一雙手便在袁氏臉上劃開。

    待衙役將二人分開,袁氏臉上落了兩道血痕,杜秋容臉上也挨了一道,她卻絲毫不覺,掙扎著還要去打袁氏。

    林老相公囑咐陳大夫相看一下,上堂將二十八日白日在鎮(zhèn)上的事略述一遍,末了道:“官人,童子稚言,杜氏乃是京中杜將軍的義妹,豈會愿意自降身份去錢府做妾,袁氏所言,多有妄語,還請官人考量?!?/br>
    林老相公此番搬出杜呈硯,也實是對杜氏的遭遇看不過眼。

    堂外百姓此時才知道杜氏的瘋癲竟與錢員外的逼迫有關,一時都不甚唏噓,紛紛感慨“天公有眼,收了此惡人!”

    袁氏捂著臉,郁憤于心,覷著杜家母女,錢其正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美人兒,竟然真的瘋了。

    錢其正的尸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河里泡了一夜,雖有些變形,可是脖頸上德劃口還是十分明顯,她娘家兄長愛習武,她也知道一點,這等傷口必不是杜氏這等婦人可以劃出來的。

    錢其正被害,家中的財帛都是她的,她忍了錢其正這么些年,臨到頭來,自是要好好出一番郁氣。沒想到一直任他們錢府欺凌的杜氏忽地有了靠山,害她今日在人前丟丑。

    這時一直做壁上觀的主薄上來道:“還請林老相公和杜家小娘子息怒,縣尉大人只是秉公辦案,袁氏新寡,難免心中郁郁,此番傳喚杜娘子,是為了錢員外一案,既是已經(jīng)明了與杜娘子無關,縣衙這就派人送回杜娘子!”

    林老相公搖手道:“無妨,我順道帶回去便成。”此時老相公也是看出來,衙門里的人原是與袁氏沆瀣一氣的,此番若不是他仗著身份為杜氏辯解,恐怕杜氏母女二人,今日必有一難。

    及至上了林家的馬車,杜秋容望著杜恒言,像是不認識她一般,杜恒言一直抱著她,急道:“娘,娘,我們回家了!”

    杜秋容伸手摸著杜恒言的臉頰,耳垂,鬢發(fā),忽地抱著杜恒言的小身子,埋頭嗚咽起來,哽咽地喊道:“小娘子,小娘子!嚇死奴了”

    馬車上林承彥從荷包里掏出一顆蜜餞,塞到杜氏嘴里,道:“甜的,你吃!”

    正在哭鬧的杜氏,忽然就安靜下來了。

    林承彥對著阿言露出一個笑臉。

    一行人到杜家門前,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正站著一個農(nóng)婦打扮的人,一手挎著一個籃子,一手牽著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兒,那女孩兒眼睛怯怯的,躲在她娘身后。

    看到他們上前,那農(nóng)婦道:“杜娘子,家里的枇杷好了,送些給你嘗嘗!”

    杜恒言這才發(fā)現(xiàn)這婦人手里挽著的是滿滿的一籃子枇杷。

    ***

    杜恒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竟然還有地租給了佃戶,她一直以為她娘就靠著繡活度日。

    若不是今日那沈姓的農(nóng)婦送枇杷上門,她真的以為,她和娘除了這四間大瓦房,一無所有。

    可既是有地能收租子,為何她家中的米都不足以果腹?可縱使如此,杜恒言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心里還是忍不住的雀躍,只有有地,她賣一些,也足夠撐到她長大養(yǎng)活娘的時候。

    可是目前娘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家中有多少地,地契在哪兒。

    杜恒言一夜沒睡好,第二日一早乘著娘還沒醒,跑到莫嬸子家,莫嬸子正在淘米做飯,杜恒言看了一下,約有半斤米,十分羨慕地道:“嬸子家好多米??!”

    莫嬸子笑道:“嬸子一會給阿言烙張雞蛋餅子吃?!?/br>
    杜恒言臉一紅,道“嬸子,我聽慕俞說,若是我家有地,賣一些,就夠我和娘買米了!”

    莫嬸子蓋鍋的手一頓,看著杜恒言道:“阿言要賣地?”

    杜恒言眼睛一亮,“嬸子知道我家有多少地嗎?”

    莫嬸子怔怔點頭,道:“當初杜家阿翁確實留了二十畝地給你娘,可是這些年,都被錢員外一點一點地霸占了,昨個給你娘送枇杷的那戶佃戶,是因著租種的地和我家的毗鄰,錢員外沒法子下手?!?/br>
    莫嬸子看著五歲的小娘子,心里微嘆,這些年阿容也曾將錢員外告到縣衙,可是縣尉被錢員外收買了,愣是將錢員外手中的偽契認為真契,將阿容手中的真契認為偽契銷毀了。

    后來阿容也不敢再上衙門,怕手里的真契都被銷毀了,只等著換了縣尉,再告上衙門,誰成想,她越是忍讓,錢員外越是膽大包天,竟打起了讓阿容做妾的主意。

    杜恒言拿著一張撒著蔥花的雞蛋餅子回家的時候,神情還是恍恍惚惚的,她原以為家里有地,怎么著賣掉一點也行啊,卻不想被大戶占了,連官府也幫著錢家。

    她這一世還這么小,要怎么幫娘親把地要回來?

    杜恒言邁著小短腿低頭走路,冷不丁地撞到一個男子的腿上,抬頭望了眼,膚色有些黝黑,像是常年累月地暴曬一般,一雙眼睛看著她,面無表情。

    杜恒言自覺似乎不曾見過,低著頭準備從右邊走。

    不想那人又移到了右邊,杜恒言抬頭,這人還說面無表情。

    杜恒言心里一縮,她怕娘醒了找不到她會鬧,所以她今天天蒙蒙亮就出門,眼看現(xiàn)在天還未大亮,現(xiàn)在巷子里頭一個人都沒有。

    那人朝她伸出了手,杜恒言顫巍巍地將手里頭的雞蛋餅子遞了過去。

    這個朝代有沒有人販子?她要是被帶走了,她娘怎么辦啊!

    杜恒言小心翼翼地望著這人,移到了墻根,輕聲道:“我要回家!”嗓子里不自覺地帶了一分哭音。

    那人嘆了一口氣,甩手將背上背著的一個包袱遞給她,道:“錢可以花,玉佩留著,別給你娘看見!”

    杜恒言接過來,眼前一黑,差點跌到地上,太沉了,再往前頭一看,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