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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京郊的一處庵堂里出家了。也沒聽慕俞說過去看望她的事。 杜恒言正走著,忽地被一個青衣少女撞了一下,左肩一陣銳疼,紫依忙上前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杜恒言皺了一下眉頭,對面的姑娘也立即關切地道:“對不起,我,我一時走路晃神了!” 她的眉眼有幾分熟悉,衣衫卻有些刻意的單薄,似乎不像良家女子,杜恒言一時想不起來,見她面上確實有幾分恍惚,只得道:“無事,姑娘請便吧!” 那人得了這話正準備走,忽地好像才看見是杜恒言一般,“杜家小娘子,你可還識得我?樊樓上我為你唱過一支曲兒?!?/br> 杜恒言聽過唱曲兒的也就那么一回,趙元益宴請耶律兄妹的時候,“詩,詩詩?” 那姑娘眼眸一亮,“是奴家,杜家小娘子好記性?!?/br> 一旁的紫依見是酒樓唱曲兒的,立即站在了自家主子跟前,“主子,您還有正事兒呢,可別耽擱了!” 那喚作詩詩的,見這個女使避她如蛇蝎一般,面上微微有些赧顏,可是想到那事兒,還是鼓了勇氣道:“敢問杜家小娘子可曾認識一位叫牡丹的故人?” “牡丹?”杜恒言腦子頓了一下,舌尖微微有些發(fā)涼,牡丹不就是楊淑儀嗎? 杜恒言笑道:“我家中有一婢子叫牡丹。” 詩詩那日看到杜恒言,當場心里便打起了鼓,礙著二人的身份不敢上前攀談,可是今日卻是不得不說了。 “不滿杜家小娘子,奴家曾經(jīng)在徽州的一處教坊中,識得一位叫牡丹的阿姐,待奴家有恩,后來教坊出了問題,我們這些姑娘都重新被賣,那位阿姐不知所蹤,近日教坊中有人四處打探牡丹的名字,問這位牡丹生沒生過孩子,我不知道她們要找的是不是這位牡丹,杜家小娘子若是認識,還煩請告知她一聲。” 紫依見這伎女和自家主子說些教坊里頭的話兒,面上更加不樂,隱忍著怒氣道:“我家小娘子怎會認得你所說的人,當真是沒眼力見兒,小娘子,我們走吧!” 杜恒言并沒有搭詩詩的腔,隨著紫依走了。 心里卻不禁暗暗驚心,難道還是有人查出了阿寶與楊淑儀的牽連? 可是無論這位詩詩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牡丹當年有恩的那個孩子,杜恒言都不能在她跟前露出一點端倪,不能承認她認識牡丹,否則阿寶的身份…… 眼見著那位詩詩小姐下樓,紫依才努嘴道:“主子,那姑娘這些日子常來店里頭唱曲兒,墨林怕鬧事,已經(jīng)和她說了好幾次了,她還是來。” 雖然京中茶館、酒樓都有讓樂人進來表演的傳統(tǒng),但是南北涮鍋店畢竟開在國子監(jiān)門口,來往的多是國子監(jiān)的學子,杜恒言并不想讓他們在自個店里頭鬧出什么桃花來,是以不提供為顧客招徠樂伎的服務。 但是禁又是禁不住的,有些樂伎自己會混作顧客進來,店里跑堂的總有疏忽的時候。 杜恒言吩咐紫依道:“你讓墨林派人去跟著她,看她住在哪里。” 紫依去找墨林。 杜恒言看著詩詩穿梭在一樓的詩詩,腰肢十分細軟,體態(tài)婀娜,若是她當真和牡丹是舊相識,那自個是不是可以順著那個教坊找出牡丹和小小娘的家? 為何小小娘和牡丹都被賣了出去?這個想法在杜恒言腦海中一閃而過,找到又怎么樣,小小娘已經(jīng)不在,那些人和她也沒關系。 杜恒言正在晃神,忽地瞥見樓下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十分熟悉,是李菁。 李菁一眼也看到了樓上的阿言,提著裙子,跑了上來,二人找了一個閑置的雅間坐下,李菁喝了一口茶,立即道:“阿言,官家要納沈夫子入宮做婕妤,今日早朝上,大臣們吵翻了,我爹回家猛灌了一大壺水。氣的就差捶胸頓足了,口口聲聲婦德敗壞,怎能入宮,呼呼,我差點和他說我一早就知道了,真是憋死我了!” 杜恒言遞了帕子給她:“你看你跑的,要是被你爹爹看到了,估摸也要念叨你!” 李菁也不客氣,擦了擦汗,順道看了一下上頭繡的一尾金魚,“阿言,你家二娘的繡功真好?!?/br> 杜恒言笑道:“其實我娘的繡功也很好,以前在鎮(zhèn)上的時候,家里的田地被富戶霸占了,我娘就憑著繡活為生,她的繡件兒比別人的要多賣出二成的錢呢!” 記憶里的小小娘,實在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子。 杜恒言忽然想到,沈夫子這么作踐自己沒有什么,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怕是非常艱難。 李菁兒猛地吸了吸鼻子,頗委屈地咬唇道:“阿言,我還沒吃呢!” 杜恒言笑著出去吩咐墨林。 不一會兒便上來一鍋奶白色的羊rou湯底,墨林親自端了許多rou與素菜過來,另外備了一份蘇合香麻醬,一份龍腦香雞樅醬,另備了醋、胡椒。 杜恒言笑道:“涮一下,羊rou呈粉色便能出鍋了,不然就不嫩了,李菁有樣學樣地在熱氣翻騰中用象牙箸涮起了薄薄的rou片?!?/br> 兩人的女使都在外頭候著。 李菁一邊吃著一邊道:“嗯,阿言,改明兒讓我爹爹也在家中好好的寫副字,拿你這兒掛著,以后就能來蹭吃蹭喝了!我爹前些日子還問我,是不是京中新開了一家涮鍋店,里頭掛著許多大儒的字畫。我沒敢說是你開的,免得我爹又要嘮叨我整日不務正業(yè)?!?/br> 李御丞雖然整日里一本正經(jīng)地行著御丞的職責,參一些不平之事,不過對子女卻十分寬和,比如這個女兒,他并不像一般人家一樣,認為給筆嫁妝就可以,反而經(jīng)常鼓勵李菁做一些小營生,日后能在夫家自力更生。 杜恒言有時候甚至想,是不是真心疼愛女兒的人都是這般模樣? 李菁正吃著,包間門忽然被推開,嚇得李菁一個囫圇將rou片吞了肚里,杜恒言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看向門口。 卻是來者不善,薛清漣。 紫依和李菁的女使蓮兒攔在了薛清漣跟前,紫依道:“薛家小娘子,我家主子并不準備在這里見客!” 薛清漣直接無視紫依,走到里間,看了一眼杜恒言和李菁,溫婉笑道:“看到你二人的女使在外頭,猜你兩個肯定在里頭,有沒有嚇到你們?” 說著,竟然是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剛才自己真的只是惡作劇。 李菁灌了兩口水,稍微平復了一下,“薛大娘子,誰家的規(guī)矩是可以這般唐突地推別人的門,怎地,你來是要為我們結賬不成?” 又轉(zhuǎn)頭對阿言道:“阿言,今個我們竟有白吃白喝的口福?!?/br> 說著,也不再管薛清漣,自顧自地涮起了白瓜片兒。 薛清漣面皮抽了一下,看了一下二人桌上滿當當?shù)臇|西,又看到二人的醬料,估摸在一百二十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