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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覺得稀罕,慕俞被她看得臉紅紅的,“阿言,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杜恒言點頭:“嗯!” 林承彥剛才不過被看的急了,隨口一問,不想真有東西,忙拿了帕子去擦。 杜恒言“噗嗤”一聲笑道:“你臉上寫著‘我是個小神童!’O(∩_∩)O哈哈哈~” 她一直知道慕俞很聰明,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但是她一直知道,哪一個朝代的科舉都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她先前只盼望著慕俞能中個舉人就行,等他進了殿試,她想著,她家慕俞這般好看,肯定得得個探花,沒想到,官家這般厚恩,竟賞了個狀元! 殿試過后兩個月,朝廷便為這一科考中的學(xué)子安排職務(wù),有進翰林的,有去別的地方當(dāng)縣令的,而慕俞,卻被安排進了鴻臚寺,官職為鴻臚寺少卿,領(lǐng)從五品俸祿。 林承彥得了任命不久,便收到陛下的密旨,讓他去丹國察看,細(xì)作報,丹國似乎正在內(nèi)亂中。 林承彥回去與恒言商量,兩人第二天便動身前往丹國。 杜恒言提前給李菁寫了信,但是一直,沒有回音。 五月中旬的時候,他們到了丹國。 因為杜恒言一直沒有收到李菁的信,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眾人便扮作了趙國商人的打扮,慕俞的丹語很好,倒是讓一路查看的丹國士兵深信不已。 丹國上京的北城是皇城和王族居住的地方,杜恒言曾經(jīng)聽耶律阿沂提過。 丹國的氣氛很緊張,街頭一直有士兵巡邏,一看便是戒備狀態(tài)。 慕俞的意思是先不要去找耶律王爺和耶律扎顏,可以先以舊友的身份聯(lián)系耶律阿沂,耶律阿沂畢竟只是郡主,朝堂的事應(yīng)該和她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杜恒言皺眉道:“耶律阿沂因我而被趕出了趙國,她受了此等奇恥大辱,不一定會幫我們?!?/br> 林承彥點頭:“是我思慮不周?!?/br> 過了半晌,杜恒言笑道:“不,慕俞,你說的是對的,我們不能禮見耶律阿沂,但是可以旁敲她身邊的人啊!我記得耶律阿沂身邊有一個女使叫麥耳,我們可以將她引出府來?!?/br> 林承彥眉峰一動,當(dāng)即吩咐林二叔去打探麥耳,半天,林二叔便帶了消息回來,“主子,打聽到了,麥耳深受耶律阿沂信任,郡主的衣飾脂粉之類的東西也是她負(fù)責(zé)采購,大概每半月便要去胭脂齋去看看有沒有從趙國來的新貨,距離上一次出來,眼看還有三天便到半月了?!?/br> 林承彥點頭:“你早些安排布置,到時直接將人綁了,我們初來丹國,不宜鬧大動靜,小心行事?!?/br> 然而,林承彥和杜恒言沒有想到的是,此次的行動,險些讓他們喪了性命,當(dāng)林二叔趕著馬車將麥耳帶過來的時候,丹國的一支軍隊也跟在了他們后面。 很快包圍了杜恒言和林承彥所在的客棧,為首的將領(lǐng)是一個年輕人,杜恒言和林承彥都不曾見過。 里三層外三層將客棧包圍的水泄不通,杜恒言和林承彥商量,決定不反抗,他們帶來的人實在太少,很難敵的過,另外一層,林承彥有趙國皇帝的出使文書和鴻臚寺少卿的官印。 見了丹國的小將,林承彥道:“我是趙國的鴻臚寺少卿,奉我國陛下的旨意出使丹國,因仰慕丹國民風(fēng),所以扮作商人行走在街頭?!?/br> 那小將問:“那你為何瞄準(zhǔn)了阿沂郡主的女使?!?/br> 林承彥道:“我們與耶律阿沂郡主在趙國曾有數(shù)面之緣,此次是想順道來看望一下,但是苦于得不到通傳,是以帶了曾經(jīng)隨著耶律阿沂郡主去趙國的女使麥耳?!?/br> 林承彥真想著,若是耶律阿沂知道他們綁了她的女使,怕是又是一番禍?zhǔn)?,誰知道那小將卻仰天大笑了兩聲:“趙國的jian細(xì),竟然被本將逮到了,來人,將這客棧里的所有趙人全部帶走!” “且慢,不知何來jian細(xì)一說?”林承彥直覺事情不妙。 那小將輕蔑地看了林承彥一眼,“想來你還不知道,耶律阿沂背叛了丹國,勾結(jié)趙國的勾當(dāng)已被皇上發(fā)現(xiàn),眼下正關(guān)押在大牢呢!” 說著,不準(zhǔn)備再與林承彥啰嗦,吩咐將人押下去。 正在這事,二樓的杜恒言忽然推門出來。 慕俞急道:“阿言,快走!”他明明安排林叁叔帶她跳窗逃走的! 杜恒言對著慕俞搖頭,轉(zhuǎn)而居高臨下地喊道:“且慢,我有你們丹國皇帝賜予的鐵劵丹書!” 客棧里外的士兵和主客都不由一怔,趙國人怎么會有丹國的鐵劵丹書? 那小將十分謹(jǐn)慎,立即讓門關(guān)了客棧的門,防止外頭的人偷窺,親自上樓接過杜恒言手中的東西,仔細(xì)辨認(rèn),“這是皇上賜予北院大王的,怎么會在你手里?” 杜恒言清秀的眸子微微一動,淺笑道:“因為,那是我阿耶!” “末將叩見小主子!”那原先兇炸炸的小將,卻立即俯首跪了下來。 杜恒言和林承彥始料未及,難道,難道不是耶律麥隆他們一派勝了嗎? 這小將卻是什么都沒說,將人帶到了北院大王的王府,杜恒言和林承彥見了耶律蒙德才知道,蕭太后病危,耶律麥隆乘機對耶律蒙德和耶律扎顏下手,但是先前蕭太后為了防止有這么一天,給耶律蒙德求了一張鐵劵丹書。 此次,耶律蒙德自是拿不出來真的,在趙國的時候,看女兒與太子妃不和,怕日后性命堪憂,便將那鐵劵丹書留給了她。料想,趙國皇帝看到這東西,也不敢輕易處罰他的女兒。 不成想,最后,這東西在趙國沒有排上用場,反而,用在了丹國。 林承彥問:“王爺,那眼下局勢如何?” 耶律蒙德嘆道:“原本我和扎顏已然處于下風(fēng),但是,不料皇上忽然得了重病,怕是要在母后前頭走了!” 林承彥和杜恒言不由都張大了嘴巴,耶律麥隆處心積慮了這么久,竟然,在如此關(guān)頭自己先倒了下去? 杜恒言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那阿沂呢?”她聽那小將的意思,阿沂叛國了! “阿沂,關(guān)在了郡主府中,是我沒有教好她,自從趙國回來后,她性情大變,勾結(jié)了你們的肅王爺,此次肅王爺叛變,若不是我及早發(fā)現(xiàn),阿沂已然向皇上要了兵給他。”耶律蒙德想起阿沂,便覺得對不起死去的部下。 但是因為阿沂的親生父親,耶律蒙德還是沒有要了這孩子的命,只是將她禁足在郡主府中,其他一切事宜,都按照郡主的規(guī)矩滿足她。 是以,阿言才能夠逮到出府給郡主買胭脂的麥耳。 耶律蒙德想,他對阿沂存的善心,老天爺很快便報給了他,如若不是因此,阿言亮出了鐵劵丹書,他又如何能勸服她成為名正言順的丹國郡主呢? 眼下扎顏即將繼位,阿言的身份不會再被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