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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瞰花通的鎮(zhèn)子雖小,卻四通八達。 兩人在碼頭處上了艘渡船。 “二位要去哪兒?” 渡口處還未收工的漁夫問。 吳裙這才注意到他眼睛是看不見的,轉(zhuǎn)頭看向無花。 無花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貧僧和這位姑娘要往江岸去?!?/br> 江對岸是安陽府,正是無花這次要講道的地方。 老人點了點頭:“午時云皺,看著像要起風(fēng),二位可放心讓老朽這個瞎子渡上一程?” 無花笑了笑:“有何不可。” 太陽快落下了,吳裙坐在船頭靜靜的看著斜陽。微側(cè)的臉印著紅霞,連眉尾處也帶了絲綺麗。 ‘她生來就像明珠’,白衣僧人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句話來。 這想法倏忽而逝,無花不由曬然一笑。 船已到江心,紅云極盛,天邊仿佛暈了艷彩,山巒與江色都被云雁細錦壓了下去。 吳裙看的累了,微微伏了伏身子,輕輕趴在了白衣僧人的腿上。 無花微微一僵。 抬起的手卻還是放下了。 “大師怎的不念了?” 吳裙軟聲問道。 無花閉眼嘆了聲:“姑娘要聽什么?” 吳裙想了想:“我要聽些不能講的東西。” 無花睜眼看著膝上伏著的姑娘,大抵是容色極美,連眉間桀驁都顯得溫柔動人。 “阿彌陀佛?!?/br> 無花嘆了聲:“貧僧只會講佛經(jīng)?!?/br> 吳裙眨了眨眼:“我喜歡聽那些還俗的故事?!?/br> 無花不語。 膝上美人似有些失望:“你可真無趣兒?!?/br> 她生來受寵,若是不如意了,便再難開口。 夜已深了。 江上一艘小船悠悠的蕩在水面上。 船夫的手依舊很穩(wěn)。 不知何時竟已下起了雨,滴滴的打落在烏蓬里,膝上的美人微微縮了縮身子,唇上滴了雨珠,在月色下浸的瀲滟。 無花眼神暗了暗,伸手褪下僧衣披在了吳裙身上。 他身子向前,已是替她擋住了船檐上滴落的雨珠。 懷中美人皺了皺眉,往暖處靠了靠,雪色的臉上已多了絲霞潤。 年輕僧人動作頓了頓,最終還是伸手抱住了她。感受著那柔軟清艷的雪紗慢慢閉上了眼。 吳裙醒時是在一間帶著清雅禪意的廂房里,這一覺竟已是到了第二天傍晚。 忍著困意微微起身,緞錦的被子順著紗衣滑落,吳裙腳尖輕碰了碰繡鞋,才發(fā)現(xiàn)并非昨天那雙。 地上是雙蜀錦落云鞋,緞子上鑲了片芙蓉玉,瞧著貴氣逼人。 吳裙唇角輕輕彎了彎。 “姑娘可是醒了?” 屏風(fēng)外候著的侍女低聲問。 “進來吧?!?/br> 吳裙應(yīng)了聲。 她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軟,聽著有些氤氳的澀意。 門外侍女臉紅了紅,指尖微顫著端著熱湯進來了。 雖說昨夜已見識過屋內(nèi)人玉芝瓊瑤的風(fēng)姿,可此刻如此近距離瞧著還是讓人忍不住呼吸一滯。 這種美色已讓人心折,連女人也生不出嫉妒來。 侍女將熱湯放在桌邊,看著塌上美人只著白襪坐著,心尖顫了顫。 “姑娘昨日受了寒,還是先穿上錦鞋吧?!?/br> 吳裙腳尖晃了晃,柔聲問:“這鞋子是哪兒來的?” 她姿態(tài)散漫,卻讓人覺得本該如此,這樣的美人就該再任性一點兒,讓所有人都寵著她。 “是無花大師昨夜送來的?!?/br> 輕輕晃蕩的裙下露出一段瑩白如玉的腳腕兒來,侍女微微低下頭懦聲答。 吳裙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腳尖一勾,錦鞋兒已踩到了腳下。 侍女吐了口氣,心下不由有些失望。 駙馬府有十二閣樓,吳裙住的是采荷院,原是為無花專門準備的,昨夜卻迎了一位嬌客。 水榭長亭上,紫衣長袍的男人遙月坐著,手中的酒壇已經(jīng)空了。 “想必再過不久之后江湖上就會有傳言了。” 男人謂嘆。 “傳言什么?” 無花撥琴的手頓了頓。 男人促狹道:“傳言無花大師動了凡心,放棄少林方丈之位要還俗了?!?/br> 無花漫不經(jīng)心的撥了撥琴弦:“謠言多不可信?!?/br> 朱厭轉(zhuǎn)過身去盯著白衣僧人看了許久,嘆了口氣:“你這和尚心思深沉難測。”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位被你護的滴水不露的美人究竟何等絕色了。” 無花并未答話。 月色下的面容有些清寒。 另一邊吳裙趴在窗邊聽著幽幽的樂聲,微微勾了勾唇角。 那是昨日在竹林里她哼過的曲調(diào),如今由那白衣僧人彈起來竟顯得分外纏綿。 “山有木兮木有枝~”吳裙跟著曲調(diào)又輕輕哼唱了起來。 眼前似又浮現(xiàn)出那白衣僧人風(fēng)神高徹的樣子。 輕輕舔了舔唇角。 一旁侍女偷偷瞥了眼那瀲滟的唇色,心中竟似生了魔。 “大師啊~” 不知是誰輕嘆了聲,在夜色中帶著裊裊霧氣。 第4章 駙馬 次日清晨天還未大亮,駙馬府便已忙碌了起來。 侍女們行色匆匆的準備著。 駙馬信佛,每年都會邀得道高僧來府里講道。 這種俗事本是用不上無花的,但因天峰大師之言卻不得不來。 “開壇授道,游生萬物?!?/br> 凡佛門弟子皆著僧衣持珠,同心所愿。 整座府里都是一片寶相莊嚴之色。 吳裙并未去聽道,而是手中拿著魚食在水榭前自顧自的玩樂。 手中的魚食已撒完了,看著池中魚兒們歡悅爭食,欄邊的美人兒輕輕嘆了口氣。 “姑娘可還再要些?” 侍女輕聲道。 吳裙搖了搖頭:“也無甚意思?!?/br> 她頓了頓又道:“你不若去前堂看看,講道是否快完了?” 侍女應(yīng)了聲便離去了。 吳裙百無聊賴的趴在水榭欄桿上,眼神似籠著一層水霧。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姑娘在想無花?” 那聲音恍帶錦緞,像是酒后微醺。 吳裙幽幽嘆了口氣:“我為什么要想一個和尚?” 那聲音悶悶的笑了笑:“因為那是一個天下難得的和尚,無數(shù)女人都想讓他還俗?!?/br> 吳裙也笑了,她聲音軟軟的,帶著春沙的暖意,語調(diào)又有些任性:“可我偏不想讓他還俗。” 朱厭略一細想,突然撫掌大笑。 可當那欄邊美人轉(zhuǎn)過身來時,他的笑便頓住了。 佛音裊裊又怎敵天光失色? 在她面前,連生機也要黯淡,這是一種扎在男人命里的美,要用心尖的血來溫養(yǎng)。 朱厭嘆了口氣:“我總算知道無花為何要金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