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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間的霞色,笑著回了船艙。 卻并未聽見那欄邊美人唇邊的嘆息。 途徑夜雨后終于到了小島上。 那是個很空曠的島。 島上荒無一人,甚至連鳥獸走禽也不見蹤影。 只有一座房子,一座格外醒目的房子。 白玉魔已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看著那美人一步步走入了宮殿里。 可下一秒,他便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因為一把劍已穿胸而過。 沙灘上只剩下一具瞪大眼睛的尸體。 第10章 金絲雀 那是一柄很慢的劍。 起勢如云落卻又讓人避無可避,舒卷的寒芒已穿透了心臟。 那伴潮而來的是清風還是明月? 這一劍實在令人驚艷。 正是華山派的清風十三式。 這世上會清風十三式的只有三個人,如今怕是又要多一位了。 吳裙嘆了口氣,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原隨云?!?/br> 她的語調(diào)仿佛帶著奇妙的樂調(diào),看著男人的眼里也有春生星落。似所有話語都在她那盈盈一笑間。 剎時萬千失色。 原隨云的劍還插在地下人的身上。 他的眉頭皺著,正拿著帕子仔細的擦拭著每一跟手指。 這實在是一個了不得的男人,權勢,地位,武功與一張好皮相,都給了他一個人。 可他卻是不滿意的。 沒有一個瞎子會滿意這些。 有時候他只想睜開眼看看,看看那些從他指縫中流走的生命。 吳裙靜靜的看著這個宛若世家溫雅公子的男人。 他殺人時神色猶是溫柔的。 猶若執(zhí)棋閑弈般悠然,長袖如流云疏落。 原隨云已將帕子扔進了海里。 那帕子遇海便化成了粉末,瞬息間被海浪翻滾著壓了下去。 他面上終于笑了:“九姑娘?!?/br>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笑意。 吳裙微微眨了眨眼,嘆道:“這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瞎子在?!?/br> “哦?” 原隨云問。 卻見那美人搖了搖頭道:“若有你在,這世間諸人怕都得自戳雙目了?!?/br> 她語調(diào)清軟,說話間發(fā)上的珠翠被海風吹的清脆作響。那宛若凝玉積雪般的臉上輕蔓著滟滟的笑意,像是玩笑之語。 可原隨云卻知道這已近事實。 拿著折扇的手微微頓了頓,良久嘆了口氣: “九姑娘又何必取笑我呢。” 他面上仍笑意舒緩,倒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吳裙瞥了他一眼,卻問:“你怎會來此地?” 原隨云搖了搖頭:“我是跟著別人來的,而那人卻來的比我慢些?!?/br> 他神色倒不似說謊。 “誰?” 吳裙輕聲問。 男人臉上的笑意卻深了些:“無、花?!?/br> 吳裙面色卻并未變,朱唇輕啟間幽幽嘆了口氣:“他也來了啊~” 微微斂下的眼尾如繡色雋羅,動人心魄。 原隨云低笑不語。 朝云初升,夜雨積宿后海面上一片碧波清圓。 白鷺沙鷗在海天之際展翅。 這是一座海島。 一座很荒涼的島。 而此刻一艘船已到了那島上。 一個穿著白衣的僧人迎風而立。 他氣質(zhì)高華,面容宛若清風明月,卻是讓許多女子都要羞愧。 僧人手里的念珠已經(jīng)停了下來。 這島上不大,有座宮殿格外顯眼。 無花眼神暗了暗。 吳裙坐在榻上輕輕晃了晃腳腕兒,聽著門外的聲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這宮殿很昏暗,月色的錦絲一直鋪到床榻,兩側(cè)只有夜明珠點綴。 而那幽暗的燈光正照著一個美人。 那只是一個背影,婀娜搖曳。鴉羽似的發(fā)順著錦衣滑下,襯的腰肢不盈一握,如同花容初綻,令人心馳神往。 這種美已帶了魔性。 宮殿外僧人的腳步頓了頓。 那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里格外清晰。 無花眼神暗了暗,卻是榻邊的燭臺掉落了。 那原本快燒盡的紅燭落到地上后緩緩順著月錦簇起煙來。 火燃到腳邊微微閃動幾下便熄滅了。 映著那人指尖丹蔻格外旖旎。 大殿里呼吸清晰可見。 姿容妖冶的美人慢慢回過頭。 “大師。” 她輕輕叫了聲。 雪足微微踮起,慢慢向他走了過來。 無花沒有動。 他的神色很平靜,可又太過平靜了些。 那美人已來到了身邊,她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微微吐了口氣:“大師,我疼。” 她的臉上泛起潮紅之色,呼吸間若有淡淡的雪蓮清香。 只要看上一眼,便知美色誤人絕非空話。 無花的手頓了頓。 良久,嘆了口氣:“阿裙。” “我來晚了?!?/br> 他為何要這般說? 因為他看見了桌邊那碗已經(jīng)涼了的藥。 無花之所以被稱為七絕妙僧便是因為所通甚多,這其中自然也有醫(yī)理,一個普通的大夫或許不知道那是什么藥,可無花卻是知道的。 ‘挽夕顏?!?/br> 他微微斂下眼來: ‘只怕阿裙已經(jīng)上癮了?!?/br> 吳裙見他不語,又在肩上輕輕蹭了幾下,鴉羽香絲微微拂過白衣僧人的頸間。 神態(tài)間盡是親昵依賴。 她或許并不知道她此刻抱著的人是誰。 或許又是知道的。 白衣僧人的指尖微動,看向殿內(nèi)唯一的一個死人。 白玉魔已經(jīng)死了,胸口的血窟的血干涸在衣上。 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 是誰殺的呢? 原本一個細小的劍口被亂劍掩住,卻是看不出來是什么招式。 無花嘆了口氣:“別著急,一個個都會找到的。” 楚留香到島上時已經(jīng)半日過去。 那殘留的宮殿似乎預示著早已人去樓空。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姬六看了眼宮殿,嘆道:“倒果真是一處溫柔鄉(xiāng)。” 楚留香苦笑:“可惜那殿中美人已經(jīng)不見了?!?/br> 他說完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姬六也停了下來。 “誰?” 叮咚叮咚的血珠滴在大殿上。 兩人對視一眼,慢慢往柱后走去。 那柱子倒著一個人。 不,那或許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全身血rou模糊,手腳俱被砍斷。就連雙眼也被挖去了。 姬六嘆了口氣:“果真是他。” “誰?” 楚留香問。 姬六搖頭道:“他便是那日來租船的人,只是如今不知為何竟落得如此地步?!?/br> 楚留香不語。 因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