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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事實,不得不打消他之前懷疑程婧嬈說謊搪塞他的想法,他若是想繼續(xù)追求程婧嬈就要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有個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十四歲有什么好不起,他白清洋活到三十歲,才算真真正正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他當然一定要娶到手。這不,他就跑來少管所了嘛,準備和未來繼子打個照面,留個印象。 結果,從早上九點鐘整過來,走到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白清洋還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姜民秀,他有點不開森。 他覺得從他身邊過過往往的那些禮貌規(guī)矩的少年們,肯定都是少年所安排來的,想著程婧嬈那有點又倔又傲的小脾氣,估計著她兒子的脾氣也不好,這放在表面錦繡添花的事,估計是輪不到他的。 怎么才能達成所愿,看到姜民秀,順便和這小子說上幾句話呢?最好能讓這小子為自己的個人魅力所感染,然后在他媽面前替自己美言呢? 看過程婧嬈的資料,白清洋理性分析后覺得姜民秀這小子一定會在他和程婧嬈之間,起到特別的作用——一個當媽的對兒子有愧疚感,肯定會把兒子的建議和喜好非常看重,拿下當媽的第一步,就要從兒子下手。 為了避免迂回路線失敗、這次少管所白來,在少管所兩位所長帶著他第三次逛少管所宿舍樓前那破破爛爛的cao場后,白清洋明確表示他會捐贈少管所一處最好的綠菌草坪式cao揚,并且后期打理他都全包。 兩位少管所所長笑得喜逐顏開,白清洋趁機沖著秦副總使眼色,秦副總當然明白他們白總的意思,他們白總是要做一件在他眼里更2B的事,那就是要挨個給少管所的每一位少年分發(fā)他們帶來的運動服。 當秦總委婉地把這個意思告知給兩位少年所所長時,兩位少管所所長都愣了,其中一個下意識的反應直接順嘴吐了出來,“可是……可是我們沒有邀請記者過來???”那意思就是白總您這樣受累作秀,沒有人錄播宣傳,不是白費力氣嗎? 按常規(guī)來說,來他們這里捐款捐物的,如果想在社會上獲得巨大的宣傳力度,那都是自己帶人帶電視臺來,直接通知他們一聲就可以了,或者提前與他們聯(lián)系,由他們找市臺過來也不是不行,像今天來的這位白總這樣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未免有些措手不及。 “邀請他們來干嘛?”白清洋涼嗖嗖地看了那位說話的所長一眼,“我做事一向低調,不喜歡拿這種事情多宣傳。” 這話說得有些冠冕堂皇,卻是白清洋做事的一貫風格,他做了不少慈善捐贈,但他自己一次沒出席過,都由屬下代為處理了,至于公司公關部那邊怎么宣傳,他極少過問。 尤其今天這回來少管所格外不同,除了秦副總,他沒報備公司,他自己私人出錢的。 其實,他是想他要是愿意帶記者什么來,還用得著別人嗎?直接給程婧嬈所在的出版社打個電話,不就能把程婧嬈帶來嗎? 依著他們目前的關系,不好第一次偷偷來看程婧嬈的兒子,就告訴程婧嬈,那就真的有在程婧嬈面前作秀的嫌疑了,未免得不償失。 “是,”那位所長訕笑了一聲,“難得白總真正赤子之心,我這就去安排?!?/br> 別一位所長也表示很無語,偷瞧了一眼已經(jīng)悄悄后退半步的秦副總,想讓秦副總勸勸他們自己的老總,秦副總頭低得比他看過來的快,變成一只完美的巴西龜了。 “白總,您看這也到中午了,不如我們用完午餐后,再給少年分發(fā)運動服,你看好不好?”所長怕著白清洋太過執(zhí)著,連忙又加一句,“少年們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br> 白清洋抬頭看了看天色,入冬這段時間,天氣都不太好,今天格外陰沉,好像要下雪的,北方的大風更是展現(xiàn)了它的肆無忌憚,去食堂這個提議不錯,總比在外面逛來逛去得強。這破cao場,他也是看得都要醉了。 “所長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吃完飯后,在食堂里分發(fā)吧?!?/br> 對于白清洋這份執(zhí)著的提議,所長也是無奈了。 秦副總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這位主子就是這脾氣,深度強迫癥患者咩。 兩位所長中的一位去安排食堂那邊招待的事,另外一個陪著白清洋和秦副總繞過cao場旁邊的一條長廊過道,往后面食堂那邊走去。 這條長廊過道,是沒在原計劃的路線中的,他位于少管所比較偏僻的地方,在兩幢教學樓的樓側中間,平時也會按排少年們輪班打掃,入秋之后,打掃的次數(shù)更多,因為這里總是窩風,堵出一堆的垃圾落葉來。 他們經(jīng)過的時候,正有幾個少年穿著少管所統(tǒng)一發(fā)的過冬用制服,揮舞著大掃帚和垃圾奮戰(zhàn)著。 “媽的,真倒霉,今天明明該是熊林毅他們寢室的,也不知道他們和劉管教說了什么,怎么就換成我們的呢,這大風得有五級,我滿嘴都是砂子?!?/br> 其中一個又高有胖的少年,正向旁邊一個比他瘦出一個人的少年抱怨著。 瘦的那個少年甩出一個冷漠的眼神,“費什么話,灌你一嘴砂子你還說,快點干完,好去吃飯!” 不遠處,有兩個正把垃圾裝袋的少年,也對著他們兩個喊道:“胖子,姜民秀,你們快點,一會兒好飯菜都沒了?!?/br> 按慣常的規(guī)矩,每次來上級領導視察,他們的伙食就能提高一個程度,多加好幾道rou菜,少年們正是長身體、消耗量大的年紀,對rou那是赤果果的眼紅,誰也不愿意少吃一口。 因著他們幾個正積極干活,并沒有看到從樓前繞過來的少管所所長及白清洋、秦副總三人,但白清洋卻清楚地聽到了那個裝垃圾的少年喊‘姜民秀’三個字,這么奇怪的名字,少管所里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再叫了吧,白清洋的眼睛刷的一亮,很好,很好的近距離接觸。 顯然那少管所所長的關注點與白清洋的不同,他首先聽到那幾個少年話里帶了臟字,然后又聽到那幾個少年著急吃飯,這很會暴露他們迎接上級領導視察時的潛規(guī)則的。 少管所所長剛想要出言教訓這幾個少年幾句,一陣急促猛烈的穿堂風忽然刮過,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 沒有誰知道那幾個破破爛爛的瓦罐花盆,是怎么會從樓上掉下來的,又借著風勁力道,一氣呵成地往地面上砸來。 樓下幾個人里在,站在最危險地段的就是胖子和姜民秀,而胖子的位置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