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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那個賊。見程婧嬈過來,還有空隙把包包遞給程婧嬈。 “民秀,”程婧嬈哪還有心情管什么包包,下意識地接過包包,就往正和姜民秀搏斗的賊身上砸去,“讓你搶我包,讓你打我兒子,你讓搶我包,讓你打我兒子……” 姜民秀都沒有被搶包的賊驚著,卻被他那個在他印象里一直優(yōu)雅端莊漂亮的媽,拿著包包瘋狂幫著他打賊的形象驚著了。 那個之前被姜民秀打倒的賊,才覺得冤枉,他都懵了。這叫怎么回事呢?他不過是搶了一個在他眼里好搶的目標——柔弱女子和未成年少年。 結(jié)果可好,這未成年少年整個一街頭混混,能跑能打,比他還能。那個柔弱女子就是一個瘋婆子,拿著個破包包沒頭沒腦地打他時,那嫻熟動作都快比得上里的洪興十三妹了。 他這叫什么運氣…… 世事總是無常,尤其運氣這種東西,他以為他的運氣夠壞的時候,更壞的運氣又撲面而至。 取了車回來,正停路邊的陳京飛,一眼就看到了位于路口的這火爆場景。他是專業(yè)警官出身,身手利落,停車下車飛奔到位,不過是短短兩分鐘不到的事情。 有了專業(yè)人士到場,程婧嬈反應(yīng)迅速地也不用包包去砸那賊了,一把拉過自己兒子,楚楚可憐、柔弱萬分地躲到后面去了,還不忘了查看她兒子身上的狀況,“民秀,沒傷著你吧?” 姜民秀搖頭,看他媽的神色已經(jīng)非常復雜了。他還沒學會過什么叫‘動若脫兔、靜若處子’這樣的詞語,不過心里大概是這么個想法,只是概括不出來。 做為一個警察,抓到了賊,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陳京飛讓程婧嬈幫忙報警,程婧嬈當然乖乖去做。 姜民秀卻有一點兒不想讓他媽報的,他的想法是把包拿回來,揍那人一頓就好了,報警……做為一個正在少管所接收管教的少年,他思想還沒有受教育后提高到那個程度??茨莻€賊想到自己,竟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 程婧嬈時刻都在觀察她兒子,哪能注意不到她兒子的表情變化,無奈嘆息著,她兒子三觀這事,她以后還需努力啊。 報警十分鐘后,就有警車過來了。都是同一系統(tǒng)的人,陳京飛和對方溝通了一下,把賊交了過去,他們還要一起和對方回去錄個口供。 “這么麻煩?。 背替簨瓶戳艘谎蹠r間,快十點了,再去派出所折騰一圈,回去不得十一點啊,她雖然是個夜貓子,也不愿意為這些莫明其妙的事耽誤時間啊,“能不能明天去錄啊,這都快半夜了?!?/br> “用不了多一會兒的,也就十分二十分鐘的事,”出勤民警的態(tài)度很好,程婧嬈反倒沒有什么話可說了。 因為是內(nèi)部人,他們也不必上警車了,陳京飛還是開著白清洋給他們留下的車,程婧嬈和姜民秀坐上車后,他們這輛車跟著前面的警車一起走就是了。 等著這兩輛車一前一后開走,這塊本來就冷清的路口幾乎沒有人了。這時,在斜對面的小胡筒里鉆出來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瘦得沒幾斤rou的男人對著另外一個比他略胖點的男人說道:“好險啊,幸虧我們剛才沒出去接應(yīng),要不連著我們也得搭里!” 他們?nèi)齻€是一個小團伙的,被抓的那個今天晚上負責搶,他們負責接應(yīng)。 可剛才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接應(yīng),先不說那少年追得有多快,一腳把他們負責搶的同伙踢倒,又說那個后來追上的女人一頓亂捶,也可以看出至少是打過幾次架的硬茬,可怕的是到最后竟然還出現(xiàn)一個穿警服的出來幫忙,看得他們眼花繚亂,真要命啊。 他們從這地方搶了好幾次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可不,誰知道他們還有警察!”略胖一點兒的男人嘴上這么說,心里想的根本不是這件事,他聚著眉毛說:“那個半大兔崽子,看著那么像姜民秀呢,他不是進去了嗎?什么時候出來了?” “姜民秀?我剛剛是聽那個瘋女人叫他民秀來的,姜民秀是誰?”瘦的那個拍著胸脯一邊壓驚一邊接話,“你們認識?” “誰認識那種小癟三,以前在渾哥那里見過一次,這小子比其他小子長得好,打架上手也狠,就多看了一眼,我記得渾哥當時叫他姜民秀來的,上次見著渾哥,我還聽渾哥說他進少管所了??!” 略胖的男人略有所思,他心底有點子齷齪想法,記人也是挑著記,和他搭檔久了的瘦子清楚這胖子的愛好,‘嘿嘿’了兩聲,一副我懂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又問:“渾哥不是跟著胡爺混的嗎?” 這胖一點的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搭擋,只是把手里抽著的煙尾扔在地上,“走,回老巢,今晚這事沒成,還把貓子搭里了,真他媽的晦氣,咱們得找人要個說法去?!?/br> 兩個人眼神一搭,想法就定了,像兩條見不得光的游魂一樣,一前一后匆匆離開了這處陰暗的道口,鉆進了對面的一條小胡筒里。 章節(jié)目錄 三十、回家和問答 就如程婧嬈所料的一般,哪怕那位出勤民警說事情簡單,用不了多長時間,可經(jīng)這一趟折騰,走完必走的手續(xù)后,他們從派出所出來,已經(jīng)是近十一點的午夜了。 “困嗎?”程婧嬈心疼地摸了摸姜民秀還纏著繃帶的頭,“頭還疼嗎?”她兒子還腦震蕩呢,都不能早睡,她這心里怪不舒服的。 姜民秀小聲地回答:“不疼了,也不困?!彼悄泻⒆樱挠心敲磱少F,就一點點兒小傷口,他都不太在意了。至于熬夜,他這個歲數(shù),正是能熬的時候。 他自進了派出所后,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程婧嬈的身后,他不太喜歡派出所這種地方,他總覺得來了這里就像犯了什么錯似的,他與這里顯得格格不入的,連著剛才錄口供什么的,都是他媽去說的,有警察問到他這里,他媽就替他回答,還說他是被賊嚇到了。 那邊扣著的那個賊聽到他媽這么說,都忍不住朝他們瞪眼睛。 他們母子兩個走到派出所門口時,陳京飛已經(jīng)把車停到那兒了,程婧嬈讓著姜民秀先上,她后上,同姜民秀坐在了后排。 坐在車里,程婧嬈忍不住抱怨說:“你說今天這事鬧的,都夠?qū)懠娨晞〉牧??!?/br> 這無外乎是她重生以來,最忙不可迭的一天,卻也是最為有意義的一天——她和她兒子挨得那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