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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安薔這等反應,連著里面抱膝而坐的姜民秀都差一點兒因為他媽這句驚得滾了出去,好在他如他媽所說功夫還行,生生用手掌撐住了。 本來之前他聽到他媽和安阿姨說他的將來時,情緒是非常沉悶無力的,他的將來他自己都看不到的,一片黑暗,或許……他都沒有將來。 可自從他媽從天而降到了他身邊后,他的將來大概由不太得自己說的算了,這樣也好,反正他也沒有什么打算,由他媽來安排也不錯,只是希望到時候他媽不要對他失望就好。 后來又聽到他媽向安阿姨表功他戰(zhàn)勝搶匪,他迷茫低落的心情才有所回升,唇角邊漾起一絲由衷的笑意來。 從小到大,他很小被人夸獎,哪怕是一點點小的說他好的話,他都特別開心。 特別是聽他媽說以后有了他,他媽后半輩子就有靠的時候,他簡直覺得周邊都盛開起一簇簇的花來,明明是冬天,他卻如沐春風,置身暖春般。 但他這股子明媚還未及多多品味,就聽到他媽和安阿姨說一種談戀愛的感覺了,頓覺如墜深淵,周圍是更深的黑暗了。 不是說后半輩子指著他有靠了嗎?這怎么馬上就說有了戀愛的感覺呢?那人是誰?姓靳的?姓白的,還是…… 姜民秀豎起耳朵,覺得整顆心都緊張地提到嗓子處了。 “什么白總,白清洋那種性子的,結(jié)交個朋友還好,真要是當男朋友,還不得活活累死氣死,你可別再和我提了,” 這世間能讓她勞心勞力的男人,只有她兒子了,程婧嬈可不想分個心去體味蛇精病的精神世界,哪怕她承認白清洋對她很好也很用心,但還情報恩,可沒說一定要以身相許的。 “那不是會……可不行啊,” 在安薔覺得,哪怕嫁十次白清洋,也不能嫁一次靳紫皇,那樣的家族可不能進去,威脅生命啊。 “我在美國的時候就和你說,我和靳紫皇就是師兄妹的關系,說得更好一些是兄妹,不會再有別的關系遞進出來的?!?/br> 通過前一世直到她死時的時間驗證,她都可以肯定她和靳紫皇之間,比喜瑪拉雅山山頂?shù)难┻€清白。 “那是誰?該不會是樓下的那個小警察吧!”安薔草木皆兵,打算把程婧嬈身邊的男人從頭到尾地數(shù)一次。 “你可放過我吧,”程婧嬈都佩服安薔的想像力了,她說:“我以前看的時候,里面有一句話,它是那么說的,它說女人這一輩子至少會談一場戀愛,那一定是和自己的兒子的。我以前對這句話呲之以鼻,最近深有感觸,看到民秀,我竟有種從未有過的心動,我想這就是戀愛了吧?!边@是她前世從未體會到,并且重生的時候也沒有會想到的。 安薔怎么也沒想到程婧嬈說的戀愛是這種,簡直都快要被氣倒過去了,“那你就和你兒子談戀愛去吧,走,睡覺去,祝你晚上春夢成功?!?/br> 安薔轉(zhuǎn)身打了一個哈欠,本已是十分困倦,又不想就此放過程婧嬈,想起剛才程婧嬈和引她要戀愛的兒子之間的笑話,她也倚在門口說:“我這臥室也是雙人床,你要不要……” “滾!”未等他說完,程婧嬈已經(jīng)一拖鞋丟了過去,安薔早有準備,一歪頭穩(wěn)穩(wěn)躲過并大笑起來。 程婧嬈不去理她,從沙發(fā)上起身,撿起拖鞋,往書房這邊來了。 正躲在門后的姜民秀聽到了腳步聲音,連忙從地上快速爬起,連滾帶爬地跑到床上,在程婧嬈開門進來時,已經(jīng)裝作躺好熟睡的模樣。 閉著眼睛的姜民秀感覺到他媽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床邊,把他沒有來得及蓋好的被子替他蓋好后,坐到了他的床邊,應該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看得他心里一陣發(fā)虛,難到是偷聽被他媽發(fā)現(xiàn)了? 可是一想到他媽剛剛還和安阿姨說對他有了一種戀愛的感覺,他的心口就會忍不住地怦怦跳動——這傻小子可能不知道這世界還有一種感情叫戀子,這世間大部分的媽,都會有,不只他媽一個的。 就在他相當忐忑不安的時候,他聽到他媽極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兒子真帥,”然后在他毫無所應的情況下,他媽竟輕輕地吻了他的額頭一下,“好夢,我的寶貝兒子?!?/br> 這種情況下,他真是實在忍不住繼續(xù)裝死下去了,他睜開眼睛,好在他媽已經(jīng)起身離開了,他只看到他媽的一個背影。在昏黃幽暗的燈光里,是那樣的美好。他的眼眶微微一熱,幾乎有淚水盈在里面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特別晚,導致第二天連大帶小起得都晚,安薔起來以后,連早飯都沒有吃,抱住正往上端粥的程婧嬈啃了一口,“親愛的,不用管我了,照顧好你兒子就行,我上午十點有個庭要開,早飯不吃了,來不及了。” “你天天早上都來不及吃飯,”程婧嬈沖著她的背影喊著,“小心你得胃!”她真狠不得一腳踹到安薔的屁股上,這女人比她兒子還難侍候。 跑到門口的安薔回身沖著程婧嬈做了一個鬼臉,“真應該讓靳老大和白總看看你這模惡婆娘的模樣,也斷了他們胡思亂想的心思,你以后就可以清靜了。” “快走吧,”程婧嬈又有扔拖鞋的沖動了,卻還是忍不住叮囑安薔,“你開車小心點兒?!?/br> “知道了,孩兒他媽!” 安薔終于飛馳電閃地離開了,姜民秀偎在書房門口,安靜地看完一切——他媽和他安阿姨的生活好詭異啊。 程婧嬈回頭正好看到他,“寶貝兒子,早安,去洗漱,準備吃飯了?!?/br> “噢,”姜民秀還沒太從昨天晚上他媽給他的晚安吻里緩過來,瞧見他媽仍忍不住有點耳根發(fā)紅,兔子似地跑去了衛(wèi)生間。 程婧嬈不明所以,小心地嘮叨了一句,“這孩子怎么了?”接著把早飯擺上桌。 這些年獨自一人生活,程婧嬈的廚藝鍛煉的還是很拿得出手的,中西餐都會些,煲個湯、熬個粥、煎個荷包蛋,烤個面包片,再弄了兩塊她兒子愛吃的烤rou塊,噢噢,對了,還要添了兩杯牛奶。 等著姜民秀洗完漱出來,就見著餐桌上這一大桌子豐盛的早餐,他媽笑顏如花地站在旁邊,恭候著他。 他更加不好意思了,磨蹭到餐桌前,他媽已經(jīng)給他拉開椅子,等他坐好,就把東西一樣一樣地擺在他面前,“來,寶貝兒子,這是你第一次嘗媽的手藝,每樣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