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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的,能長久在一起除非火星撞地球。 他是自小和他奶一起長大的,他奶那邊的世界是什么樣子,接觸的又都是些什么樣的人,他一清二楚。 今年他第一次和他媽回他外公這邊來,他外公這邊又是什么樣的世界,平時往來的都是什么人,初六一早過來給他外公拜年的學(xué)生,他也都看到。 這些不同,他已經(jīng)深有體會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是大到可比天地了。 他還記得他媽來認他的那天晚上,陳大哥把他叫去辦公室,和他說過讓他好好和他媽過,以后的日子會非常好的,他媽與別人不一樣,甚至與別的家長都不一樣,他那時不明白,為什么他媽和別的孩子的家長不一樣,現(xiàn)在他漸漸明白了。 他媽學(xué)問有的,見歷也有,眼界站的高遠,看的東西多,所以顯得更加溫和,更易于接受,哪怕他身上斑斑劣跡,他媽也不覺得他有什么不好,不急迫于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而是慢慢的帶他進入生活。 如果像別的家長,把他接出來,就塞去學(xué)校,他又能怎么樣呢,他肯定不適應(yīng),可他說了,絕大多數(shù)的家長都不會理解吧,還會覺得他不好管教,事多。他不說,他就要逆來順受,最后不一定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他真應(yīng)該好好地謝謝上天,在他最困難最不知如何行走的岔路口,他的mama出現(xiàn)了,然后,他有了現(xiàn)在如此安逸舒暢的生活,他相信他的將來也會這般走下去,有他媽在,這都不成問題。 程婧嬈并不知道她兒子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想明白了一些什么問題,她是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陪著她兒子的,開始可能是因為內(nèi)疚想要補償,但接觸這么久之后,卻僅僅是出于母親的愛了。 單元門口有一處臺階,不知怎么的被潑了一點水結(jié)了冰,很滑。 姜民秀下意識地去伸手扶程婧嬈,樣子還很緊張,很怕程婧嬈沒看到會滑倒,程婧嬈哪能不接受兒子的好意,沖著兒子柔柔的笑,順手拉住姜民秀,就著姜民秀的手,一起下了臺階,姜民秀的心瞬間放了煙花一樣,興高采烈了。 等著母子兩個到了安薔家門口,竟發(fā)現(xiàn)安薔家門口,有個人半縮著蹲在那里,縮得太嚴重了,臉埋在胸口那里,根本看不清長相。 姜民秀一個大步,把程婧嬈擋在了身后,程婧嬈到不覺得那是壞人,她隱隱有些猜出那是誰了,但為了謹慎起見,她還是緊緊拉住了姜民秀的手。 “誰?誰在那里,”姜民秀難得先出聲問了一句,而不是先上腳去踹,“再不說話,我就要找保安了?!边@是他媽教他的,在這小區(qū)里發(fā)生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保安,他們交了物業(yè)費。 “啊,我,是……是我,”那縮著的人,在聽到姜民秀的聲音后,摸著墻面慢慢站起來了。 “李暮陽,李先生?”聽到聲音后,程婧嬈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那人在聽到程婧嬈的聲音后,顯得比程婧嬈更激動,“程小姐,是你嗎?我……我是李暮陽?!?/br> 原來是虛驚一場,程婧嬈拉了拉姜民秀的衣襟,悄聲地說:“是你安阿姨的男友。”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前男友了,但程婧嬈看李暮陽的狀態(tài)不好,她不想太刺激李暮陽。 姜民秀并沒有見過李暮陽,知道不是壞人,也就放松了防備,退去了他媽的身后,把場面交給他媽控制了。 “李先生,安薔不在家的,她陪著她祖父去歐洲了,可能還要十幾天才能回來,” 李暮陽和安薔分手的原因,程婧嬈知道個大概,但具體的狀況她就不清楚了,她和安薔是最好的朋友,越是好的朋友越不好插入對方不愿意說的隱私里。 安薔說,程婧嬈聽。安薔不說,程婧嬈從來不多嘴問。如今,李暮陽在安薔不在的時候找上門來了,程婧嬈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我給她打過電話了,但她沒有接,電話一直都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我……我找她有事情?!?/br> 李暮陽低著頭,程婧嬈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這個比她兒子大不了幾歲的青年,弱得讓她有點頭疼。 安薔自己造的孽啊,招惹什么不好,非要招惹這種軟得一塌糊涂的殘疾小鮮rou,連著分手都分不利索,藕斷絲連的,現(xiàn)在好了,堵上門來了,而且據(jù)程婧嬈觀察來看,李暮陽守在安薔家門口,這絕不是第一天的樣子了,該不會沒吃沒喝,從這蹲幾天了吧。 “你找她有事情,也得等她回來啊,她在旅行,有的時候信號不好,是不太好接通電話的?!?/br> 這要看誰的電話,程婧嬈想找安薔,那隨時都能聯(lián)系得到,李暮陽打不通安薔的電話,大概真是安薔不太想接李暮陽的電話。 “那我……我從這里等她回來吧!” 程婧嬈還真沒看出來李暮陽瞧著軟得一灘水似的,做起事情來還挺倔強,再次縮成龜甲狀,堵到了安薔家門口。 李暮陽的態(tài)度,讓程婧嬈很無奈,這位要是一直從這里蹲下去,那得是什么影響,再說了,鄰居、物業(yè)什么的,也不會讓吧。 程婧嬈勸是勸不走李暮陽了,好在李暮陽看不到,她偷偷地給安薔發(fā)了一條短信,把安薔家門口的情況和安薔說了,讓安薔快點拿個主意,要不李暮陽堵著入戶門,她也是進不去室內(nèi)的。 這次安薔回的到是快,程婧嬈就說嘛,安薔的電話絕沒有給她關(guān)機的時候,可是回的內(nèi)容有點欠揍,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 安薔短信里是這么說的,“我聽說他被他媽攆出來了,你先讓他進我家吧,他沒地方落腳?!?/br> 這算什么事,安薔把自己家當(dāng)成收容所了嗎?李暮陽就算是被家里攆出來了,那也不是還有香閣可以去嗎?那里不是供吃供住嗎?用得著一定來安薔她家門口蹲守嗎? 可是這些話,程婧嬈現(xiàn)在沒辦法吼給安薔聽,她也摸不準(zhǔn)安薔對李暮陽到底怎么個關(guān)系感情,畢竟這里還摻雜著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叔同。 既然安薔這么吩咐了,程婧嬈就服從安薔的安排,把李暮陽領(lǐng)進門就好了。 李暮陽對于安薔的家,可能比對他自己那破爛不堪、哪兒哪兒都是雜物的家還要熟悉,跟在程婧嬈的身后進來,摸索著就到了客廳飄窗那去了。 姜民秀也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李暮陽與別人有所不同的地方的,他看向他媽,他媽沖著他點頭,他便明白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