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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床上那位瘸腿大燈泡假模假式的咳嗽聲中勉強轉過視線。 “你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腿麻,我這手術都做完了怎么麻藥還沒過勁兒,什么時候能恢復知覺?”景良辰煞有介事地無理取鬧。 倪澈也沒答話,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鈍頭針,照著他沒受傷的那只腳的腳背一扎,景良辰立即嗷嗷叫了兩聲,“你扎我干什么?還扎這么使勁兒!” 背對著他們的景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縷笑意,就算后腦勺沒長眼睛,身后的畫面他也可以輕松地腦補出來。 “現(xiàn)在就恢復知覺了?!蹦叱旱卣f,“還有別的事兒嗎?” “我是沒什么事兒了,不過他還有事兒!”景良辰抬手往窗邊裝背景的景澄身上一指,“倪醫(yī)生,你得給他治治,他暈血,你看現(xiàn)在臉還煞白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景良辰:我不介意戲多哈,就是想問問你們還打算玩我多久?能給配個姑娘嗎? ☆、你有多少(02) 若不是現(xiàn)在房間里還有倪澈,門口還守著倆警衛(wèi)員,景澄真想立即轉身把他掐死在床上。 “麻醉醫(yī)生治不了暈血,你讓他找別人吧?!?/br> 倪澈轉身要走,景良辰仍舊斗志昂揚地死纏爛打,“誒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吧,他也是因為你才暈血的,你怎么能說不管就不……唔——” 景澄真是忍不了這個大嘴巴了,轉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時用眼神飛快地捅了他一百刀。 因為我才暈血的?倪澈看向景澄,神色有些恍惚。她目光一沉,“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景澄的手一松,景良辰便自動自覺地自己抬手掩住了嘴,哇塞,倪澈小meimei果然勇猛啊,除了程局長還沒見誰這樣跟他哥說話的呢。 倪澈轉身往外走,景澄落后幾步跟在她身后。 兩位門神中的一個自覺站起身,隔著三五米的距離尾隨出去。景澄回頭對那人說,“別跟著我。”門神哥一臉無辜,“首長說必須跟著,不能聽你的。” 景澄:“……”。 倪澈引著他來到步梯間,這里的步梯間除了保潔員,大概一年到頭都不會有什么人光顧,冷清到說話都有回聲。 景澄靠在墻上看著倪澈,等她開口。 其實這么多年里,他有很多很多感覺無力的時刻,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景澄想過嘗試看吸煙是不是能夠排解這種無依無靠的虛浮感,讓自己沉靜下來,就像程光毅那樣。 可他還是沒有真的去嘗試,一想到倪澈的哮喘不能聞煙味,他便覺得那根小小的煙卷有千鈞重,怎么都提不起來。 “你為什么會暈血?”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擔心?!?/br> “那他為什么說你是因為我才暈血的?” “他放屁!”一句心聲輕飄飄蹦出齒縫,景澄突然意識到自己爆了粗口,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站直身體,“別聽他胡說。” 倪澈朝前走了兩步,幾乎要貼在了他身上,仰著臉看著他,“景澄,你到底是誰?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給我看!” 景澄看著她滿眼的希冀與委屈,非常不忍這個時候再一次狠狠敲碎她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他嘆了口氣,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證和身份證來。 倪澈一把搶過來打開看,大滴大滴的眼淚涌出來,“我還以為自己了解你,景澄,其實我根本就不曾認識過你……你的生日,呵,什么四年一次的緣分……你的舅舅、家人一定覺得我是個大白癡吧?還有你!騙子!”她狠狠將證件丟到他身上,轉身就走。 “小澈,我不是……”景澄勉強鎖住想追過去的兩腿,雙手緊握,那種內心和身體的對抗幾乎將他撕裂。 已經(jīng)有一個景良辰因為自己受到牽連了,放過她吧景澄,讓她恨著你好好活下去,總比死在你懷里要好。 景澄撿回證件塞進口袋,仰頭靠在墻壁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交通事故肇事車輛的司機劉友全,是濱南省鯉市洪民縣一家小型運輸公司的貨車司機,27歲,跑長途運輸四年,未曾有過犯罪或嚴重交通肇事的前科。在事發(fā)后,他一沒逃逸二沒抵賴,整個調查取證過程都比較配合,并不是什么jian猾難搞的角色。 劉友全除了每月兩次運貨到鯨市,此外在鯨市沒有任何親屬關系。他的親朋好友都蹲在老家一輩子沒出過遠門,普通話都說不利索,即使往外排查一百代也跟倪家扯不上半毛錢的關系。 交警那邊很快便做完了事故調查,認為這是一起典型因為超速行駛導致的交通事故,貨車一方負全責,劉友全對事故認定也沒有任何異議。 他從頭到尾木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只有在交警問他問題的時候才小心回答,態(tài)度上顯得很是老實,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因為事情發(fā)生得有些蹊蹺,礙于程局長這邊的關系,交警那邊沒有立即出事故責任鑒定書。 劉友全以配合調查的名義被請進了鯨市公安局安川分局,市局下來的幾位干警對他進行了質詢,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破綻。 如果這起事故按照交通肇事處理,無非是修車、賠錢、出醫(yī)藥費,劉友全個人可能會被運輸公司處罰,但的確不需要承擔什么刑事上的責任。 夜里十一點,景澄仍在市局對著一條條執(zhí)法記錄儀和傳訊錄像記錄下來的視頻仔細看劉友全的供述。他蹙著眉,精神高度集中,連不知什么時候溜達到自己身后的親爹都沒發(fā)現(xiàn)。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程光毅負手問兒子。 景澄搖了搖頭,“過程太平常了,反而顯得不正常。一個家庭條件實在不怎么樣的貨車司機,出了這樣的全責事故怎么可能這么淡定,他應該焦慮,擔心賠償問題、公司的罰款和失業(yè),另外,交警并沒有詳細向他透露阿辰的傷情,他也只是個不怎么懂法的鄉(xiāng)下青年,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是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坐牢?” 程光毅贊許地點了點頭,“趙隊他們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控了劉友全及其近親屬的賬戶,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資金流動。應該會暫時按照正常的流程處理,但是調查不會停止。” 他的大手重重地壓在景澄的肩上,隨即又輕輕地拍了拍,“走吧,回家了,我跟你一道?!?/br> 景澄開著車行駛在午夜空曠的路面上,觀后鏡的視野里清晰地映出程局長的座駕,一路上毫不放松地緊隨其后,這讓他又找到了獵梟行動剛剛結束那段日子的感覺,自己被無形的保護網(wǎng)囹圄其中,緊緊束縛著。 *** ‘唐宮’的貴賓包房里,一群穿著暴露的窈窕女子姿態(tài)各異地簇擁在幾位金主身邊極盡媚態(tài)。 倪焰筆挺的紅色西裝已經(jīng)被揉皺丟在一邊,像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