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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呢。 童潛攤手過來,“你的藥,拿來給我看看?!蹦叱翰恢浪鍪裁?,從口袋里掏出藥盒遞給他。 童潛舉起藥盒對著陽光看了看,“還好,沒少多少,看來你當(dāng)初沒說謊。倪澈,放心吧,不管我去了哪個科,都還是會照顧你的。” 倪澈回了他個“少來”的揶揄笑容。 “誒呦?我這是迷路了嗎?走錯地兒了?”冬青叢后面突然傳來一道人聲,倪澈和童潛一齊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景良辰被門神甲推著,翹著石膏腿坐在輪椅里好奇地盯著他倆看。 “景少爺好興致,腿還麻嗎?”倪澈挑眉看向他。 景良辰頓時覺得腳背上疼了一下,“不麻,腿沒事兒了,就是心情不太美好?!彼麌虖埖厣舷聮吡送瘽撘谎?,難掩不友好。 倪澈將漢堡的包裝紙一個遠(yuǎn)投丟進垃圾箱,“那得掛心理精神科,西配樓三層,慢走?!?/br> “等等,人家都說醫(yī)者父母心,你怎么總跟個后媽似的呢?就不能好好陪我聊聊天兒么?” 景良辰擺擺手,門神甲退后了幾步遠(yuǎn),仍然警惕地留意著這邊。他自己推著輪椅朝前移動了一些,“你有什么好怕的,我這個樣子還能怎么著你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這個樣子還敢怎么著我么?”倪澈不卑不亢地懟回去。 景良辰認(rèn)命地點點頭,“也對,有景澄在,我還真不敢怎么著你?!彼缓棉D(zhuǎn)頭欺負(fù)另外一個,“不好意思,我有話想單獨跟倪醫(yī)生說?!彪S即飛了一個“趕緊滾”的眼神兒過去。 童潛剛想說什么,倪澈抬手擋了他一下,“你先上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想聊什么,我可不是太閑?!?/br> “你那天怎么欺負(fù)我哥了?他回來之后一句話也不說,弄得我周圍氣壓都低了好幾千帕,這幾天干脆都不來看我了。他都因為你暈血了,你就不能感動一下么?” “他暈血干嘛賴到我頭上?”倪澈對這個無妄之罪著實很惱火。 “當(dāng)然是因為你,自從那天他看見你渾身是血倒在他面前,就再也看不得任何紅色的液體,連吃飯都見不得紅油火鍋、紅菜湯、番茄醬之類的,有次我爺爺他外公過生日,桌上擺了兩排紅酒,他剛邁進餐廳就暈過去了,從此以后我們家聚會就再也沒開過紅酒。” 倪澈覺得眼底有些潮濕,低聲說,“我不想再提之前的事情?!?/br> 其實景良辰也不敢過多提及,他既看不得景澄因為過去的事情不能介懷,一直囚禁折磨自己,寄希望于倪澈的諒解,希望他哥因此能夠得到良心上的解脫;又不敢過多的干涉景澄的私事,怕他知道了會發(fā)火,適得其反。 “你……能不能別恨他?你不知道其實他心里有多不好過,這七年來他幾乎天天做噩夢,夢見你中槍,夢見你從樓上掉下去……他是個好警察,是個好人……倪澈,你能不能試著放過他?” 倪澈的心里一片汪洋,疼得幾乎要窒息。他是好人,就可以隨便欺騙別人的感情嗎?還要她怎樣放過?她深吸了一口氣,“他活該!”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失敗的和事佬孤單地對著一大片樹林。 手機響,景良辰看見是景澄的來電,迅速接了起來,“你個喪良心的白眼兒狼終于想起我來了?虧我還為你的事兒cao心!” “我又讓你cao什么心了?今天感覺怎么樣?!?/br> “不怎么樣,剛遇到倪澈了,跟她聊了幾句,氣夠嗆。景澄我告訴你,你以后別再為她cao心這個那個的了,人家大中午的跟個小鮮rou一塊兒在小樹林里野餐,不知道多快活呢,就你個傻X不懂翻篇兒?!?/br> 景澄沉默了一下,“我告訴你,沒事兒別去sao擾她,你再招惹她,信不信我打斷你另一條腿?!?/br> “你就跟我有能耐!”景良辰朝門神甲招手,示意他推自己回去。 “你自己小心點?!?/br> “你是就擔(dān)心我一個人嗎?不擔(dān)心倪澈嗎?”景良辰仗著自己是弱勢群體,卯足勁兒刺激他。 “你不是在醫(yī)院嗎,你幫我看好她,別讓她出事?!?/br> “我說哥哥,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看住她嗎?更別說她一見我就渾身炸刺兒。” “反正你看好她,要是她在醫(yī)院出事了,我就打斷你另一條腿?!?/br> 景良辰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在手機屏上,“我既不能招惹她,還得看著她,哥哥,我求你現(xiàn)在就過來把我腿打斷算了,我也好兩條腿一塊兒養(yǎng)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你有多少(04) 周五下午,倪澈跟了臺大手術(shù),下臺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童潛一直把她送到停車場,看著她把車開出院子才放心地往學(xué)校走過去。 這會兒路上車水馬龍,導(dǎo)航上橫豎都是紅色擁堵路段,整個環(huán)路像個巨大的停車場,倪澈的小S也夾在車河中走走停停。 前車的車窗伸出一條手臂,不知怎么那只夾著香煙的手就吸引了倪澈的注意,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閃了一下遠(yuǎn)光燈,瞬間的光亮清晰地照出了那截小臂上一行細(xì)碎的紋身。倪澈的心驟然一緊,Leon! 如果她貿(mào)然過去堵住他,萬一被他走掉,也許以后就更難找到了。倪澈決定先偷偷跟著他,看看他現(xiàn)在安身在什么地方,順便考慮下怎么將他勸回美國。她掏出手機,不動聲色地拍下了那輛車的車牌。 這種路況跟車并不困難,而且不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倪澈一路尾隨,最終那輛車拐進了門庭輝煌的一處建筑,這里顯然不是尋常人家的住處,看外觀像是會館之類的地方。 倪澈將車開進院門,Leon乘坐的那輛黑車早已不見蹤影,她尋了個車位停好車,朝著里面的一棟四層小樓走過去。 饒是她今天的著裝并不顯得寒酸,還是在門口被攔了下來,制服筆挺的男人態(tài)度謙和,“小姐,我們這里是私人會館,麻煩出示您的會員卡或者邀請函?!?/br> 倪澈暗忖,這下糟了,她哪里有什么卡啊函啊的,看來想混進去找人是沒戲了。 好巧不巧的,這會兒身后突然一架輪椅推過來,景良辰看見轉(zhuǎn)過頭的人是倪澈,心里一驚,眉毛差點兒飛到頭發(fā)里。 沒等他回過神,倪澈先發(fā)制人地指著景良辰說,“邀請函我忘記帶了,我是他朋友?!焙?,要么咱們一起進去,要么你也別想進,倪澈兩道威脅的眼神射過去。 制服男求證的目光掃過來,景良辰只好先幫她敷衍,“沒錯,她,跟我一起的?!?/br> 倪澈淡定地理了下自己黑裙的裙擺,沖制服男優(yōu)雅一頷首,挺胸抬頭地隨著景良辰走了進去。 她今天穿了一條很顯腰身的黑色連衣裙,A字形裙擺堪堪垂到膝蓋之上,上身是翻領(lǐng)無袖設(shè)計,款式簡潔大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