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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嗎?” 倪澈抬手掩住話筒,希望能夠遮住街邊的背景音,“還要一小會兒,再等我下?!?/br> “好?!?/br> 她切斷電話,瞬間摒棄了勤儉節(jié)約的好習(xí)慣,抬手攔了輛出租車趕回醫(yī)院。 景澄看見倪澈從住院樓里走出來,抬手解了車門鎖,看著她坐進來,“累嗎?先吃東西?” 他這種自然而然、不遠不近的關(guān)切行云流水般突如其來,順暢得好像兩個人是青梅竹馬未經(jīng)風(fēng)雪的良配,反而讓倪澈生出一種不踏實。 “你打算以后每天都等我下班嗎?” “我盡量吧,也有走不開的時候?!本俺螌④囎娱_出大門,拐上環(huán)路向東。 這回倪澈終于足夠早的認出了去路,“你還載我去你家?” 景澄回眸給了她一個“有什么不對嗎”的眼神,“昨天你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過了,明天可以穿?!?/br> “就因為你那里有我一套換洗衣服,我就要住那里?” “如果你覺得不夠穿,我再買給你。”這位警官死心塌地將問題聚焦在衣服上面,不作他想。 倪澈腦海里閃過上次那條公主小香風(fēng)的連衣裙,心頭一陣冷風(fēng)刮過,“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當然不能總住在你家里?!?/br> “不是什么人嗎?那你為什么要吃藥?”防彈版卡著黃燈來了個急停,司機轉(zhuǎn)過頭認真等待答案。 我的天,“就是因為不是什么人才要吃藥的啊?”哥哥你真是三十歲的人嗎,就算白活七年也該成年了??! “那……”景澄只說了一個字,卡住了,但下一秒倆人的腦海里都同時浮現(xiàn)出昨晚那張白床單。倪澈你真好意思把自己說成是對這件事無所謂的人嗎?你在美國的七年讀的是大學(xué)還是幼稚園? 景澄憋了半天,聽見身后的車子按喇叭,緩緩松開剎車,“你這是想要氣死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大家注意身體哦,最近身邊好幾個都被流感了~~~ 我們這里不下雪,很不開心,喜歡大雪紛飛! ☆、你要多少(12) “我不管,我要回家住。” “晚點我送你回去?!本俺瓮讌f(xié),又不太甘心,“不喜歡我陪你嗎?” “你陪的是電腦吧,陪我的是零食、夜景和音樂?!?/br> “你開始抱怨了?”景澄挑眉,語氣活像一個忙著賺錢養(yǎng)家被老婆吐槽不夠體貼的委屈丈夫,“最近是有點忙,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陪你?!?/br> 倪澈剛想再沖他潑潑涼水,一只手突然被他握住,涼水又咽回了肚子里。“你認識魏千行嗎?” 景澄想了一會兒,“聽說過,千石集團魏令濤的兒子,不算認識,他肯定不認識我。” 這種反應(yīng),倪澈不知是該安心還是擔心,安心的是他倆之間如果有什么過節(jié)便不能算作不認識;擔心的是他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就樹敵了,而且還是他明敵暗? 簡直一團亂麻。 “魏千行,怎么了?” 這要怎么回答,倪澈一咬牙,“沒什么,他好像打算追我——”用這種方式讓他對魏千行警覺一些似乎也沒什么壞處。 “那今晚,你還是不要回去了?!?/br> *** “掘墓”行動正式展開,警方為此專門成立了特案組,由趙隊領(lǐng)導(dǎo),直接向程局匯報。作為“挖墳”先驅(qū)的景澄被任命為技術(shù)組負責人,專門負責深挖暗網(wǎng)的相關(guān)線索。 杵著一支拐站得制服筆挺的景良辰一手扶在景澄的椅背上,“這幫孫子太特么高明了,怎么就想到用這種網(wǎng)頁登陸的方法把路從明處引到地下去,真有才!” “這種技術(shù)在國外已經(jīng)不算什么新手段了,那個心理測試的網(wǎng)站純屬障眼法,用戶需要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來完成測試才能獲得登陸暗網(wǎng)的鏈接和秘鑰?!?/br> 景澄點開來一系列頁面的截圖,“這個名為‘圣堡’的網(wǎng)站,就好像一個地下淘寶網(wǎng),除了交易的商品都是見不得光的之外,買家和賣家可以完全不必認識和接觸,一旦交易完成,記錄會立即從服務(wù)器直至終端全部自動刪除,相當保險?!?/br> “不怕流氓狠,不怕流氓詐,就怕流氓有文化!”景良辰抬手在椅背上重重一拍,“難怪那起注射過量毒/品致死案的嫌疑人這么難查,合著連嫖/娼都被他們搞成O2O模式了,買賣雙方可能八十桿子都打不著,排查社會關(guān)系等于無用功。” 之前賣/yin/女被殺一案,經(jīng)過警方對已經(jīng)自殺的嫌疑人電腦殘片的偵查和修復(fù),已經(jīng)還原出大部分視頻。之后景澄通過技術(shù)手段黑進“圣堡”,果然在商品列表里發(fā)現(xiàn)了同樣的視頻資料。 由此可以判斷,被害人不僅從事過賣/yin活動,同時還是已經(jīng)自殺的嫌疑人的拍攝對象,在那些視頻被放到“圣堡”售賣的同時,大概還有幫她拉皮條的內(nèi)容。因此,被害人便在某次交易中不知是自愿還是被迫地玩火自焚了。 景澄道,“目前嫌疑人自殺,線索斷了,只能一邊線下偵查重新找線索,一邊等等看這里嫌疑人會不會再露馬腳。那些海/洛/因的來源八成也跟圣堡有關(guān)。希望我在上面埋的雷能夠炸出點兒什么來。” 景良辰的手移到景澄肩膀上,“你保護好自己,總在家里工作,真的不會出紕漏嗎?對方也不是吃干飯的,上回你在醫(yī)院那次暴露行跡已經(jīng)夠刺激的了,別再讓我坐什么過山車,心臟受不住。” “不會——”他略一遲疑,景良辰接著問道,“你想說什么?開會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還有話沒說。” 景澄捏了捏眉心,“不知是不是我敏感了,我總覺得這次圣堡的技術(shù)架構(gòu)里有兩年前那案子的影子?!?/br> “你是說網(wǎng)絡(luò)賭球那個?”景良辰也是一驚,劍眉倒豎,“黑蛇現(xiàn)在還盤在二監(jiān),他不可能出來興風(fēng)作浪,那小子當年可是死緩,再出來也得半大老頭兒了。” 他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我得再去查查他,這種陰險狡詐的家伙指不定在哪兒都能作出妖來——” 景良辰說著便要走,景澄回手扯了下他的衣擺,“這事兒別讓我爸知道?!?/br> 景良辰了然,估計他剛剛沒公開說,就是不想讓程局擔心。 黑蛇抓進去兩年了,外頭小打小鬧的恐嚇一直沒有間斷過,景澄能壓下來的便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些人顯然成不了什么氣候,否則也不用采取這種雞鳴狗盜的下作手段一直威脅卻不見行動。 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是以景良辰一如既往地敏感行動他也沒攔著,說不定真的可以查出點兒什么來。 景澄抬頭看了看時間,想起今晚倪澈有大夜班,便安心地留在市局繼續(xù)加班。 這段時間局里的技偵工作繁忙,他已經(jīng)有些天沒跟倪澈見面了,倪澈也不是粘人的女孩,他不約